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艳阳无奈挑眉:“莺莺小姐,你能听我说一句吗?”
宋莺莺停止哭,含着泪望着顾艳阳。
“你回想一下,你既然很喜欢大少爷,那么你有没有拼了命去争取呢?”
宋莺莺呆呆看着顾艳阳。
回想从前,在顾艳阳出现之前,她虽然喜欢花瑞庆,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喜欢,只能对花瑞庆身边的丫鬟做做手脚,冲着他发发脾气,后来她感觉到顾艳阳威胁到她了,这才表明她的态度。
但是什么叫争取?她有和花瑞庆说,她喜欢他。
记得顾艳阳也让她去找花瑞庆表白过,她都照做了,可花瑞庆还是不喜欢她啊。
撇撇嘴,宋莺莺又要哭了。
“大少爷走的时候,你去送他了吗?”顾艳阳又问。
宋莺莺一愣,摇摇头:“没有,我很想去,可是我娘不许我去。”
她和花瑞平的婚期眼看就要到了,她爹娘是绝对不许她再乱来。
之前她也和爹娘表露心思,可娘苦口婆心劝她不要和二夫人对着干,就算他们同意退婚让她嫁给花瑞庆,以后在花府的日子她就甭想好过了。
宋夫人这么一分析,她就迟疑了。
花瑞庆在花府受到百般冷落,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次品,若没有顾艳阳,他说不定早就被二夫人折磨死了。
她自小娇生惯养,被爹娘捧在手心里,她可不想过那种日子。
最最重要,花瑞庆心思不在她身上,即便她一番努力嫁过去,他不心疼她,她不是里外都不落好了。
这一迟疑,花瑞庆就走了。
“不要说这些,还是你不够喜欢他,若是你真的很喜欢他,怎么也想办法跑出去送他了。”顾艳阳摇摇头。
宋莺莺忘记哭了,死死咬着嘴唇,她不想赞同顾艳阳的话,可是,她却不能不认为顾艳阳说的有道理。
但是,她是喜欢花瑞庆啊,从小就喜欢。
顾艳阳怎么能说她不喜欢花瑞庆呢,她只是不想和他一起过被二夫人打压的日子。
见她样子,顾艳阳就知道她不服气自己说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微叹一口气:“莺莺小姐,你若是肯把心全部放在大少爷身上,日子久了,他自然会感觉的到,只可惜……”
宋莺莺如梦初醒,她再看小文焦急不安的表情,这才想起来顾艳阳来做什么。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顾艳阳话没说完,只可惜什么,难道那件事被她查出来了?
宋莺莺完全忘记刚才的悲痛了,满心想的就是该怎么和顾艳阳弥补之前做的错事。
早知道,她就不那么糊涂了,相信冯宛如的鬼话了。
就像顾艳阳说的,只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但是……
宋莺莺眼珠滴滴的转,她手里还有一样可以救她的法宝。
“小文,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明月说。”
小文带着担忧的表情应了一声,退出去了。
顾艳阳正襟危坐,以为宋莺莺要和她坦白对她下黑手的事。
“明月,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是关于顾老爹的。”
宋莺莺迟迟疑疑,但是这个时候不说,以后再说的话,顾艳阳就很难原谅她了。
顾艳阳一激灵,目光如炬盯着宋莺莺:“你说是关于我爹的事?”
宋莺莺点点头,起身:“你等一下。”
她走到旁边柜子那边,不知道找什么,片刻之后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红布包。
顾艳阳忍着没问。
宋莺莺打开红布包,里面是一条玉坠。
“其实我那天骗了你,我见那黑衣人杀了顾老爹后离开,就忍不住跑进去,顾老爹当时还没咽气,从嘴里把这个吐出来给我,只说了一句给明月就咽气了,我……我有私心,就藏着一直没给你。”
宋莺莺说完,大气都不敢喘,等着顾艳阳爆发。
这是她爹给她的遗物,却被自己给藏匿了,她定会很生气。
顾艳阳盯着那玉坠,小巧剔透,一看就是上乘的玉,形状像什么,一下子看不出来,她伸手,拿起玉坠,沉声问:“这个真是我爹让你交给我的?”
宋莺莺点点头,见顾艳阳面有异色,抬手发誓:“我宋莺莺对顾明月所说属实,玉坠确实是顾老爹要给顾明月的,若是我有半点假话,定叫我变成丑八怪,叫庆哥哥见都不想见我。”
顾艳阳对她发的这个誓言倒是相信了,她除了最爱花瑞庆外,就是最爱她的容颜了。
“好了,你再把那日情况细细说一遍。”
宋莺莺无奈,只好把那日情景再说一遍,顾艳阳一边听,一边盯着手里的玉坠,在心里努力召唤顾明月,并竭力去回忆。
可是尽管她拼了命的回忆,却还是从未见过这个玉坠。
顾老爹是赌徒,家里能卖的都给他卖光了来赌钱,后来甚至把顾明月卖给花老爷,这么缺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收着这个玉坠不卖掉呢?
