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宫主?”听到离鸢的声音,唐老板惊慌的抬起头,在看到离鸢渐黑的面色的时候,颤抖的跪在了地上:“少宫主息怒,少宫主息怒。”
“起来。”看到唐老板跪在地上,离鸢一阵的烦闷。
哆哆嗦嗦的跪在抵得上,唐老板颤抖的没有说话。
“我说起来,怎么,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是是是。”用力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颤抖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直低着头,没敢再抬起头看离鸢一眼,但是书房里沉闷压抑的气氛还是让他止不住的从心底里发寒。
离鸢的手放在书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细细的声音传进了唐老板的耳朵里。
让他从骨子里感到了冰冷。
“这件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才过了不过一天,那个女人竟然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她竟然还要到这里来。
离鸢知道,现在的事情有些不好办了。
如果只有她,离鸢并不会这么的担心,但最主要的是,她要保证楼澈的安全。
“属下不知。”
“不知?”轻轻的一挑眉:“唐老板,我可是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有的时候才对你礼让有加,可千万别有脸不要脸。”
冷冷的话语从离鸢的嘴里说了出来,一字一字的打到了唐老板的心里。
猛地跪在地上,用力的磕着头:“少宫主饶命啊。”
他一直都是知道离鸢的,她是一个很狠的女人,在幽冥宫他亲眼见过离鸢到底是如何处置那些犯人的。
那种血腥的场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个女人从来不知道心软是怎么回事,因为一个人的命,她可以让一个族的人来赔偿。
“说!”看着他,离鸢冷冷的说道。
那声音传到唐老板的耳朵里,已经冷得要掉渣了。
“一直以来,宫主都时刻在关注着您。”唐老板说得很委婉,但也足够让离鸢知道。
原来这么多年来,自己竟然一直都被监视着。
“好,很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望着窗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离鸢的嘴角留下的是一种莫名的笑容。
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打算。
“下去吧。”
在唐老板以为离鸢要大发雷霆的时候,她竟然开口让他离开。
站起身,唐老板恭敬的说道:“是,少宫主。”
还没有走出门口的时候,离鸢冷然的声音传了过来:“记住,你是我离鸢的人,好好的记在心里,你的是谁,你的命是谁的。”
“是,主子。”
对,离鸢说得没错,他得记住,他的命是谁的。
听着门开的声音,听着门关的声音。
过了片刻,离鸢才转过身来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
“烈雷。”
听见离鸢的声音,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低着头:“将军。”
烈雷,离鸢的暗卫之一。
来到烈雷的面前,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他:“将这封信给我送给一个人。”
“谁?”
“天衣教教主,轩辕绝。”
天衣教?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烈雷的额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离鸢竟然和天衣教也有关系。但是突然他又想到了民间的传言,看来有的时候民间传言也是有可信的地方的。
那么,既然天衣教是真的,幽冥宫呢?离鸢是不是和幽冥宫也有关系?
接过离鸢手中的信封,烈雷说道:“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好,给你七天的时间。”
如果没有算错的话,那个女人最快也会在五天之内到达,她可以拖延个几天,七天的时间,应该够了。
“是。”
“那么,下去吧。”
“属下告退。”
当烈雷离开之后,离鸢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现在是时候去接楼澈了。
来到楼澈的小院的时候,看着上面的两个字,离鸢有些好笑的勾起了嘴角。当初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只是为了方便,并没有特别的意思。
楼苑。
现在想来,竟然是将两个人的名字都填补了进去。楼澈,离鸢。虽然不同字,但同音,不是吗?
离鸢来的那一瞬间楼澈就已经知道了,他一直站在窗口等着,等着离鸢的到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的时候,楼澈会觉得是自己编织了一个大网,将自己和离鸢狠狠的,紧紧的困在了里面。逃不开,躲不掉。
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答案,不需要答案。
他只是在完成这十二年来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情而已。
刚刚跨进小院的时候,楼澈就已经从小楼上走了下来,一脸腼腆的看着离鸢轻轻的笑了。
走上前去,看着楼澈,离鸢问道:“怎么换衣服了?”
