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除夕夜,夜凉如水
翌王和谢二刚走到王府门口,皇上的圣旨就下来了,旨意上说,翌王大失体统,失了皇家颜面,罚在府禁闭,没有皇上的旨意不得离开王府半步,嘉仁公子以下犯上,与绩王动手,即日让嘉国舅带回南晁边镜好好管教。
嘉仁被父皇发配边镜?
翌王眉心紧锁,嘉仁走了,以后谁来照顾王妃的胎?
以前父皇从来不管他做的事,哪怕他做错了什么事,父皇也不会如此罚他,就算今日绩王大动肝火动了气,去父皇那里参了他一本,父皇面子上过不去,但以父皇的性子,不是应该更好奇他是否毁容了吗?
他都已经做好心里准备在父皇面前不隐瞒下去了,却不想父皇竟把他禁足在王府。
好吧,绩王的嫡孙女死了,想来绩王在父皇面前不依不饶,父皇不得不做做样子吧,过几日便会把他放了。
这样想着,翌王接了圣旨,转回内院。
慕容筱筱无聊了一天,有些犯困,刚想爬床上睡一睡,就见翌王回来,一脸疑惑问道:“你不是说要进宫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进不了了,父皇一怒之下把本王禁足了。”翌王把圣旨递给谢二,叹气道。
“禁足了?”慕容筱筱盘腿坐在床上,盯着翌王阴郁的表情,幸灾乐祸道:“禁的好,你不是整天不让我出门吗,自己天天往外跑,过的潇洒自在,现在你也出不了门了吧,皇上真的太英明了,哈哈哈……”
翌王听着王妃的幸灾乐祸的话,心里有一刻是被刺痛的,但他又不好说什么,揉了揉她散落下来的头发,面色凝重道:“王妃,你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现在的形式好像已经不对了。”
他隐隐感到不安起来。
“什么意思?”慕容筱筱楞呆了一下,看着翌王面色阴沉,感觉不对劲,以前她不管怎么损翌王,翌王都是笑着任由她闹的,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副心事重重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禁足很严重吗?
她一天到晚不出门在王府里过的也挺好的,除了无聊之外,这翌王怎么一禁足就感觉天要塌了一般?
“王爷。”谢二非常震怒的跑进来,咬牙道:“绩王派了禁卫军把咱们王府全都围起来了,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严加看管王爷。”
“什么?”翌王自从住进这翌王府,何时受过这等屈辱,“跟本王打出去,我到要问问父皇他如此做是何旨意。”
“好!”谢二摩拳擦掌道。
王府侍卫整装待发,正要大展手脚时,刚要冲到外面,门口站着一明黄龙袍的皇上,正怒视冲冲的瞪着翌王府的每一个人。
“参见皇上。”翌王府的侍卫门看到皇上,哪还敢在往外冲,全都跪在地上。
“哼!”皇上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哼,头也不回的甩袖离去。
翌王赶过来的时候,皇上已经上了马车,马车正调头往宫里驶去。
“父皇……”
翌王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赶巧,他刚安排侍卫们打出去,父皇就来看他,父皇一声不吭就走了,想必一定很生气。
看着皇上的马车渐行渐远,翌王心里一阵失落,刚刚真不该冲动的。
三日后,便是除夕,翌王府除了所需的一应用品都由外面送来之外,王府任何一人都不得自由出入,所需之物只要翌王府开出一张单具,自会有人采买送来。
司马容儿想回司马将军府过年,也被禁卫军阻止,半分情面都不讲,“成王妃,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准踏出翌王府半步,否则格杀勿论,成王妃还是请回吧!”
司马容儿好笑道:“既然你认得我,就应该知道我并非翌王府之人,为何出不得这翌王府?”
那说话的禁卫军连看都不看司马容儿一眼,高声又说了一遍,“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准踏出翌王府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你……”司马容儿气的胸前起伏,今日除夕禁卫军都不放行,她如何替翌王送信出去?
昨日,翌王当着她的面取下面具,她心里极是冲击,一方面惊叹翌王的容颜不仅没毁,而且那般灼华俊逸,只是他眼眸中那淡淡的一丝忧郁让人看着不免心疼。
翌王说:“容儿小姐,本王有一事相求,不知你是否答应?”
