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她?”赵琏口不择言,不也管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当时发现昌仪中毒的时候我不是不想救她,可是,毒入骨髓,御医也是回天乏术!”魏贤不怪他对自己的指责,他不止是心虚,他又有些难过。
“昌仪说,你是她唯一的弟弟,若是知道了,你肯定会受不了!是她不让我告诉你的!”魏贤信口胡诌。
赵琏一愣,随即就放声大哭,“姐姐,是谁害了你?我定要她给你陪葬!”
魏贤心疼不已,“你想想,她是你的姐姐,我这么疼你,又有什么理由对她下手?然而最见不得昌仪好的,无非就是赵令仪了,昌仪死了,她赵令仪可不就少了一个跟她作对的人?”魏贤自己都佩服自己瞎掰的能力。
赵琏闻言,亦觉得有道理,她们两个人从来都不对付,赵令仪从来都不想他们姐弟好过,没错,一定是赵令仪。
“赵令仪,你害死我姐姐,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赵琏把拳头攥得紧紧的,指骨泛白。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某处。
看着赵琏对自己的说法深信不疑,魏贤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为了替赵昌仪报仇,赵琏现在更是对魏贤死心塌地,因为以自己微薄的力量根本不能伤赵令仪半分,现在的他只能依附魏贤才能有些胜算。
天气逐渐回暖,眼下真是春困之季。
午饭后,赵令仪百无聊赖,坐在回廊的亭中,看着亭下的鱼儿抢食。时不时地往池中扔些鱼食。
现在怀着孩子,又是嗜睡的时候,看着看着,倦意袭来,竟靠着栏杆睡去。
宋依斐正好来了,夏至想去叫醒赵令仪。宋依斐对夏至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夏至会意,点了点头。
宋依斐在赵令仪的对面坐下,她白皙的皮肤在暖暖的日光下显得更加通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饱满的小唇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日光下的她恍若跌入人间的仙女,美得不可方物。
他轻轻地横抱起她,怜惜得像是世间最宝贵的东西。
尽管动作轻柔,还是惊醒了她,赵令仪缓缓睁眼,眼神有些迷离,有些勾人,唇畔轻轻扬起。宋依斐的心一颤,不管见她多少回,他总是会被她惊艳到。
“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衙门里吗?
“我想你了,就来了!”他说的是心里话,他想着早上叫她没吃什么东西,怕她饿坏了,就来看看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你这样擅离职守,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吗?”赵令仪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头还是甜滋滋的。
“你可别吓我,不然我以后可就不敢来看你了!”宋依斐在她的头顶蹭了蹭,“怎么不见周先生?”
“周先生去给我炖补汤去了,他现在也是兢兢业业,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不敢有半点疏忽呢!”赵令仪真是无奈,她不就是怀个孕嘛,他们是把当成了半身不遂的病人了吗?“其实,真是不必如此的,我能跑能跳,你们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
“你现在可不能跑不能跳,皇上舅舅说了,你现在啊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这胎儿在三个月内是最不稳定的,以后可不敢再在外头睡着了,着凉了可怎么办?”她现在可不能跟从前相比了,万事都要谨慎,这也是皇上舅舅跟他说的。
赵令仪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宋依斐你这个妻宝。
“行了,你快些回去吧!”这里有夏至,周先生照料着,你就不用担心了!”赵令仪催促他离开,若是落人话柄可就不好了。
周嫮生来回的时候,正好于宋依斐碰上,“周先生,令仪在家里了就麻烦你了!”
“国公大人哪里的话,这都是应该的!”本就是应该的,他是她的师父,师父照顾徒弟很正常啊!
“嗯,多谢周先生了!”宋依斐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周嫮生端着汤药走了过来,“这美人在屋,国公大人哪还有心思办公呢?”
赵令仪斜了一眼周嫮生,“先生若是这样闲,不如我给先生物色一个美娇娘,好管一管先生!”
“你怎的就对国公大人那样柔情呢?你对我就不能好点吗?”周嫮生在赵令仪对面坐下,一手托着下巴,言语间竟有些哀怨。
赵令仪挑挑眉,“若是想要人对你好,只要你愿意,外头一大堆的女子翘首以盼呢,还怕没人对你好吗?”赵令仪笑笑,他对她好,她又岂会不知,对于他,她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身边重要之人。
“哼,我心里可只有你娘一个!那外界的庸脂俗粉岂能跟她相比!”周嫮生有些气结,这赵令仪就喜欢开他玩笑。
赵令仪浅浅一笑,周嫮生虽说是母亲的下属,可是却一直仰慕,爱慕母亲,就算母亲离世,也一直在坟前守着她,甚至是现在,代替她守护着自己,想来这份感情也不会比父亲的差。
父亲母亲究竟是怎样的人?
赵令仪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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