李若兰如何不委屈,如何不窝火,如何不恨眼前这个男人。
他差一点都坏了自己的一生的荣誉。
不管自己到底受不受宠,能不能成为一个被人瞧得起的人,至少自己不要像今天这样被人捉弄的,差点都疯掉了。
她实在不敢想象,一旦自己不主动出击,还有什么等着自己。
赵琏也感到很难堪,他怎么能做出这些小孩子做出的事情,自己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还有,自己真的会保护她的,没想到,她竟然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还好,自己在里面,看着她暴打嬷嬷那狠厉的招数,他也觉得自己玩的有点过火了。
“怪我,怪我,不会有下一次了 。”赵琏揉了揉鼻子,无奈的讨好道。
“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李若兰整个人的精神都崩溃到了极端。
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如此,干出如此不可理喻的事情。
她就算不是一个千金小姐,也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被他弄成这样。
可以无底线的如此捉弄自己。
“什么?你真的舍得我走。”赵琏一门心思就想看一下这个女孩到底有多大胆子,哪曾想,会遇到这样的局面。
“我舍不舍得有用吗?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一个衣服,随手可弃掉的衣服,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李若兰豁出来了,憋在她心中这么就的苦闷的水不吐一吐,她都要憋屈死了。
这算什么?
她只想依靠他的力量,可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把自己给断送到里面,她如何能不委屈。
自己把自己弄的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连人家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能得到什么?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好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捉弄你,玩性大发,也就跟你,我才会感觉自己年轻了,要不然,我都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没人要的老头了。好了,不哭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好不好?”赵琏抱起冷冷的李若兰,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折腾,也不知道为何,他竟然对她如此有耐心。
就连藏在暗处的暗卫的,都大惊失色,这是他们认识的老大吗?
这还是那个杀伐,冷酷,无情,还没有任何人性的冷酷的人嘛?
不过,这不是他们能议论的,看过没事,悄悄回到自己的岗位,才是最为重要的。
长公主府。
“竟然下雪了。要不要等一等,天气好转再出发。”宋依斐担忧的望着一脸呆滞的女儿,无奈的冲着赵令仪说道。
“该做的,该说的,一切都已经做好了,不等了,下雪了好啊!很多年都没有见到铁甲了,我想去看看妍儿了,该长成大姑娘了,也该说亲的年纪了,春分不在了,我去帮她把把关。”赵令仪不由分说。
她不能在等待了,看着女儿无法释怀的样子。
心比一块大石头都累。
“母亲,你不跟我一起去了吗?”宋煊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他决定去云南,那边的有一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还有,花海也给自己传来消息。
转而他回去西北,有一种药材,只有沙漠中才有。
宋煊本想让母亲跟他一起去云南,哪里的风景宜人,还有更多的有人陪着他们。
可赵令仪突然决定不跟宋煊一起,这让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
“不了,你先走吧,路上当心点。”赵令仪平静的说道。
任谁都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心事。
“那,我先走了。”宋煊已经暗中给自己的母亲派了四个高手中高手,当然也是暗卫。
除非情非得已,他们是不会出来的 。
原本他们一直都跟着宋煊,可这一次宋煊竟然下了死命令,让他们不得不跟着赵令仪。
“义父,母亲跟依斐就拜托给你了。”赵令仪流着泪,看着宋煊的背影。
却冲着义父周嫮生说道。
“你到底怎么了?连我也不能说嘛?”周嫮生怎么能没有发现赵令仪的不一样。
他悄声的问道。
虽然赵令仪不想让大家为她担心,可赵令仪没想把这件事隐瞒下来。
之所以隐瞒着宋煊,不想他担当责任太多。
“对了,令仪,到底什么事情?”宋依斐也凑了过来。
“我得到了夏至的消息,也可能不是,我带着若兮先去铁甲那边,然后让若兮看看那边的生活条件,给她一些视觉冲击。让她慢慢的改变,在辗转去查看夏至的事情,义父,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我能照顾好若兮的,你们放心。”赵令仪的安排,大家毫无疑问。
的确,铁甲的势力可不是谁都能忽视的。
还有,这些年,赵令仪一直帮助他们族人安家置业,慢慢的就算回到族中的人呢,他们的生存能力也得到了提高,也接受了很多新型的东西,铁甲的信件中,如今他们的族人过的异常幸福,安宁。
当然也是有苦才有甜的。
“好,既然这样,我先陪你们去铁甲哪里,然后这里让依斐盯着。”周嫮生立刻也给予了自己的支持,以及支持后的肯定。
“义父,不行,你不能离开,母亲这段时候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我害怕她会反复,她这个病不同以往,还需要你在这里,我才能放心。”赵令仪一口杜绝。
义父周嫮生的 年龄,她不想他在跟着自己东奔西走,这对他来说,太过残忍,原本他这个年纪的人,更应该颐养晚年,如今却跟自己一起处理处理不完的事情。
拖累他,赵令仪真的不想这样。
“义父,要不要这样?”宋依斐慌忙的问道。
“不要,好了,我都把该说的已经说了,母亲的情绪刚平复,我不想她激动,再说夏至的事情有我呢?你们就不要大惊小怪了。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赵令仪冲着他们摆手道。
周嫮生第一个不愿意看到一次次分别,她知道赵令仪说的对,太多的不舍让他难以承受,可这些事情,就像麻烦人生一样,不可缺失。
“回去吧,替我照顾好义父,不要让他总操劳,如果若兮在那边一切都挺好的,我会回来看你们的。”赵令仪冲宋依斐说道。
这段时候,夫妻两个人就像陀螺一般相互旋转,却总也无法真正的达到终点,也许他人不知道这所谓何故?
