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衍快刀斩乱麻,没办法,这里苏州城,不是京都。
一旦真的来办什么交接?今天一天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
还有,他之所以如此雷厉风行,把李成撇开,还有一个原因,李成可能对他的兵自认为做到了如指掌,不会在意谁是奸细,谁是叛徒。
可一旦这些兵跟着司马衍就不一样了。
但凡他们身上有任何不符合规律的事情,一查一个准。
包括京都的增援,他之所以指派给李成,也是这个道理。
“将军,这要去哪里?”副将见司马衍骑着马越走越远离苏州城,不由的心生疑问。
“跟上就好!”司马衍驱赶着马匹往前走去。
一扫多日的阴霾天气,如今的太阳炙烤起来,热辣辣的,全身汗津津的。
“原地休息!”副将奉了司马衍的命令,原地待命。
休息,整理队伍。
的确,这可不是他们的兵,每一个兵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痞气,除去制度也只有司马衍能降服着他们。
“夫人,小心!”赵令仪登上莫林的马车,不由的眉头皱了皱。
眼皮有些不适,难道自己被人跟踪了吗?
就算如此,为何不在刚才自己来的路上。
她看了看身旁守护的莫林以及他的一帮护卫。
自我嘲笑,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
“夫人,热吗?”夏至一边帮助递送茶水,一边试图帮助赵令仪扇风。
“苏州的天气,也不算真的热,就是湿哒哒的。”赵令仪 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可不是嘛?”初到这里,夏至总觉得自己身上黏黏的。
这些天下来,异常的不爽,可太阳一晒,突然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夏至笑着说道:“若是这样的好天气,相对就好了,没有那种湿气。”前些天一直阴雨弥漫,淅淅沥沥的下雨,一不小心再吹点凉风,他们跟来的丫鬟都感冒了两个。
明显的对这里的气候太过敏感,不太适应。
赵令仪莞尔一笑,释怀的说道:“你是没有听说过,一旦进入梅雨季节,这里甚至两个月都很少看到太阳。”
“夫人,也就你乐观,眼看越辣越热了,你也不慌张!”
赵令仪望了望车外,说道:“天气好起来,心情都不至于慌张。”
猛然想起师太交给自己的东西,刚才不适合看,这一会坐在马车上无事,她索性拿出来观看。
竟然是一本杂记!
赵令仪不甘心,怎么可能?
她又翻了翻整个匣子,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
不免陷入一种困惑中。
“夫人,要不要我们拐回去,师太是不是拿错了。”夏至接过匣子又看了看,没有丝毫的痕迹。
“不可能!”赵令仪翻看了一下内容,心中到惊叹不少。
里面有很多地理志之,看来回去交给宋依斐,他一定能联想起什么?
论韬略,论计谋,论部署;赵令仪自认为自己这些年做起来得心应手。
可说起着地理方面的,不得不说,一看,她总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什么人?”莫林的一声大吼。
突然,几个锋利的箭头,‘嗖嗖’的射了过来!
赵令仪听闻莫林的声音,就按下夏至的头,几个箭头刷刷的钉在马车上。
夏至只感觉自己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夫人,你们坐好!”
跟着就听到外面噼噼啪啪的刀剑声。
“夫人,怎么办?”夏至吓的一身冷汗。
上一次,夫人一个人闯入,如何脱身的,至今都是一个谜团。
如今望着夫人的镇定,她心中也强迫让自己努力平复心情。
可那箭头都在自己的头顶,让她实在觉得不安宁。
“消息挺灵通的!”
赵令仪冷冷的说道。
这个‘暗格’还真的无孔不入。
连自己从慈心庵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监视自己的人有多厉害,让莫林都无法察觉。
不一会,就听到了人的惨叫声。
“夫人,夫人,你这是?”夏至嘴巴都无法合拢了。
只见,她火速的把刚才那本杂记放在自己的怀里,从车上拿了一本随记放入匣子里。并猫着腰把匣子放在座位底下。
“夏至,不要怕,没事的。你只要镇定一定就好。”赵令仪悄声的吩咐道。
她当然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的就上当,可来不及了,人的视线往往都在自己身上,再说,自己落在他们手中也是他们的筹码。
“夫人,你,你要干什么?”夏至的手死死的拉着赵令仪,生怕她要钻出马车。
这一次宋大人,为了保护夫人的安全,可是做了周全的安排,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 变化吗?
她心中也没有底气了。
自从离开京都,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让夏至变得不自信了。
“坐好,我出去看看,没事的。”赵令仪稳住夏至,夏至跟了她这么久,他怎么能不知晓她的心思。
底气不足,就不能出去应敌。
这可是大忌!
“夫人,不可,你忘了大人的嘱托了吗?你不能出去,说什么我也不放你出去?”夏至真的怕了,这个时候,不管外面发生什么,她都不要夫人出去,她已经受伤过一次,这么多天,一直都意志消沉,自己不能让夫人在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赵令仪,是不是该出来见见老朋友了?你不觉得这样躲着很没有面子吗?”熟悉的声音,果然是他,这么久不出手,一直都在等待自己啊!
