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守和心里一紧,公主怎么突然要给木棉找婆家呢?
难道木棉没和公主说他们的事?
“大哥,公主不知道你和木棉姐的事吗?”
高个子李峰问。
另一个叫高亮的若有所思:“大哥,你可能说什么时候娶木棉姐?”
张守和摇摇头:“未曾说过。”
李峰也是一副恍然的表情:“难怪公主要给木棉姐找婆家,原来大哥你没给木棉姐交心底话呢。”
张守和看他:“我的月钱不是给她买东西,就是让她攒着,她难道不清楚?”
“这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心里跟明镜一样,还是希望你能说出来,大哥,你赶紧去找木棉姐,告诉她你喜欢她想要娶她。”
高亮也连连催促:“峰哥说的对,大哥你赶紧去,免得公主把木棉姐许配给别人,公主金口玉言,到时想改就难了。”
被这俩人这么一说,张守和坐不住了,眼皮跳的厉害,心也慌了。
他对木棉是真心实意,迟迟没和木棉说要娶她,是怕说了被她拒绝,她和木槿都是从京城来的,会不会留在这里很难说。
这会却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先得让公主知道,他非木棉不娶。
将军府门口。
张守和被管家拦住了,管家笑眯眯:“张副将,公主有令,今个不许闲杂人等进府,只给要来和木棉那丫头相亲的小哥进来。”
张守和急了,什么相亲的小哥,木棉是要嫁给他,是他的女人,怎么能和别人相亲呢。
“还请管家禀告将军和公主一声,就说张守和前来向木棉提亲。”
管家等张守和说完,狐疑看着他:“张副将,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好混进府里找将军啊,可你要记得如今在我们将军府,是公主说了算,将军也要听公主的呢,你这副装扮根本就不是来相亲的,老奴不能让你进去。”
张守和真是急了,在立城也算是打过大小不少次仗的人了,再危险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如今却是急的紧蹙眉头。
如何才算是来提亲的装扮呢?
管家见张守和急的鼻尖出了汗,有些不忍,上前附耳点拨他几句。
张守和恍然,冲管家一抱拳:“多谢管家指点。”
张守和急匆匆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来,塞了一锭银子给管家,低声说:“请管家严加盘问,在我来之前,尽量不要放人进去和木棉相亲。”
管家笑眯眯把银子放入怀里,再用力点头:“张副将尽管放心,老奴知道该怎么做。”
张守和这才放心离去。
管家一路小跑,跑进府向顾艳阳禀报。
他学的是惟妙惟肖,把顾艳阳乐的事前仰后合,却把木棉羞的是满面通红。
木槿笑着说:“还是公主办法好,这下木棉你放心了吧。”
木棉亦是羞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管家掏了银子,递给顾艳阳面前:“公主,这是张副将给老奴的银子,说是让老奴尽量不要再放相亲的小哥进来。”
顾艳阳也笑道:“既然是张副将送给你的,那你就拿着,给全府的下人每个人包一两的红包,让大家也沾沾喜气。”
管家立刻跪下来向顾艳阳谢恩。
全府上下不过二十余人,他还能赚三十两呢。
顾艳阳心知管家怎么想,但她更知道这人啊,只要给点甜头,就会更加死心塌地,她和花东泽也不缺银子,犯不着这么小气。
管家欢天喜地出去了。
没过多久,张守和换了一身崭新的长衫,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急匆匆走来。
“张副将这是?”管家故意大声问。
张守和微黑的脸膛上难得露出一丝红晕,但是也大声回答:“末将是来向公主身边的木棉提亲。”
“提亲的啊,赶紧请进。”管家一句废话没再多说,立刻把张守和迎进去了。
张守和一进去,管家就向左右守卫笑眯眯低声说:“关门。”
张守和并不知道他进来后,将军府的大门就紧闭起来,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前来提亲。
客厅里。
顾艳阳故意好奇望着张守和。
张守和已经跪到在花东泽面前了:“将军,末将来向公主身边的木棉提亲。”
“张将军要向木棉提亲?”花东泽一副吃惊的表情。
看的顾艳阳心花怒放,她已经提前和花东泽说了,不许面无表情,要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这会看花东泽演的很好,真是“孺子可教也”,等晚上倒是要好好奖励奖励他一番。
这么一想,顾艳阳倒是觉得耳红面赤起来,赶紧收回心神。
“是,末将和木棉情投意合,末将早就非木棉不娶,还请将军成全。”张守和看着木棉深情的说。
这下顾艳阳忍不住了,插嘴道:“张将军既然对我们家木棉用情这么深,之前怎么不见张将军前来提亲呢?”
