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败的小院让楼澈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他在害怕,怕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有些困难的迈出了自己的脚步,慢慢的向着房间里面走去,一片的黑暗,一点的光亮都没有。
楼澈眼光幽深的看着这里,就在这里,他和离鸢发生了很大的矛盾,他将离鸢的尊严狠狠的踩在了地上,他不顾离鸢的反抗,一意孤行的强行的占有了她。
他曾经是那样残忍的对离鸢,离鸢还会在这里等着他吗?
楼澈想要知道答案。
“吱呀。”一声,让没有勇气睁开双眼的楼澈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毫无人气的房间,双腿微软的向后退了一步。
没有人,没有呼吸,只是一件很平常的房间而已。
离鸢呢?他在哪里?
猛地向后退着,楼澈只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要见到她,必须见到他。
因为太过于急切,所以在走出房间的时候,一不小心被门槛给挡住了,身子一个趔趄,向着前方倒去。
趴在地上,楼澈紧紧的将双手握成拳头,双眼盯着地上,微勾起嘴角。
“离鸢,你认为你能够离开吗?”
重新站起了身,楼澈四处的看着这一个并不大的小院,然后将一个一个房间的房门都打开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
突然,楼澈释然的一笑,转身,不带一丝犹豫的离开。
他慢慢的向着幽漓的别院走去。
大半夜的,见到楼澈,幽漓的侍卫也觉得十分的惊讶,连忙对着楼澈行了一个礼,恭敬的说道:“参加主子。”
根本就没有理会那个人,楼澈径直的向着幽漓的小院里面走去。
当楼澈走进小院的那一瞬间,那本来就紧紧关着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房间里面的灯光忽闪忽闪的,像是随时随刻都会熄灭一样。
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楼澈便迈开步子向着里面走去。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幽漓才缓缓的抬起了头,他的身上披了一件衣服,看着有些狼狈的楼澈,幽漓的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对着楼澈轻轻的说道:“澈儿,有什么事情,先坐下说吧。”
看着那一根椅子,楼澈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去。
楼澈的到来,是幽漓早就知道的,所以,他才会在这里等着他。有些事情,本来就瞒不过去,有些孽缘,早就该一刀两断。
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说是不好。
“澈儿,有什么事情吗?”看着楼澈平淡不禁的脸,幽漓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了,他的心里是那么的担心,却还要装成这个样子。
很为难,不是吗?
“她在哪里?”既然都到了这里来,楼澈就没有想过拐弯抹角,他就是为了知道离鸢的行踪才来找幽漓的。
摇摇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幽漓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楼澈:“我不知道。”
“不可能。”下意识的,楼澈不相信幽漓的这个答案。
且不说有什么人能够进魑魅谷,就是他进了,他也没有可能从幽漓的手中将人给救走。所以,楼澈一直相信,是幽漓将离鸢藏了起来。
看着楼澈的眼睛,幽漓没有一丝的避讳:“你是不相信我?”
他说得很坚定,因为他从楼澈的眼中看到了不信任。
面对幽漓的质问,楼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知道,离鸢不见了而已。
“她不可能离开魑魅谷的,你也不会让她离开这里的。”
楼澈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一个找不到方向的孩子一样,眼神中带着一点无措的看着幽漓。
轻轻的摇了摇头,多少年了,楼澈没有在他的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从他收留了楼澈,楼澈就一直像是一个大人一样的陪在他的身边,幽漓知道,楼澈有很重的心思。唯一会让他楼澈这样迷茫的表情的时候,也是在他的睡梦中。
那个时候,他会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痛苦的从睡梦中醒过来,然后一脸迷茫的望着远方,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两个月前,她就已经离开了魑魅谷。”
幽漓本来就没有打算过要瞒着楼澈这件事情,离开了,就是离开了,找不到了,就是找不到了。
“怎么可能?”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幽漓,楼澈现在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魑魅谷是什么地方?离鸢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当初,他废了离鸢的武功,将离鸢带到魑魅谷,不就是因为这里离鸢一辈子都出不去吗?
可是,现在,不见了,走了。
“可是,她,真的走了,找不到了,整整两个月,没有她任何的消息。”
“澈儿,离鸢已经没有多少的时间了,你也知道,十二年前,你给她下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毒。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该报复的,都已经报复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澈儿,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吧。”
“放过?”好笑的看着幽漓,楼澈阴森森的说道:“师父,十二年,放过,怎么放过?”
