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了坐,艾卿便感觉身下的团垫比从前软了许多,低下头去才发现自己这个足足比穆淸决那个厚了一倍,她知道这定是皇后特意为她准备的,不由得眉眼轻抬望了过去,发现皇后也正一脸关怀的望向自己,只展了眉眼盈盈一笑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所幸皇上和顾矽尘在你来我往的客套商谈着些她们不感兴趣的话题,许菲菲才将压了半晌的疑惑在心底问了出来:“你方才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那太医能诊出喜脉?”
还不待艾卿在心底回话,坐在一旁的穆淸决也开了口:“你方才又动了什么手脚?为何......”
“你是想问喜脉之事?”艾卿卖着关子唇角浅笑:“沁儿用了一个极简单的法子。”
“嗯?”穆淸决沉着眸等她的答案
“这方法便是......”艾卿望了望周围没有人望着她,便甜甜一笑,凑到穆淸决耳边说道:“肚子里真的有一个小娃娃。”
某淸决眸光刹然一亮,面上有说不清的喜乐与光华:“沁儿......”
听心底传来和身侧同样的惊诧声,艾卿柳眸轻转,点了点头。
穆淸决显然还未缓过神来,连顾矽尘敬了半晌的酒都未应,直到艾卿轻拽了他的衣袖,他才漫不经心的抬起酒杯一口喝下。
见管笛笙箫响起,舞姬也入了殿,穆淸决才缓过神来问道:“这是......几个月?”
一句话问得艾卿差点把刚喝到口中的羹汤吐了出来:“你我......多久你自己不知道吗?”艾卿说完羞窘的将碗放回桌上,烧红了脸。
“是刚出发去古羅时?”穆淸决见她娇俏的模样,旁若无人的握着她的手问,所幸乐声莺莺,旁人也听不到。
“嗯”艾卿点了点头:“才刚刚月余,若是再少几日,只怕连脉息都还探不出来。”
“那此行路上颠簸,风雪又极大,你可觉着哪里不舒服?”
艾卿看着穆淸决一脸紧张的模样,甜甜笑道:“这些话母后方才问过了,太医也说了,我和孩子好着呢。”
艾卿轻轻摸着小腹,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看着穆淸决喜形于色的模样,当真是甜到了心间。这种腹中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的感觉,更是让她眼角眉梢都含了笑意。
“艾卿,我们真的怀孕了?”我们这个词说出来总感觉怪怪的,但许菲菲也管不了这么多,怔怔的在心底开了口。
“嗯!”艾卿应着话,想起穆淸决的那句“王妃怀有身孕这句话,本王说到做到。”不由得转头望了望身旁,这能一语成谶的男人当真不能轻看。
宴席还未散,穆淸决就怕艾卿坐久了太累,起身请示后便旁若无人的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殿外。皇上皇后和大臣们自是习惯了穆淸决向来的行事作风,望着两人走远又转过头来继续喝酒。皇后更是因为念着她腹中的皇嗣巴不得穆淸决赶紧将她带回去歇着。顾矽尘脸色却变得极差,狠狠的灌了好几口酒下去。
出了宫苑,艾卿想下来自己走,穆淸决却如何也不肯将她放下,就连到了宫门口,马车也不让坐了,说是怕路上颠簸,生生将她抱回了王府。所幸入了夜,街头除了能听到远处更夫打更的声音,也见不到还有什么人了。
大抵是因为前些年被狼嚎声吓得久了养成的习惯,赤云的夜格外平静,一点也不似古羅的喧嚣。
入了府苑,穆淸决便径直将她抱回了寝殿,艾卿看着他小心翼翼像是放置个瓷娃娃一样轻轻地将她放到床上,只觉得又温暖又好笑。
“我是怀孕了,不是病入膏肓!看你这样倒像是我此刻摸不得也碰不得了!”
