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解毒
159解毒
回到景春楼,跟薛芊梓、白歌说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下一站是军营。
翌日,墨云浅跟往常一样,早早就起来了。脚尖轻点,须臾间就来到浮渊的小楼,因为昨日才跟南宫渊祭相认,所以兄弟两住一起,促膝长谈说些体己话还是必要的。
生活在不同环境中的两人,肯定有着不一样的经历,相互倾诉是了解的开始。
才在门前站定身子,浮渊就打开了门,迎着初晨微光,朝墨云浅问好。
“小浮子,可心急哟~”墨云浅忍不住调侃。不过她也是个傻的,早些来就早些让人放血,不过她喜欢干脆利落些,造痛不如晚痛。
“嗯,心急,换你你急不?”浮渊反问。
墨云浅摸着下巴不说话,废话,换我我当然心急!
“好了,不跟你扯犊子,你是不是在就给南宫给下了药?”见自己这般动静都没有吧南宫渊祭给印出来,墨云浅猜着肯定是浮渊这小子做了什么手脚。不过这样也好,她的特殊性她不想被太多人知道。浮渊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主治大夫,要是一个医生不能了解自己病人的情况,那还叫什么医生?
“明知故问。”浮渊走到内室,动手把自己的器具拿出来。嘴里小声嘟囔,他也不怕墨云浅听到,这女人还是个记仇的。但你光明正大地说她比在她背后偷偷摸摸地来好上万倍。因为你光明正大的说,她不会给你使绊子,你要是在她眼前一台背后有一套,那么你惨了!因为这女人特别喜欢想写奇奇怪怪的东西,总能把人给折腾疯……关于被墨云浅折腾到没脾气的,浮渊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且首当其冲。
墨云浅看着他把银针放在明火上在火心里头一寸寸消过毒,又用烧酒把那匕首以及瓷碗洗了一遍,最后再把那白色的纱布用火的余温煨了一遍。当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浮渊那一双黑眸望向墨云浅,她看着那明晃晃看着就吹毛必断的匕首颤了一下。
转过头看着身后那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的南宫渊祭,想起那日毒发时他的狼狈模样,心里心思饶了好几圈,就下定决心迈开腿,走向浮渊。
再到那摆着器具的桌前,大咧咧地坐下,若不是墨云浅那微微收紧的手指出卖了她的紧张,那模样儿倒是洒脱的很。
看着这样的墨云浅,浮渊忍不住想笑。但他不能笑,不管出于什么角度他都不该笑。
可墨云浅那明明还怕又死犟着的小样儿真是别扭极了,同时还可爱极了!当然,前提是她此时脸上没了那层人皮面具。不过浮渊是不会让墨云浅把那层薄皮给摘下来的,因为这是他家冷脸师兄的权利,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浮渊忍不住开口安慰道:“你放心,凭借你那变态的恢复速度,你只是痛一会儿就没事了。”
墨云浅听了浮渊的话,忍不住呛他:“有本事你让我划一刀子,然后我跟你说:‘没事的,你只是痛一下下就好了……’这样的话,你打从心里相信的话,我已经找不到什么什么词汇来形容的白痴了,好吗?”对于现在心情紧张的要死的墨云浅来说,动动嘴皮子跟浮渊呛声有利于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所以她说得可劲儿了!
浮渊猜到她的小心思,也不点破,只是开口接话:“是是是,我思想单纯,说话没经过大脑。所以我们大人有大量的夫人就饶了小的吧,如何?”
浮渊在说着的时候用手戳了戳墨云浅伸出去放在棉垫上的手,示意她看着自己。所以墨云浅仰着头看他,现在她有种想笑的冲动,只不过她才想笑呢,手臂上就感到一阵痛感袭来,想要低头,浮渊出声跟她说话,吸引她的注意力。
“夫人,你看窗外!”
被浮渊那拔高了的声音吸引,顺着他的话侧头往窗外看去,只见一轮红日正突破天际,徐徐爬了上来。看着那颇为壮美的景色,墨云浅忍不住开口:“在不一样的地方看日出,除了心境不一样外,还有感觉。”
墨云浅喃喃自语,她忽的就想起了当日跟容洛在那断崖之上坐在树枝桠看着那一轮月色的悸动,还有那夜的黑褪去后黎明破晓时的安然。这厢墨云浅还在回忆着她跟容洛之间的点滴,那厢浮渊的声音把神游天际的她改来回了现实。
“夫人,已经好了,窗外的景色正好,是吧~我每天都在这里看着日头升起,带着蓬勃的朝气,迎来新的征程。”
被浮渊的声音来回来的墨云浅第一反应就是低头!当她看着那白玉瓷碗里头红的浓郁妖冶满满一碗的血液时,她是有些头晕眼花的。所以当她耳边响起一个指令时,她下意识就照着做了!