无论是从色泽和做工上来,这玉坠都不是普通之物。
除非这个玉坠对他来说,比他的命还重要,他才能守着不卖。
这么一想,顾艳阳心里一震。
再细细看那玉坠,形状奇怪的很,又不像树叶又不像花,到底像什么看不出来。
宋莺莺说完,眼巴巴看着顾艳阳。
顾艳阳抬起头:“这件事除了我,谁都不可以说,要保密,记住了吗?”
宋莺莺点点头,心道,我本来连你都不想说的。
“既然你能够将功补过,那件事我暂时不追究,但是也要看你表现,以后你若是还想害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该说的话,顾艳阳还是要说的。
宋莺莺脸一阵红一阵白,恨恨说道:“都怪我听了那个冯宛如的挑拨,明月妹妹,你就原谅我吧。”
原来冯宛如也掺和进来了,顾艳阳想起那日遇到她的情景,心里不难明白她为何这么做了。
但是,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无暇去和冯宛如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算账。
“我知道是她,但我觉得你不该和她沆瀣一气,毕竟我们两个还是手帕之交呢。”
顾艳阳故意把手帕之交重重说出来,宋莺莺不会自己都忘记送她那块手帕了吧。
宋莺莺更是羞愧难当,心里把冯宛如骂个狗血喷头,也恨自己为何要听她的,跟顾明月反目,其实她还是挺喜欢顾明月的性格,也羡慕她的智慧,都是妒火惹得祸。
“是,对不起,明月。”
顾艳阳也不想再多一个敌人,何况她还是了解宋莺莺,她这个人心不坏,就是容易听信别人。
她把玉坠放在怀里,说:“我先回去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以后还能不能做朋友,就看你的了。”
走了几步,她又转身看着宋莺莺:“对了,你怎么知道小红害我的事?”
“我是听花瑞平说的,有次他喝醉了,我问他你在花府如何了,他,他就告诉我了。”
果然是二夫人母子俩指使小红害她,幸亏顾明月已经换成她顾艳阳了,这才命大还捡了个美人男朋友,要是顾明月说不定就摔死了。
心狠手辣的老女人,哼,要是落在我手里,一定让你尝尝你对别人做过的那些事。
顾艳阳心说。
从宋府出来,顾艳阳立刻就回绿之山庄了。
上了楼,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研究那玉坠,只可惜,研究一下午,一点头绪都没有。
顾艳阳突然想起花东泽给过她一块玉佩,赶紧找出来,一起放在桌上。
不过瞪着那玉坠,再看看玉佩,顾艳阳突然觉得它们有点像,她前世今世对玉都没有研究,也只是瞧着有点像,却是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像了。
这玉坠到底是何物,顾老爹从哪得到的,为何一直收着不肯卖,临死前却含在嘴里?
那黑衣人是不是想问他要这玉坠的呢?他不肯给,才杀人灭口?
不对,若是黑衣人知道有玉坠,定会在杀了顾老爹之后,再翻他的身,可宋莺莺说,那两个黑衣人杀了顾老爹就匆忙离开了,他们应该不知道有玉坠。
到底谁给顾老爹的玉坠?玉坠代表着什么呢?
顾艳阳想的脑瓜子生疼,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推理,只能暂时收了玉佩,看着玉坠半天,把它挂在脖子上,朝床上一躺。
顾艳阳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梦到顾明月和娘亲在一起的情景,一开始,娘亲似乎对她不好,后来她冲着娘亲笑,娘亲才抱起她,再后来,娘临死前拉着她的手,似乎有话要说,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这应该是顾明月的梦里回忆,顾艳阳惊醒之后琢磨着,估计是她把顾明月召唤来了,顾明月在梦里给她的暗示。
可这算什么暗示,娘亲有话要说,却什么都没说,跟没暗示一样。
顾艳阳抱着双膝,靠床头坐着。
低头看到脖子上的玉坠,她暗暗下决心,不管这玉坠藏着什么秘密,她都要找出来,一定要找到杀害顾老爹的黑衣人,给顾老爹报仇。
“当当。”
外面传来敲门声,随即响起刘小翠的声音:“小姐,小姐,林公子回来了。”
林云鹤回来了?
顾艳阳立刻起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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