“你知道吗?每一次午夜梦回,我都能看到我的父亲,他告诉我,我们楼家是冤枉的,冤枉的!可是,那个昏君还是杀了我楼家几十口人,一个离鸢,够赔我楼家的命吗?”
“要我放过她,那谁来放过我?你告诉我啊,谁来放过我?!”
“澈儿,你……”诧异于楼澈如此的激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楼澈也知道自己是有些过火了,这件事情和幽漓本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却被他给牵扯。
“是谁带她走的?”楼澈不相信凭离鸢现在的本事,她一个人可以走出魑魅谷,肯定是有人带她离开的。
那个人,不可能是幽漓。
“凤清绝。”
这三个字出口,竟然出乎幽漓意料的平静,看着楼澈,幽漓觉得有什么事情在慢慢的偏离着他该有的轨道。
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楼澈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看了一眼外面昏暗的天空,轻轻的笑了一声。
有些渗人。
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脸上带着担忧表情幽漓,楼澈微微的挑起了自己的眉毛,说道:“师父,准备一下吧,魑魅谷有儿了。”
“儿?”不明白的看着楼澈,幽漓疑惑的问道。
“当然,我成亲,难道不是吗?”
说着,也不待幽漓有什么反应,楼澈便大跨步向着外面走去。
是的,,他和凤清晴的,离鸢,你不是要离开吗?那好,很好,我成亲,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成亲吧。
为其他的女人穿上红衣。
楼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思,但是,这样的想法的确是充斥着他的脑袋的。
走了一段距离,楼澈突然转过身,对着幽漓说道:“孩子,生下来了吗?”
没有想到楼澈竟然还记得这个,幽漓眼中闪过一抹光,然后说道:“生下来了,是一个男孩儿,已经被离鸢和凤清绝带走了。”
他并不想瞒着楼澈的,但是,这个孩子,不能够让楼澈知道,他会杀了他的。
因为从心里,他就认定了这不是楼澈的孩子,即使现在,这个孩子的眼睛与楼澈的是那么的相似。
“是吗?”低下头,楼澈轻轻的说了一声,然后犹如释然的一笑,离开。
澈儿,真的要这样吗?
就在江湖上将楼澈和凤清晴的婚事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在一个不知名的山村里,一件并不起眼的茅屋却显得是那么的幽静。
背着背篓,凤清绝一身轻松的从小道上走了回来,看着那个躺在藤椅上仰面晒着太阳的女人,他轻轻的笑了笑。
那一天,将离鸢从魑魅谷带走之后,他便将离鸢带到了这一个小山村来。
这里是他曾经巡逻各处的时候发现的,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但是里面的人都十分的淳朴好客,没一个到这里来的人都会觉得十分的舒服,因为那些人都是将他们当做亲人一样的看待。
这里虽说偏远,但是却胜在依山傍水,该有的东西一点都不缺。
慢慢的走进,将背上的背篓放在一边,然后走到离鸢的身边,小心的替离鸢将身上的小毯子盖上,看着离鸢脸上愈渐惨白的面容,凤清绝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
这个人的命,是他用了几天几夜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的。
即使,凤清绝知道,这一次抢过了下一次便不一定能够抢得过,但是,能够多一刻便是一刻。
离鸢本来睡得就不算深,所以在凤清绝靠近她身边的时候她便已经醒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担忧的凤清绝,离鸢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偏过头看着凤清绝放在地上的背篓,轻声的说道:“回来了,今天有事什么好东西?”
离鸢的声音让凤清绝回过了神来,温柔的为离鸢盖上毯子,然后在离鸢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只手握着离鸢的手,离鸢也没有反抗,只是放松着身体任由凤清绝握着自己的手。
“你猜猜。”轻松的和离鸢对话着,这样的气氛,是曾经的凤清绝永远都没有办法想到的。
那个时候,只觉得是奢望。
不仅仅是同离鸢这样毫无顾忌的对话,更是能够如此的近距离的接触。
摇摇头,偏过头看着凤清绝,像一个小孩儿一样:“不知道,别闹了,说吧。”
伸手,刮了一下离鸢的鼻尖:“竹笋,今天出去的时候,找到竹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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