“来,张嘴。”
当嘴里那甘甘甜甜还带着一种特殊香味的‘糖果’在味蕾上散开的时候,墨云浅才把视线从那红白相间的血液那里把目光抽回来。抬眼,望着浮渊,她嘴角勾出一抹笑痕,凉凉地说道:“浮渊你小子的,你确定你不是公报私仇?满满的一碗!你当我是移动血包吗?”
面对墨云浅的叫骂声,浮渊没有搭理她这问话,只是幽幽地问了一句:“那个,好吃吗?”
忽然被浮渊给问道这个问题,墨云浅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才开口:“挺好吃的,你还有吗?”
被墨云浅的回答给萌笑了!浮渊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哈……,有,你等一下……”
不能笑!现在把她给惹毛了不好,浮渊自己心里对自己告诫着,只是憋着挺难受的。
“想笑就笑,要是内伤了,我可不负责。还有,我的血宝贵着!回头给我弄十个八个的药膳给我补补,知道不?”墨云浅看开了。对于身边的朋友,她一向都很宽容,不是吗?笑一下又不会少了块肉,要是少了块肉还好呢!顺带着还能把肚子上那一小块微微凸出来的‘肌肉’给收了!
“肯定会给你好好补身子的,要是有人回来看到你少了一斤几两的,我可就要受罪了。”浮渊忍不住调侃道。他现在想起来某人来,都会忍不住跟眼前的人挂钩,要是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没把某人的心肝宝儿给照顾好,届时他可能会少一层皮。
墨云浅傲娇地侧了一下头,那女王的小样儿,真应该配一条鞭子~~
“对了,你要怎么给他解毒?”墨云浅有些好奇。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浮渊没有直面回答,只是坏心思地勾了一下她的胃口。
撇嘴,墨云浅跑到南宫渊祭的床边坐下,她想要看看这能够通过母婴传承来继续加深毒性的毒到底是个怎样的‘厉害家伙’,能够祸害了这表兄弟三人的小半生,顺带着还把他们变成了没娘亲的孩子。
浮渊见她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瞪着那双绿豆眼,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地把南宫渊祭身上的外衣扒了,把用火消毒过的银针一根一根飞快地扎在了他的穴道上,不一会儿南宫渊祭身上就扎满了银针。浮渊用内力催动那些银针,只见它们开始晃了起来,不一会儿,竟有丝丝黑色的血液溢了出来。
看着浮渊的治疗过程,墨云浅很想知道最后自己的那一大碗血是怎么用的。因为现在的浮渊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墨云浅才想着,就见南宫渊祭身上竟是好像有很多气流在里头横冲直撞一样,那些扎在肉里的银针,竟然隐隐有被挤出去的嫌疑!墨云浅没有看错,因为那些银针真的飞起来了!要不是她手快,抓起那被子就往身前挡。
当她把被子微微下拉,看着那些银针一根没少地被浮渊给御气控制着,同时南宫浮渊的脸色白的发紫,她终于知道为何他们会被这‘来生’苦苦折腾了那么些年!墨云浅看着浮渊脸上那密密麻麻的汗水,顺着脸颊下落,而他的嘴唇也泛白,微微有些抖。墨云浅猜测,是不是因为用内力控制银针太费劲了的时候,浮渊一个甩手,把那些银针射到毡布包上,动作很娴熟。
“你还好吧?能坚持住吗?”墨云浅忍不住开口关心道。
“没事。”浮渊说着,便把之前就准备好的药汤给端了起来,在里头丢了几颗药丸,墨云浅看着那药汤咕噜咕噜地毛了一会儿泡,忍不住问:“你这是放了毒药下去?”
“嗯。以毒攻毒,现在有你的血,死不了。”闻言,墨云浅脑门一把汗,这要是她的血不管用,那该怎么办?
但墨云浅没说话,因为她知道浮渊没有把握的话是不会动手的。
看着浮渊给南宫渊祭灌药,忽然喝了那一碗药的南宫渊祭整个人痉挛起来,那光着的皮肤迅速染上了一层黑紫!墨云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是剧毒呀!
正想开口,就见浮渊把自己的那碗血,倒了一半出来,在里头丢了几颗类似刚才自己吃过的药丸下去,顿时一阵混着血腥味的香气散开,他扶起南宫渊祭的头就这样灌了下去。做完这一串动作后,就见他软了身子,坐在地上喘着气。
“你没事吧?”墨云浅走过去扶他。
“没事,只是有些虚脱。”
“这就解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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