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花园。
严淑慎拿着修花的剪子把一盆娇艳的月季剪了个精光,好似这盆花与她有多大的仇似的。
一盆花剪完还不解气,她看着手里的剪子,愈看愈觉气愤,竟一把把它丢了出去。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论看到什么东西都会觉得碍眼,严淑慎更甚。
“娘娘莫气了,她柳瑟舞只是生了个女儿而已,况且无论如何她也不过是个侧妃,娘娘您才是太子正妻,您才是未来皇后啊!”红玉本意是要开解严淑慎,却不知为何惹得她更是恼怒。
“不过是个侧妃太子都那么宠着她,不过生了个女儿太子都如珍似宝,她若是生了个儿子,我这正妻之位还要不要了?”严淑慎怒不可遏。
“既然如此,那…只要让她没机会再怀孕,那么她就不会威胁到娘娘了!”红玉唇畔轻挑,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让她不再怀孕?太子殿下那么宠爱她,还能让她跟,改变心意不成?”严淑慎不解。
“娘娘,奴婢听说红花药性极寒,若食用太多就会导致无法生育,不妨一试?”
严淑慎莞尔一笑,只是笑容在她脸上又显得那么残忍,“这个办法可真是绝了,只要她不能再生子,太子殿下早晚会厌倦她,她也不会威胁到我的后位了!”
“娘娘英明!”红玉奉承着。
太子府前。
长公主府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
宋依斐和赵令仪听到夜莺报喜后,匆匆撂下赵府的事就赶了过来。
“殿下,长公主府的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来了!”小厮站在柳瑟舞门口禀报。
魏归和柳瑟舞听闻他们二人来了,笑颜更甚。
“快请他们进来!”魏归发话。
很快,小厮就领着宋依斐和赵令仪进了柳瑟舞的房间。
几人相互寒暄了几句,赵令仪看着小郡主也很想抱抱,魏归抱着小郡主给了赵令仪,虽然赵令仪活了那么多年,可是却从未抱过小孩子,自己前世也不曾有过身孕。
小丫头粉嘟嘟的小脸甚是可爱,宋依斐在旁边调笑道:“夫人何时也给我生个这样水灵的娃娃?”
此话一出,魏归和柳瑟舞都低低地笑了起来,惹得赵令仪满面羞红,“无赖!”
赵令仪也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被宋依斐当着太子夫妇的面这样直白的说出,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奇怪,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格啊?她以前那样冷若冰霜,杀伐果断,现在竟会因为宋依斐的话而觉得羞涩。
爱情的力量果然可怕,再强势的人也会有柔软的一面吧!
几人只是闲聊几句,宋依斐和赵令仪便要起身离开,毕竟柳瑟舞刚生产没多久,不可太过劳累。
二人刚起身,便见刘公公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众人脸色都不好看,刘公公怎么说也是宫里老人,什么风浪没见过,能够让他这样慌乱的只有一件事……
“殿下,皇上病危,快随老奴进宫吧!”刘公公声音有些哽咽。
虽然众人心里能猜出个大概,可是真的从刘公公嘴里说出,都有些接受不了。
魏归似是有些受不了这消息的冲击,晃了晃身形,宋依斐也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请安国公,安国公夫人也虽老奴一同进宫吧!”刘公公又说了一句,大家才都回过神来。
“备马,快!”魏归心焦,恨不能即刻飞进皇宫。
小厮不敢怠慢,立即给他们备马,赵令仪嫌马车太慢,与宋依斐同乘一骑,向皇宫狂奔而去。
夜莺尾随魏归,却被柳瑟舞叫住,“夜莺,把小郡主带去吧!若是皇上病危,想必也很想见见小郡主的!”
“是!夜莺定不负侧妃娘娘所托!”夜莺接过小郡主,郡主刚刚出生,吹不得风,夜莺只好换乘马车。
柳瑟舞又刚刚生产,无法下床,自然去不得。
可严淑慎就不一样了,能跑能跳,又是太子正妻,非去不可。只是眼下太子已经先她一步进宫去了,她只能独自一人坐马车前往。
严淑慎这次没有怪太子把她一人丢下,她反而很庆幸,庆幸魏帝这时候病危,她才不管太子是否与魏帝父子情深,她只在乎,若是他今日驾崩,那他就可以为自己带来很大的利益。
严淑慎冷笑,小郡主诞生之日,魏帝驾崩之时,只怕往后小郡主的生辰都会无人问津吧!日后每每遇到郡主生诞都会勾起太子的思夫之情,时日长久,这小郡主定也不受宠。
严淑慎在心里把算盘打的好好的!
魏帝寝宫。
魏帝躺在龙床上,眼神凹陷,身形消瘦。
魏归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也顾不得什么宫中礼数了。
宋依斐和赵令仪也紧随其后,进了寝宫。
“短短几日不见,父皇竟如此消瘦了!”魏归跪倒在床前,见魏帝这个样子,心里一阵阵难受,眼泪也是再也忍不住了。
“皇外祖父!”宋依斐声音哽咽。
“父皇!”赵令仪极力掩饰,可是喉咙传来的酸楚却抑制不住。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别难受了,身为太子哭哭啼啼的,哪有个储君的样子?”魏帝伸出手替魏归拭去了泪水。
魏归的印象里,父皇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又是碍于皇家威严,从来不曾像今日这般温情。
魏帝此举不但没能使魏归宽心,反而泪水更加泛滥。
“太子,我小孙女呢?”魏帝知道柳瑟舞今日凌晨产下小郡主,心里也念得紧,也想见见这个还未谋面的孙女,趁他还有力气的时候。
“快,快去把小郡主抱来!”魏归吩咐着。
“小郡主来了!”魏归话音刚落,夜莺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夜莺是和严淑慎一同进来的,魏归快步上前接过小郡主,走回床前,“父皇,您看,是您的小孙女来看您了!”
魏帝颤巍巍地伸出手,抚摸着小郡主的脸颊,一脸的怜惜,“这是你的长女,千万要善待她,莫让他人欺侮了去!”
一旁的严淑慎听魏帝这话似有所指,脸色很是难看。
“父皇放心,昭雪与我骨肉至亲,我定视她掌中明珠,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这话,他即是说给魏帝听的,也是给自己立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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