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雪不菲正在吃饭呢。右手拿着一个鸡腿,左手拿着一个鸭脖子,一口一个,咬得是带劲十足,弄得满嘴满手都是油。
一边看着她吃饭的妙音都不免的,瞪大双眼,嘴巴都合不上了,看着自家的小姐。心中惊叹道:小姐何时变得这么能吃了?以前的小姐,吃一个馒头都吃很久啊!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雪不菲抬起头,看向一边的妙音道。
妙音抽抽嘴角,摆摆手道:“没什么,小姐,只是奴婢第一次见你吃饭吃的很,很......”不敢再往下说了。怕说错话,会惹得小姐不开心,再惩罚她。
“吃饭就是吃饭,有什么文雅和粗鲁的。”雪不菲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肉,又拿着一块鸡翅,递给了妙音,“这个,你也吃。别光看我一个人吃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不了,小姐。奴婢待会再吃也不迟。”妙音连忙摆手道。
“我让你吃,你就吃。你要不吃,就是无声的认为,我在虐待你。”雪不菲本就不是古代人,没有尊卑贵贱之分,感觉人人都是平等的。
她哪里会习惯自己吃饭时,身边还得站着一个服侍的丫鬟。
妙音见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只好硬着头皮,拿过鸡翅,小心翼翼的站着,轻轻咬了一口。感觉,内心莫名的温暖。感觉这个小姐比以前好多了。变得也聪明了,对待下人都会带着一种春天的温暖。
“你别站着吃啊!坐着吃。”雪不菲不悦的说。
也不懂得这古人是怎么想的?吃个饭像是上刑场,压抑,让人全身不舒服。吃饭就是吃饭,吃饭就是为了填肚子,再深层次就是图一个温暖,图一个热闹。
妙音点点头,坐在了雪不菲的对面,束手束脚的吃着饭。这小姐好是好!但她是一个根深蒂固的古人,一时间还适应不了,理解不了。
“雪不菲,你出来!”
雪不菲一惊,嘴里的鸭脖子直接掉在桌上,从屋内出来,笑着说:“祖父,您老来此有何吩咐啊?“心里却道:吃个饭不也能清清静静的,好烦人!
“你说说,是不是你打伤了你父亲?”雪骋武质问道。
雪不菲这才瞧见站在雪骋武身边的便宜爹爹,笑了笑:“是我打伤的。怎么的?难道祖父还想要收拾我不成?还想不分青红皂白?像您老第一天出关一样,打伤我?”浓浓的讽刺意味。
被这么一说,原本怒不可遏的雪骋武立马冷静了下来,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清楚,若真的是你的错,祖父定会严惩不贷!”
“这个吗?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我这位将军父亲,感觉太不把我当成女儿来看待。所以嘛,他都不把我当成他的女儿,我又何必把他当成我的父亲?他以为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啊?想的倒是挺美,也不看看自个长得多丑?”雪不菲冷冷的嗤笑道。
“你?菲儿,为父哪里不把你当成亲生女儿?”雪安竹这话看上去像是质问,但底气不足。
雪不菲抽掉头上的一根发钗,慢慢的把玩着:“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即使我记得清楚,你也不会承认的,我又何必多费口舌呢?还不如问问我死去的娘亲,听一听她说的,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亲生女儿。当初,你是如何承诺的?现在,你又是如何做的?”
“不菲,你娘亲的死,为父也很伤心。但都是过去的事,你就不要一直苦苦执着了。为父也是一时糊涂,你就不能原谅为父吗?为父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绝不会让你受到半分委屈。”雪安竹说的信誓旦旦的。看上,比珍珠还真。其实上,假的不能再假了。
雪不菲摇摇头,身形一闪,来到他的面前,上前揪住他的衣襟道:“娘亲的死,你以为我真的清楚吗?我可不会认为,宁姨娘能有胆子毒杀我娘亲。若是没有你的默许,即便是给她十万个胆子,我看她也不敢毒害娘亲。”
“你休要血口喷人。那贱人做的事,为父可是半点都不知道。”雪安竹立马否认道。但,看着雪不菲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不免的全身一哆嗦,似乎全身都掉进了冰窖。
“哈哈哈!你真的不知道吗?”说着,雪不菲就要把发钗插进他的眼睛内。
但却被雪骋武拦住了。
“不菲,这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即使你不认安竹为父了,但也不能弒父啊!”