穆淸决抚上她的小腹,眸中尽是深情:“不瞒沁儿,我当真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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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艾卿一睁眼便看到顾矽尘坐在她床前。
惊慌之下坐起身惊恐的往内侧挪:“你怎么进来的?要干什么?”
“沁儿,你考虑好了吗?要不要跟朕回丕兰?”顾矽尘不管她惊恐的神色,问着便要去牵她的手。
艾卿只能抓起一个枕头砸在他脸上:“你做梦,快给我出去!”
“你要干什么?”阿琪听到动静从门口冲了进来,挡在了艾卿面前。
顾矽尘邪邪一笑,站起身说道:“朕有这么可怕吗?枉我这么喜欢你,你却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艾卿下意识的摸着小腹,撇过脸不去看他。若不是真的怀了身孕,怕动了胎气,她早就跳起来将他轰出去了。
阿琪虽知道面前的是一国之君但还是挺直了腰,颤颤巍巍说道:“我......我警告你,我家王爷很快就下朝了。”
“你家王爷?真当朕怕他吗?”
艾卿转过头来正想反驳却看到横梁上一抹黑影,不由得唇角一牵,说道:“王爷你不怕,可它......你也不怕吗?”
哦呜~~
话音刚落,黑戟便叫了一声从横梁上跳下来,直接落到了顾矽尘身前,吓得他急急后退了几步。
黑戟龇牙咧嘴的步步逼近,他便一步步往后退。人擅知道他是皇上,不好轻易惹他,可面前这匹目光森然的黑狼就不一定了。
“本王还要入宫,晚些时候再来看你。”顾矽尘说完,逃也似的转身大步走了出去,艾卿和阿琪看着他离开才长嘘一口气,放下心来。
望着依旧朝着屋外嘶吼的黑戟,唤了它到身前摸摸它的毛发说道:“黑戟,多亏你在。”
“还有你”艾卿牵着阿琪的手,坐到自己身旁:“阿琪再也不是在驼轿中拽着我哭喊的小女孩儿了,都可以保护我和孩子了。”
阿琪这才想起自己小姐有着身孕,赶紧问道:“小姐,你没事吧?都怪阿琪,只听着王爷的吩咐将院子里的丫头家丁都打发走了,连丕兰王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
“我没事,对了,王爷为何不让人留在院子里?”艾卿问着话扯了衣服穿上下了床。
“王爷是怕他们闹出动静扰了小姐休息,吩咐说小姐睡着的时候除了阿琪任何人不能留在别院,待小姐醒了才能进来洒扫。”
听着这话艾卿抚着肚子沉吟道:“你父王本就把我当孩子养,现下再有一个你,只怕他更是要日日将我禁锢在府中了。”这话虽是抱怨,却也觉得心中一甜。
刚洗完脸坐下吃着早膳,穆淸决便一个飞身出现在门前,还不待艾卿有所反应,又是几步就走了进来。开口便是:“沁儿,我带你进宫。”
“啊?”艾卿将喂在嘴边的汤勺放回到碗里,实在想不透这个男人要干嘛。
“宫中有宫婢御医,母后也可时常陪着你,我放心些。”
艾卿这才反应过来定是黑戟通过狼军将方才的事告诉他了,他才会如此紧张的赶来。望着眼前沉着眸子一脸担忧的男人,艾卿恍惚中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每次穆淸决越是对她好,她便越是害怕,只恐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她还是过着上课下课听讲座做研究的生活。又或是像杨雪一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从这副身体里消失。
想着这些,艾卿轻抬眉眼,乖巧的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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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才三日,王府便传来消息,关押在地牢的娄契皇子叶丘戟和公主叶苏锦被救走了,王府守卫森严,娄契能无声无息的将人救走,着实让人费解,留在地牢中那封说要血洗赤云的书信更是令朝廷上下惴惴不安!
一连数日,穆淸决都在四处调派狼军查找逃亡的叶丘戟等人,可这些人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寻不着半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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