她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本王和司马将军本约在除夕之日共商一件大事,如今本王被父皇禁足在府,无法和司马将军联系,还请容儿小姐以出府回去过年为由,帮本王带一口信给司马将军,就算本王不在,还请将军计划照旧。”
司马容儿虽不知翌王的计划是什么,但看到翌王面露急色,想来那计划一定很重要,便匆匆来到门口,却不想她也出不去府。
“容儿!”
一声低沉声线把司马容儿唤回神,看到叫她的人是成王,心中不免一阵嫌恶,“你怎么来了?”
“本王想来看看你。”成王见司马容儿还是如此冷淡,甚至这次比上次还要冷淡时,心里万般不是滋味,上次容儿去牢里看他,虽没有好脸色,但语气不会这般冰冷。
司马容儿冷嗤一声,道:“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回去了。”
“容儿。”成王想靠近,被禁卫军拦住,无奈道:“容儿你是不是想回司马将军府?”
“关你何事?”司马容儿没好气道。
成王也不在乎司马容儿的态度,告诉她道:“本王刚从司马将军府过来,司马将军和你大哥早在两日前被父皇谴回边境,他们如今都不在将军府。”
“怎么会这样?”司马容儿听到消息后,转身就进了翌王府。
“容儿……”成王大喊道,禁卫军及时把门带上,成王就看着司马容儿在他面前一点一点消失不见,心里说不出的落寞。
除夕夜,他求了父皇要把司马容儿接回府一起过节,被父皇当场拒绝了。
本想去司马将军府看看她的,却看到司马将军府大门紧闭,一问之下,司马意和司马长林去了东禹边境。
他就来翌王府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见着了,可惜,容儿一直不肯原谅他,连话也不愿意和他多说两句。
成王看了看已经合上的府门,悻悻的朝自己王府走去,今年除夕,成王府是何其冷清。
“翌王。”司马容儿进了桐山院,朝翌王行了行礼,急切道:“臣女出不去,但在门口见到成王了,成王说我父亲还有大哥被皇上谴回了边境,现下如何是好?”
“那西慕侯府呢?成王可有说什么?”翌王抬眸问道。
“这……”司马容儿垂头低声道:“臣女没问。”
“要不臣女现在去问问?”司马容儿突然反应过来。
“不用了,成王估计已经回去了。”翌王猜测道。
“臣女还是去看看吧。”司马容儿气还没平稳过来,又转身朝翌王府的大门跑去。
拍了拍大门,禁卫军不耐烦的从外打开门,看到又是司马容儿,不耐烦道:“成王妃,你还不死心?”
“我问你们,成王呢?他刚刚不是还在这里的吗?”司马容儿跑的急,喘着气问。
“成王已经回去了。”禁卫军爱理不理道。
“回去了?”司马容儿怔楞了片刻,便拉着禁卫军的衣服道:“这位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叫他再来一趟,我有事要跟他说。”
“成王妃自重。”禁卫军甩开司马容儿,“本将军是奉皇上之命守在翌王府门口,不准让任何一人出去,不是给谁传信的。”
“你……”司马容儿气的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油盐不进的禁卫军,只是让他传个口讯,竟这般蛮横。
“容儿小姐。”谢二过来,“王爷请你一起去前厅用膳,不用和这些人计较,让他们守在门口喝西北风吧。”
“可是……”翌王交待给她的事她都没办好,怎好意思跟他坐在一起过除夕?
“回去吧。”谢二朝门外的禁卫军看了看,压着心中的怒火,把司马容儿带进桐山院。
翌王早就知道,这些绩王的禁卫军怎么可能轻易会让司马容儿出去,但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让绩王觉得翌王府在他的重重包围下,根本就出不去。
他相信今夜嘉仁会有所行动,母后能否救出来,所有的希望要全靠他了。
除夕夜,夜凉如水!
业都城家家户户门前红灯笼高挂,到处洋溢着一片辞旧迎新的喜庆。
嘉仁一身夜行衣,蹲立在绩王府不远处的树枝上,静静的望着绩王府的动静。
绩王府早在一柱香的时间点了年夜饭的鞭炮,想来再过半个时辰就吃完了。
一滴冰水滴到嘉仁脖子里,冰的嘉仁缩了缩脖子,看着每户人家大门紧闭,一家人都聚在吃年夜饭,就想到每年除夕瑶姐必做的大盆烧鸡,那味道,简直……要流口水。
倏地!
绩王府门口被人轻轻的打开一条缝,有一黑衣人探头探脑的伸出头四下看了看。
嘉仁吸了吸口水,眼如鹰利,冷笑一声暗道:“终于舍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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