可他们却清楚的知道这就是生活。
“好了,我们走了,照顾好母亲,告诉她,我带若兮去寺庙上给她祈福了,让她老人家好接受一点,要不然心中会多疑的。”赵令仪心细的叮咛着。
对于月凝公主,其实,她挺自责的,谁都没想到,自己回来就一件事接一件事的发生,让自己根本就无暇分身处理这些。
“母亲不会责怪你的,她还不知道你,不过,我会原话告诉她的,让她知道你的孝心。”宋依斐多想跟着她一起,刚刚发誓的再也不分开,却总是食言。
这一切都不想发生,却总要面对,真让他很憋屈。
“是啊,母亲一直都是我的坚强后盾,以前我在朝堂上,母亲就说了,放手去做,如今轮到她遇到事情了,我却总是繁杂的事情缠身。太对不起母亲了,你就帮我多照顾她一点。好了,不说了,再说就走不了了。”赵令仪哽咽了。
不管是对于宋依斐,或者公主母亲,她都好舍不得。
他们给自己太多家的温暖了,可如今他们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要远走他方。
“好了,走,我陪你们才出城!”宋依斐搀扶赵令仪上了马车。
而宋若兮就呆呆的看着他们两个,好像压根都不认识,或者说看着他们,就好像没看到一般。
“若兮,我跟母亲带你出门,,好不好?”宋依斐突然望着若兮的眼睛说道。“若兮,你看不到父亲吗?我是父亲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好了,你就不要吓唬她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至少她在人的搀扶下能做很多事情了,也许这都是潜意识的,可也好多了。”赵令仪制止宋依斐的话。
她当然知道宋依斐的意思,可这种强压性的逼问,会让她整个人崩溃的。
再说,他们只看到了如今她的这个样子。
芍药的伤情比这惨多了,虽然宋煊帮助她接骨了,可伤筋动骨都需要一百天,他们实在不忍心让芍药一个人太过凄惨,正好小北的婆姨说三个孩子去了学堂,自己一个人很孤寂,就让小北主动把芍药接了过去。
有一个人陪着,赵令仪才放心,他们也曾试图让若兮去看看芍药,让她能恢复一点意识,可他们在一起相处很长时间,也无济于事。
芍药都心疼极了。
宋若兮只好不让宋若兮过去了,并告诉芍药,宋煊已经找到了治好宋若兮的办法,他们准备带着宋若兮去看病,让芍药好好的治疗,并给小北留了一大笔钱。
芍药这个人的人缘一向很好的,自己公主府的很多人都受过她的恩惠,知道她生病了,都去探望她,也让她在病床上有了说话的对象。
这一次也算让芍药好好的休息休息。
“若兮,父亲实事求是的说,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你祖母的病还没有好,父亲不能陪着你,父亲真的很惭愧,只能让你母亲跟着你去了。你要好好的,配合你母亲,不要置气,慢慢的看看雪景,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宋依斐拉着宋若兮的手,语气沉重的说道。
“好了,你回去吧!若兮会明白的,你就不要送了。”听了这些话,赵令仪感到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分别是一种很残忍的失去,她真的不希望这种事情太多出现。
可偏偏为了儿女,他们要一次次的分离,一次次的面对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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