怪不得,老远就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让个箭头来说话。
“听见了吗?指名点姓要见我,如果你愿意出来,就站在我身边,不愿意,就坐在这里,不要动。”赵令仪安抚夏至道。
赵令仪明白夏至害怕什么?
可在没有援手到之前,什么异变都会发生。
谁也不能保证不出一点差池!
“夫人,我,我,跟你。”夏至可不敢一个人坐在这里。
头顶上的肩头让她不寒而栗。
夏至努力让自己冷静,颤颤巍巍的揭开门帘。
车外,莫林带着人跟那些黑衣人缠在一起。
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眉鹰目,五官深邃,充斥着侵略的气息,虽然面无表情,但总是感觉到一股子邪气,面部也微微有些发福,给人一种浮肿的感觉。
到底还是出现了,十年了,这个男人整整在苏州城蛰伏了十年,十年来,他过的如何?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了。
“该如何称呼你呢?”赵令仪一身睥睨天下的眼神,冷冷的望着贤亲王,好像他就是一个蝼蚁一般,让人瞧不起!
“哼,如何称谓不重要,重要的是,赵令仪,你过的可相当滋润啊?哈哈哈……”阴险的声音中带着令人作呕的淫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真如此。
“‘暗格’里可不怎么养人啊?乌压压的一片,就像一群乌鸦,太不吉利了!”赵令仪从来都不会对一个不屑的人,有丝毫的心软。
犀利的语言令他还真的无法招架。
“喝,这么多年过去了,秉性还这般刺儿。”深邃的目光中射出一种阴冷。
就算他如何恐吓,如何威逼,大家都不是十年前那个手段稚嫩的人。
“老了,就该找一个养老的地方,好好享受一下晚年,都这般年纪,还出来耍刀耍枪的,活得可真不容易!”赵令仪冷漠声音带着一种鄙夷。
她还真的不屑跟他多打交道,他真的老了。
太在乎自己的羽毛了,从他的穿戴上都可以看出他的浮华。
“呸,谁老了,你个贱人,当初不是你设计害我,我能成为今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魏贤往地上狠狠的淬了一口痰,这个女人,该死。
“射!”阴霾的眼神中除了恨意,还有说不清的烦闷。
“都人不人,鬼不鬼了?活得可真够窝囊的。”赵令仪不放过一点点打击他的信心的机会。
就知道他不会正当光明的厮杀,阴暗的手段层出不穷,可也就那两招。
“夫人,小心。”宋依斐还真的想的周到。
什么都用上了。
不仅也带上了弓箭手,还带上来了防护盾,就在魏贤准备射的时候,赵令仪已经被七八个人围在中心,盾高高的举起。
其实,赵令仪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宋依斐不答应,要不然就不要去慈心庵,就在衙门的庵堂里诵读经文就好。
可赵令仪总觉得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只要一切行动听指挥。
“哼,光靠这点防备,好像差了点。”魏贤冷冷的说道。
很快,一拨拨箭射向盾牌,发出‘砰砰’的声响。
“的确,可如果我也过来了呢?”宋依斐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神武大将军一般,飞一般的卷入战斗中。
当然,宋依斐也不是一个人。
数十人的加入令魏贤有些被动。
他不是让人拖着宋依斐吗?
难道那个手下没办成吗?
“是不是再想,为何那个混蛋没有缠着我。”宋依斐一边应对敌人,一边冷笑道。
“哼,今天不管是谁,最好都把命留下来!”魏贤大手一挥,一个信号弹往上扔起,跟着在天上发出一种‘嘭’的声响。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宋依斐冷笑道。
“宋依斐,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没有你们夫妻两个的筹划,我能成为今天的样子吗?”魏贤疯了一般,参加到战斗中。
疯了一般的刀剑,的确毫无章法的乱砍乱打,让他们领过来的人,顷刻间伤了几个人。
“这个样子不是挺好的吗?人不人鬼不鬼,多潇洒,想当人的时候,就变成人,不想当人的时候,就变成鬼,无人可以匹配啊?舅舅,你说,你这样多少人羡慕你啊?”宋依斐很快解决掉身边的几个黑衣人。
快速来到魏贤面前,跟他纠缠在一起。
“该死!你们统统都该死!”魏贤咬牙切齿的说道。
的确,他的戾气又一次被他们夫妻两个成功的激起了。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更忘记了自己的责任,他疯了一般的跟宋依斐缠打在一起。
有了他的加入,黑衣人的士气明显高了许多。
可宋依斐怎么会给他这种鼓舞士气的机会。
“莫林,布阵!”宋依斐喊道。
对付他们,就要速战速决,决不能让他们拖战太久,毕竟,这里不同京都,他们的人力有限,很多事情,都必须做到一鼓作气。
“是,大人。”莫林手一挥。
大家很快就围城一个攻击战队。
三三组合,分可击,围在守。
看似很一般,不一会,黑衣人就渐渐抵抗不住了。
这种办法令他们难以单独对战,黑衣人的体力都在他们之上。
准备各种工作,也没有黑衣人充足。
“该死的,撤!”魏贤明显看出黑衣人的死伤在扩大,就算在不甘心,他也知道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为何就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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