“刚刚的衣服脏了,我就又换了一套。”
离鸢也没有问到底是为什么会脏,只是走上前与拉着楼澈的手就向着外面走去。
一直以来,离鸢都是将楼澈当作弟弟一样的照顾着。离鸢曾经告诉过自己,虽然她想要和楼澈这样过一辈子,但是只要楼澈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么到了那个时候,她是可以放开他的,毕竟她从来就没有爱上过他。
只是怜悯,只是同情,只是补偿,只是……赎罪。
“我们去哪儿啊?”被离鸢拉着,楼澈有些不自然,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只能够找一些话题同离鸢聊聊。
“随便找一家酒楼就行。”离鸢说的随便找一间酒楼,当然就是幽冥宫的酒楼了。
幽冥宫酒楼中的厨子,那可是整个天渊国最好的。
其实,在很多年前就有人说过离鸢和幽冥宫的关系,但那却一直都是传言而已,离鸢并不知道那样的传言是如何传出来的,因为她的行踪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但是,离鸢也没有过多的追究,毕竟根本就没有见过离鸢和幽冥宫的人有过什么交集。
他们都信了,那只是一个传言。
“那好吧。”
离鸢和楼澈走上大街,不意外的成为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从今天早上开始,离鸢和楼澈的事情就已经被传得风风火火了。有的人说离鸢离经叛道,有的人说楼澈命好。
可是这些,与他们无关,不是吗?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自己的事情,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走在街上的两个人。
一个白色面具青衣的女子,一个红衣束发美丽的男子。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讲,都是一个强大的视觉冲击。
“那个人就是月悦楼的头牌,楼公子吗?”
“肯定是啦,这么漂亮,还有离将军陪在旁边。”
“这也太漂亮了吧。”
“那个离将军也真够狂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女的将一个风尘女给赎走的。”
“听说了吗,他们两个还会成亲呢。”
“真的吗?那那楼公子可真是好命了。”
“好命又怎样,还不是一双玉手万人枕。”
“对对对……”
感受到了离鸢的愤怒,楼澈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知道楼澈的意思,他是不希望她在这里发脾气。
转过身,离鸢和楼澈的手还是十指紧扣着,看着旁边的人,离鸢缓缓的开口了。
声音很低沉,但却给人一种没有办法拒绝的魔力。
“都给我挺清楚了,这个男人,是我离鸢的。不论他曾经是什么人,现在,他只能够是我离鸢的男人。”
在听到离鸢的这句话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喧哗,就连楼澈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离鸢。
他并没有想到离鸢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那个时候,看着离鸢认真的表情,楼澈不会承认,他的心狠狠的漏了一拍。
“不久之后,他将会是我将军府的男。天渊国离家的将军府。”
说完这句话之后,离鸢偏过了头,看着楼澈,轻轻的说道:“吻我。”
在听到离鸢的这两个字的时候,楼澈瞬间愣在了原地。原来,离鸢竟然是那样急切的想要给他一个身份。
可是这些,他都不需要。
离鸢你知不知道,今天他们所给我的一切,曾经离家所给我的一切,我都会十倍百倍的索回。
最后,楼澈还是在离鸢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他并没有吻离鸢的嘴唇,因为他知道,那个地方是给最爱的人的。而离鸢,她不是,永远也不会是。
不过,也许这样也不错。楼澈如是的想着。
如果,他能够让离鸢深深的爱上他,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他再狠狠的将离鸢抛弃。
离鸢看着楼澈,一抹复杂的光芒从离鸢的眼中一闪而过。
楼澈的动作,她很清楚,但是却并不感到气愤,毕竟她和楼澈现在还什么都不是。
他们两个顶多是一个买主和一个卖主。只不过一个人一心想要对另一个人好,而另一个人被动的接受而已。
“走吧。”对着楼澈轻声的说道,然后拉着楼澈的手就转身离开。
“成何体统!”用力的将手中的茶杯扔在地上,凤非臣气愤的说道。
“丞相,息怒,息怒。”相府的管家连忙拿来手帕给凤非臣擦手:“不就是一个小女子吗?丞相不值得您这样大动肝火的,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不行吗?”
“没看见?”抢过管家手中的手帕,用力的擦了擦手,然后将手帕扔在地上:“你让我当作没看见?大庭广众之下她都敢这么做了,我为什么就没有看见。”
他只不过是因为气急了今天在皇宫里面的事情,想着到这里来喝喝酒排遣一下心情。哪知道好死不死的竟然看到了这一幕。
“离翔,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突然,凤非臣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声音低沉的说道:“你难道就想要靠她来接替你守住这个江山吗?”
当初什么都不要了,只想要保住这个江山,现在你看看,你寄予厚望的女儿。
凤非臣和离翔,他们曾经是政敌,但是他们的初衷都是好的,为了这个国家。
对于离翔,凤非臣很欣赏,但奈何,各自的立场不一样。
站在窗口,看着那渐渐远去的一青一红的身影,凤非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但愿,你不要让你的父亲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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