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如音还在发怔之间,战斗已经是开启了。
杨捕头眉头一锁,便快如疾风的将手中的刀子使了出去,生猛的砍向了公子安的肩膀,公子安略一闪避,便轻而易举的躲过了他的攻击。
紧跟着,公子安就变被动为主动,伸手钳制住了杨捕头的手肘。
他的动作十分迅猛,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的犹豫,如音在一旁不由得看傻了。公子安一直以来都温温吞吞的,她从来不知道他的身手竟可以这般了得!
方才弥漫在心间的担心登时减去了大半,但虽是如此,眼下的情形还是不容乐观。
就在如音出神之际,那引路人已经不由分说的攥起了她的胳膊,冲着当中一个侍卫道:“快!快来帮我!”
“休想碰她!”公子安冷喝一声,便一脚踢开了杨捕头,如风似影的掠到了如音的面前,轻松的将那引路人和侍卫给制服了。
杨捕头一看自己竟然不是公子安的对手,又见公子安的软肋是如音,登时生出了一计。
他先是派了两三个人专程去对付如音,随后趁着公子安保护如音之际,再与其余的三四人一齐去对付他。
杨捕头的计划显然十分成功,在这样的攻击之下,公子安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很快,公子安便逐渐的处于劣势了。
眼看着杨捕头的刀子就要砍中了公子安,如音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公子!小心!”
恨只恨她现在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非但如此,她还是个实打实的累赘,若是她未曾受伤的话,倒也能应付两三个人。
就在如音因为公子安是躲不过这一刀的时候,窗外及时传来了一道喝声。
“主子!我来帮你了!”徐福清的声音适时传递了进来,伴随着他的声音,一颗石子准确无误的打在了杨捕头的刀背之上,刀锋一偏,便砍向了杨捕头旁边的官兵。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猝不及防了,任凭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等情况,那官兵生生挨了一刀,痛得惊呼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杨捕头气得大叫。
公子安则是定了定神,趁乱叮嘱徐福清:“徐福清,你去把如音救出去,这儿交给我!”
徐福清哪里肯依从:“主子,这太危险了,还是您去救如音,这些人交给我吧!”
说着,徐福清已是从窗外跳了进来,顺手夺过了当中一名侍卫的刀,便挡在了公子安身前。
公子安也懒得计较这些,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如音揪出来。有了徐福清的加入,现场的局面几乎是压制性的,徐福清那旁三两下便已经解决了两个侍卫,全都是白的刀子进,红的刀子出,招招致命,招招都打在了他们的命门之上。
而少了杨捕头与其他人的夹击,公子安便也轻松了许多,很快,他便将如音从床榻之上横抱在了怀里。既然是已经被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这个地方便是不能再留了,公子安当机立断的又对徐福清道:“我先将如音带出去,片刻之后,在马车之上汇合。”
“是!”徐福清俨然已经杀红了眼,就连声音之中也带着一股无法抵挡的杀气。
公子安说完了这句话,便已带着如音从门外闪了出去。公子安与如音不在场,这对于徐福清来说只会更方便活动开手脚,他纵情的挥舞着剑,一时之间,只杀得小木屋之中血光冲天,喊声连连。
另一旁,公子安已是将如安全的带离了小木屋,一路之上他都不敢回头望,只顾着低头狂奔,待等他把如音带到了马车上的时候,浑身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
公子安捏了一把冷汗,又撩开窗帘望了一眼远处的小木屋,确定没有人追出来,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为了被人发现的时候方便逃走,徐福清将马车停在了离小木屋不远的高坡之上,那里地势较高,且丛林密布,能极好的隐蔽他们的位置,非但如此,离林子的出口也较进。
眼下便只等着徐福清出来,一齐离开这个地方了。
这一路公子安跑得很累,如音却也不轻松,一路的颠簸让她的伤口又裂了开来,胸口火烧火燎的泛着刺痛。虽然已是如斯痛苦,但如音不敢轻易的惊扰公子安,只是一直深呼吸以好平息自己的剧痛。
待等疼痛之感平和了些,如音才又出声问道:“为什么回来?”
公子安思索了一下,以为她是在问自己为什么陡然从溪边折返了回来,于是道:“快走到了那小溪旁,我才想起来鱼饵还未曾带,所以我才转回来的。”
现在想来,也多亏得他出门忘了带鱼饵,否则,如音现在就已经被人给带走了。
如音眨了眨眼,清澈如许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望着公子安:“不,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回来救我?”
公子安却是忍俊不禁的笑了:“难不成还要对你弃之不顾不成?”
如音逐渐的垂下了眼帘子:“其实……你与徐大人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公子安一愣,自是明白如音所说的是什么话。前些天徐福清来向自己提议,要将如音随便交给附近可靠的民妇照顾,给她们一笔银子作为打发。
为了怕如音听见,他们特意等她睡了之后才说,没想到还是被如音给听见了。
公子安一下子静寂无声。
如音又道:“其实就算你们把我交给别人也没关系的,我知道,我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公子安径自打断了她的话语:“我们不会丢下你不顾的。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别再说这些话了。”
如音无奈的叹了口气,公子安还欲再说什么,徐福清便已经从那小木屋之中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布满了血渍,远远看去,着实十分骇人。
徐福清的脸上、手上和衣衫上面已经全部被血给染红了,看得出来,方才在屋子里定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争斗。
扑鼻的血腥味让如音陡然有些呕吐之意。
公子安看了一眼如音,则是跳下了马车去与徐福清说话:“如何?”
徐福清单膝跪了下来,毕恭毕敬道:“启禀主子,十口人已经全部都杀死了,没有一个活口。请主子放心,再也没有人会透露咱们的行踪了。”
公子安闻言,点了点头:“辛苦了,此地不宜久留,徐福清,你去洗一洗脸,换一身衣裳,咱们先转移地方。”
“是!”
只隔着一道帘子,主仆二人的对话全部都传入到了如音的耳朵里。
此时此刻,如音只觉得遍体生冷。
只因为这些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就全部都被灭口了,她突然明白了,公子安与公子赋一样,骨子里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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