“祖父,你说他是我父亲?那他可曾在外面承认有我这个女儿?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他只有雪寒香一个女儿。没有一个叫雪不菲的女儿。”雪不菲怒吼道。
“不菲,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安竹都知道错了,也求你原谅了。你就原谅他吧。他也是一时被宁月娥迷了心智,分不清真假。所以才会做出对不住你娘亲的事。”
再说了,即使自个的亲儿子犯了天大的错,作为父亲的雪骋武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个的儿子去死啊!
怎么说也是虎毒不食子啊!
“我原谅他?即使过了千辈万辈,我都不会原谅他。他的错,他就应该去承担。难道杀了人,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不用血债血偿了吗?”雪不菲阴冷的说。
她早就知道,即使抱大腿,也不会太长久!现在看看,雪骋武对她的疼爱仅仅看在扶瑶的面上,而已。一旦威胁到他心底最为重要的人,一样会站在她的对面,不会帮她。
“不菲,祖父说的话,你也不听了吗?”雪骋武直接冷下脸来。他心里明白,雪不菲就是被困在铁笼内的老虎,一旦伤好了,吃饱喝足了,就更难驯服了。但他又对扶儿心怀愧疚之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雪不菲像是没听见一样,握紧手中的发钗,一念之间,就插进了雪安竹的眼睛里。
“啊!”
雪安竹感觉左眼一阵的疼,疼得他不由的扯着嗓子,“啊啊啊”的惨叫!听上去,比杀猪的叫声还要残忍和刺耳!
“你?”雪骋武的脸铁青铁青的,上前就要拿住雪不菲的手腕,却被雪不菲轻轻的一躲,再看时,雪不菲已经站在一颗树上,掏出手绢,慢慢的擦拭着发钗。
“怎么了?还想再一次伤我?呵!祖父,我叫你一声祖父,也是看在我娘亲的份上。想要我听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站在我这一边。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作父亲的能像雪安竹一样,把亲生都不当亲生的看,眼睁睁的看着亲生的死去。你要是能做的到,我还叫你一声祖父。你看如何?否则,我也让你试试得罪我的下场!”雪不菲对有恩的人是感恩,但要是超越了她的底线,杀无赦。
“你?雪不菲你真是翻了天了!别以为祖父对你死去的娘亲心有愧疚,就不会杀了你。”雪骋武也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在战场血杀的男人,即使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也洗不掉骨子内的血腥和嗜血。
雪不菲不屑的冷冷一笑,然后嗖的一下没了影,来到了雪骋武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冷笑:“你拿什么能力来杀我?天阶的灵修者,又如何?”其实,雪不菲在灵境之劫后,她的境界已经升到天阶九级,差一点点就能突破至尊。
“你?你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短短的时日里,雪不菲从一只星辰阶的小菜鸟变成了实力为天阶九级的强者。虽然雪骋武感应到的灵修境界是地阶九级,但他感到十分的惊讶,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雪不菲放开了他,拍了拍手,又道,“祖父,我也不想杀你。看在你以前对我好的分上,现在我是不会杀你的。但以后你要再挑战我的底线,我可控制不了我的杀心,会不小心要了你的命。”
“父亲大人,你乃是天阶的灵修强者,还不快点收拾了这个孽障。难道您想看着雪家从此毁在她的手上。”要说这雪将军是如何从朝中活下来的,也只能说他运气好。
简直是没有脑子的笨蛋。刚刚,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这雪骋武是打不过雪不菲的。他倒好还没想明白,还以为雪骋武能帮他收拾了雪不菲这个丫头。
“雪安竹,你杀了我娘亲,但是我不想杀你。因为我怕娘亲不想见你,你赶紧滚吧。放心,将军府的天塌不下来。王后娘娘想拿将军府做文章,她还没有那个能耐。看来,她的皇后位子也不想要了。”现在的雪不菲,看上去比皇后娘娘,甚至比南旭王都要霸气。
此言一出,雪安竹像是听见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也不感觉眼睛疼了。
“你以为你变得厉害了,灵修大陆就无人能收拾你?”浓浓的嘲讽之意。
“有是有,但是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动我,敢动我的,真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雪不菲说的不是大话。现在她的背后站在金禅九尊,观棋仙尊和魔界的北寒君主。
敢动她的人,真的是不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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