木棉也哀怨看了张守和一眼。
张守和隐隐感觉到什么去,却在顾艳阳的目光注视下,不敢再多想,就低下头把自己的顾虑如实说了一遍。
顾艳阳点点头,知道张守和担心的也不无道理,木棉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担心,但是恋人之间有什么都无须隐瞒和顾虑,都要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自己若不是想出这么一个办法逼得他露出真心,他是不是就这样一直犹豫了?
她看了花东泽一眼,突然很想把花瑞庆写给她看的那一句话告诉他。
是的,说张守和的同时,她也在自我检讨。
“起来吧,聘礼虽然有点少,但是我看木棉舍不得让你多花钱,就免为其难替她做主收下来了。”顾艳阳说。
张守和又惊又喜:“多谢公主成全,多谢公主成全。”
顾艳阳见他起来后,又笑着说:“好了,我也不打算瞒着你了,这次要给木棉找婆家其实就是针对你,我想让木槿和木棉一起成婚,可木棉说你没有说过要娶她,所以我就想了这个法子来试探你,还好,你已经通过考验了。”
张守和恍然,联想到管家的笑眯眯,和拦着他说不相亲的人不许进的那一番话,这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针对他的。
“末将还是要多谢公主成全。”
反正他最终可以抱得美人归就行,不过还真要多谢顾艳阳,不是顾艳阳,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木棉说才好。
知道下个月初八他和木棉就可以和木槿程庆一起成亲,张守和忍不住兴奋地看着木棉笑了。
“你们俩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木棉,带张副将出去走走吧。”顾艳阳是前世之人,对成亲之前要避嫌不能见面这一套根本不放在心上,看向木棉说。
木棉红着脸点点头,看了张守和一眼,率先跑了出去。
张守和又向顾艳阳和花东泽行礼,跟着退了出去。
顾艳阳伸伸懒腰说:“好了,大功告成了。”
木槿扑通一下跪到在顾艳阳面前:“木槿谢公主为奴婢姐妹俩费心了,木槿以后会给公主做牛做马更尽心尽力照顾公主的。”
顾艳阳伸手把她给拽起来:“赶紧起来,我才不要你做牛做马伺候呢,要是这样,你家程庆一准对我意见大大的,你从现在开始,给我好生物色俩个和你俩一样勤快不多话不多事的丫头就行了。”
“公主放心,木槿一定会给公主找到更称心如意的侍奉丫头。”
晚上,顾艳阳和花东泽回到房间,顾艳阳按下他的肩头,让他坐下,接着给他倒了一杯才泡制的花茶,这才在他对面坐下来。
“怎么,又有什么事要我配合?”花东泽浅笑着。
顾艳阳摇摇头,看着花东泽:“前段时间我失踪,其实是跟花瑞庆说的一句话有关系。”
花东泽听到花瑞庆这个名字,一呆,好端端的顾艳阳又提到他做什么。
自从知道是花瑞庆绑了顾艳阳,花东泽对花瑞庆再没往日的叔侄情深了。
“他说什么了?”花东泽语气淡了些。
顾艳阳盯着花东泽:“他说我和你并非亲兄妹。”
花东泽一呆:“你说什么?”
随即他起身,把门和窗户都关上,这才回到桌前坐下来,盯着顾艳阳:“他的话你信?”
顾艳阳沉吟着说:“我不全信,但也没有不信,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不会拿他的脑袋来开玩笑。”
花东泽沉默不语。
顾艳阳说的对,花瑞庆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就算是如晴变傻了,他还是驸马爷,身份还摆在那里,从他如今的为人看的出来,他不会为了顾艳阳而舍弃他现在的身份,他原本想鱼和熊掌兼得,才绑架的顾艳阳,没必要在绑架她的时候多此一举,说这种话。
他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花瑞庆真的知道顾艳阳的真正身世。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沉声说:“他是不是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是从那边来的人?才这么说。”
顾艳阳摇摇头:“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但琢磨一下,他没那么傻就算知道我的身躯是顾明月,而灵魂是我顾艳阳,也无法证明我和顾明月不是一个人,相反他若是这么说,皇上和皇后定以为他图谋不轨,对他多数不满,他没那么傻,他手里没有十足把握,不会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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