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孩儿回来了!”
一句话,引来多少辛酸的泪水; 十年来,日思夜盼,终于见到自己的儿子宋煊,赵令仪怎么能不喜极而泣。内心复杂的心情到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老师!”一道欢喜的,熟悉的声音令赵令仪擦拭掉自己的泪花,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情绪。
“雪儿,瘦了好多,精神不错!”
“老师,雪儿来晚了,有没有能让雪儿帮忙的?”
魏昭雪那点小心思,赵令仪怎么会不知道,如果她想早点过来,就不会等到现在。
不过,这样看过去,两个人还真的一对璧人。
到底男孩要魁伟一点,结实一点,只差一岁,两个人的却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回望一下自己的儿子宋煊的眼神,带着一种充满疑问的探寻。
她不由的笑了,这个傻小子,太过单纯,太相信人了。
手却迟迟不肯松开宋煊的手,她怎么会没有看出宋煊的疑问,看来自己的义父故意隐瞒他,不让他知道昭雪的真实身份。
“回来就好,快进屋来!”
赵令仪忙招呼大家进屋。
江湖行走,昭雪的真实身份的确不应该暴露,被更多的人知道。
很快,宋依斐就从衙门匆匆回来。
怪不得一大早出门竟然就听到喜鹊叫喳喳。
原来自己的儿子竟然赶来了,宋依斐感觉自己的步伐都轻盈多了,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义父,佘老的情况如何?”赵令仪关切的问道。
看着自己的儿子各个方面都那么好,内心欣喜不已,义父照顾的真好。
“他老人家仙逝了,我们就在佘家庄园多呆了一段时间。难为煊儿了,本想在哪里守孝的,我让他戴孝回来。”周嫮生没有说出那些龌龊的事情。
当然也有其他的原因。
赵令仪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义父,十年了,还是把自己的事情挂在心上,一点都没有变。
他想隐瞒自己,能有什么好隐瞒的,无非就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义父大人!”伴随着宋依斐的洪亮的声音。
宋煊的手微微的颤了一下,自己的父亲大人,好年轻,好潇洒。
宋依斐嘴巴上跟自己的周嫮生打招呼,可眼前的那个眉宇跟自己相似的孩子还是把自己的视线吸引过去了。
“父亲大人!”宋煊眼中盈着泪花。
十年里,自己渴望的父母亲大人,终于见到了。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无比的激动,内心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启齿。
“煊儿,欢迎回家!”宋依斐拍了拍他的肩头,满意的笑着。
自己的儿子都到自己肩头了。
十多岁的孩子,竟然就像一个大人模样,稳重,成熟,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好,这一切都应该感谢自己的义父!
“夏至,给我们先安排点饭,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吃饭呢?”周嫮生倒也不客气。
见到人了,什么事情都可以缓一缓,这个肚子问题就先解决了。
“嗯!”夏至激动的都不打招呼,慌慌张张的朝外面跑去。
实在为夫人高兴了。
终于见到少爷了。
“什么?不行,坚决不行!义父,你应该在休息一段时间,难道你不知道的,如今你的内力还没有修复,根本就不能舟车劳顿吗?”赵令仪听了他们一路上的经历,唏嘘不已。
虽然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可她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义父离开,伤还没有好,就又要奔波,她怎么能舍得。
岁月不饶人啊!
刚才见到义父的那一刻,她的心情之所以那么的无法控制,也源于义父周嫮生的转变,他再也不是那个妖孽一般的男子了,胡须占据了他大半张脸,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了。
“母亲大人,孩儿会保护好外祖父的。”宋煊许诺道。
在客栈休息五天后,昭雪的安慰也回来了,他们竟然又遇上了峨嵋派弟子,竟然都是参加武林大会,外祖父就让人传讯给花海,他们要先回族中。
可走之前,要先见一下赵令仪,传讯就不用了,他们干脆就直过来了。
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赵令仪复杂的心情望着自己的煊儿,自己的孩子长大了,都有担当了,可她真的舍不得,舍不得他刚回来,就要离开自己。
“义父,你们先歇息一下,不着急赶路,正好,那桩血案有所突破,我们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竟然发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还需要义父指点一二呢?”宋依斐笑着望着周嫮生。
他怎么能不理解自己的夫人,可义父救人的事情,也不能耽搁太久 。
“老师!我能不能跟外祖父他们一起,也去历练一下!”魏昭雪慢待期许的眼神望着赵令仪,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为何外祖父带着他们来件赵令仪。
都不会轻易答应她的要求的。
特别,她盯着宋煊的眼神时,他很自觉地的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本想让他给自己的老师赵令仪,宋依斐暗中求情的事情,完全泡汤了。
没办法,她的身份注定不能在外飘零太久,不仅 会让父皇,母后担心,更重要的是,她不能丢下她的职责。
“昭雪公主,有关你的提议,随后再议,来,义父,你们先用饭。”宋依斐夫妻两个望着好像一夜就长大成人的宋煊,相互凝望,都带着说不出的喜悦。
“外祖父,我来给你夹菜。”昭雪公主这个小精灵,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谁能起到关键的作用了。
“对了,宋大人,令仪,你们怎么破案的?”周嫮生多狡猾的一个人,怎么能不懂得魏昭雪的小心思。
“这件事功劳最大的还是夫人,她才用蚕食的办法,我们就设法盯着一个点,竟也让他们发出血来。这个案件,其实,就是李家不受控制,借机把这桩血案嫁祸他人,而我跟夫人一直都太过小心,处处受限,很多事情都捕风捉影,抓不住实质,如今,有了这些个官员贪腐的铁证,还怕他们不招。”宋依斐风轻云淡的说了一下。
可周嫮生怎么没有发现,赵令仪的憔悴,还有,她眉宇间的疲惫。
一个多月的煎熬,谁心中都不好受。
内有忧愁,愁闷自己的儿子就在眼前,却无法相见;外有这么一个嫁祸于人的血案,她内心承受着多大的隐患。
如今,有了重大突破,他也才能放下心来。
如若不然,他真的还想留在这里,帮助他们一把!
毕竟人多计谋多,说不定这件事就有所突破了。
“老师,你辛苦嘞!”魏昭雪这一句由衷的表达自己内心的这份感激的。
她的一切消息来源都是暗卫的功劳,当然她都十一岁了,早就有了操作一些实际事务的经验,之所以这样说,也知道,他们来苏州时的,各种薄弱。
“就你这张小嘴甜,那还不是老师的责任。好了,多吃一点。”她一直默默无闻的守在宋煊的身边,左边自己的义父周嫮生,右边自己的儿子宋煊,她时不时的给他们布一点菜,一来弥补一下自己对周嫮生的孝心;二来添补一下自己对儿子的愧疚。
自己的孩子还没有在自己的跟前,让自己好好的照顾,好好的疼爱,就要跟着义父一起奔波,说不心疼,那都是假的。
“老师,那么,幕后主使呢?”魏昭雪扑闪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赵令仪。
“暂时还没有消息,这是一场硬仗,也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宋煊,赵令仪的心情骤然开朗不少。
“那么,捣毁这么多联络点,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线索?”魏昭雪明显的很诧异。
“这个对手很厉害,他从来没让这些组织事务放在一起解决,例如苏州,就有单独的账目,单独的负责人,单独的行为;除非大动作,一般都是按部就班,这才给我们机会,就算把苏州所有的联络点都捣毁,充其量就是给对方挠挠痒,根本就伤及不到他的骨血,你说,他会出来救苏州城吗?”宋依斐到在一旁解释道。
这一次,他跟司马衍双管齐下,才得到这个血案的线索。
毕竟,这个血案牵扯甚广,他们必须把这个案件的结果公布于众,为此,一旦有线索,宋依斐这一次咬得相当狠,根本就不给对方一点翻供的可能。
吃罢饭,赵令仪在周嫮生的示意下,跟着周嫮生来到一个僻静的房间。
“义父,你的内伤如何了?怎么会伤着呢?”赵令仪明知道他们不想让自己担心,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唉,一个小小的丫头伤的。”周嫮生倒是不在乎,不管谁伤的,根本就没有多大关系,毕竟,他们还小。
等周嫮生把自己的想法说出的时候。
赵令仪不禁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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