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熙胜!”
随着助教的宣判声,众人回过神,神色各异,多是震惊之色,无人喝彩,皆低声议论,一时场面诡异。
“没想到司如熙此番外出历练进步竟如此大!而且以往她可是毫无修为之人,如今竟是打败了木蓝,不简单!”
“谁说不是!她刚才可赢的极其轻松,木蓝明显偷袭她,却被她反将一军!”
听着众人的议论,兼之闫脸上掠过一抹轻嗤,这些人只看到结果便轻下结论,平心而论,两人的修为不相上下,只是司如熙多实战经验丰富,又抓住了时机。
司如熙也清楚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因为众人的言论而骄傲,神色十分淡然的等着其他人上台,宣布最后的排名。
高位之上,几日不曾出现的各宗门长老今日皆出现,对于司如熙的表现皆有所惊讶。
“恭喜五师兄,此次比赛一二名皆被你的两个徒弟包揽了,果然师兄教出来的徒弟当真是不同凡响!”
七长老笑着与河清搭话,河清闻言,谦虚的道:“七师弟过誉了!”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四长老白廉脸色臭臭冷哼,道:“哼,虚伪!”
河清也不搭理他,与其他人说笑,濯尘则百无聊赖的品茶,目光看着他那个小徒弟。小丫头外出一趟回来似乎不太一样了,而且,不是修为,而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待进入决赛的弟子上台后,木蓝依旧被自己的缎带缠着,被其他人看着,脸色羞愤不已,急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偏偏着麻药药效尚未过去,动弹不得。
兼之闫上来后途径她身旁,垂目看了她一眼,并不知她缎带中有麻药,低声道:“怎还不起?”
木蓝迎上他的目光,更是觉得脸丢到家了,想到被他和众人看了自己的糗样,眼泪瞬间流出,她迅速闭眼,低吼道:“走开!”
兼之闫眸色微动,没有与她计较,正要扶她起来,白廉发现了异常,立刻呵斥道:“怎么回事?司如熙你对木蓝做了什么?为何她动不了?!”
司如熙与众人皆一惊,兼之闫的动作也顿住,白廉瞬间出现在木蓝身旁,手一挥将缠住木蓝的缎带收直手中,可木蓝依旧躺在地面,保持着之前的动作,这下众人看着司如熙的目光不禁染上了说不清的意味,白廉蹲下身替她检查,随后喂了她一粒解药,木蓝这才恢复,由其他弟子扶起来。
“司如熙,你竟对同门下黑手!”白廉转身厉声呵斥,这下众人算是明白了,这司如熙暗算了木蓝。
“我说她怎么就赢了,原来是对木蓝师姐下了药,不亏是懂医理的人啊!”
面对众人的质疑,司如熙丝毫不急,也不回答白廉,而是看向刚恢复的木蓝,“木蓝师姐这黑手是谁下的,你应当十分清楚,不如你来回答你师父?!”
木蓝神色一慌,低着头不与她对视,也不说话。
这番模样,倒像是司如熙在威胁她了,白廉板着脸喝道:“司如熙,你莫要目无尊长!本长老还在这,你就敢明目张胆的威胁人!”
司如熙看着低头不语的木蓝,心中了然,毕竟这事说出来,实在丢人,可打错算盘了,想借师父来污蔑她?做梦!“四师伯,万事讲究证据,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对她下黑手?那缠住她的是她自己的武器!”
白廉冷哼,“证据?呵!难道她会将自己缠住?让自己动弹不得,然后让你赢了比赛?”
“四师伯此话未免太武断!比武让对手动弹不得,不是正常之事?怎就成了下黑手?”兼之闫神色冷然的看着白廉,虽不知其中发生了何事,但他相信如熙不会做那种卑鄙之事!
河清与濯尘也同时下来,濯尘瞥了眼白廉,道“说的不错!不过是让她动弹不得,怎就是下黑手?!倒是四师兄几次三番为难我的徒弟,怎么像是故意为之?!”
此言一出,众人也反应了过来,谁人不知四长老与五长老向来水火不容,司如熙偏偏又是五长老的徒弟,还打败了他的徒弟,他是极有充分的理由为难她!
白廉也明白濯尘话中的意思,脸色微变,怒道:“休要胡说!我且问你,此番比赛,可是修为比试?”
“是!”
“那修为比试下药?怎就不是下黑手?这与作弊有何区别!”白廉厉声怒斥,神色愤然。
“下药这种行为真是卑鄙!这根本就是在作弊,弟子要求重审,赢的人应该是木蓝!”
“没错!司如熙不配进入前三!”
众人本以为比赛已结束,谁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时议论纷纷,那些对司如熙赢本就不服的人议论声越发大。
听着那些反抗的声音,各长老面露疑色,司如熙却像没事人一样,面色从容,反倒是木蓝,神色有些不安。
“四师伯可有证据?我是如何下的药?”司如熙本是给木蓝一个自己收场的机会,这些也不至于太难看,可她却不知珍惜,把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局面,自己也没必要等下去了。
白廉以为她不死心,将右手中的缎带扬起,丝毫没有察觉木蓝意图组织的举动,“这便是证据,缎带上沾有让人动弹不得的麻药!司如熙你还有何狡辩?”
“没有!”司如熙摊手,他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少女眼中掠过一抹狡黠,瞥了他一眼,转身向上方安坐着空青道:“既然大家都觉得,这场比赛我胜之不武,且对她下了药!那么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也为了避免各长老偏向我们任何一方,弟子恳请宗主来检查,看着这缎带中的麻药究竟是谁下的?!”
此话一出,白廉及众人皆一愣,白廉怀疑的看了看手中的缎带,司如熙毫不慌张的神色让他意识到这事估计真与她无关,极可能是木蓝所为,他面色顿时有些难看,眼睛微缩,回头看了眼木蓝。
木蓝心虚的低下头,白廉瞬间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想要将缎带毁了却已经来不及,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毁了,便直接证明这事是他们诬陷司如熙了,可若是不毁,等会也会查出来!今日这脸算是丢定了!
上方,空青走下来,站在几人之间,目光扫过司如熙与木蓝,心中了然,道:“在此之前,再给你二人一个机会,若主动承认错误,这事从轻处理,若不承认……查出来,将青云宗的门规抄上个五十来遍,未来五年禁止参加宗门大小赛事!孰轻孰重,你二人自己估量。”
闻言司如熙与木蓝神色皆一惊,只不过司如熙是惊讶宗主已经知晓是谁,却还愿给她机会,木蓝责是感到惊恐,慌乱。神色纠结不已。
“都如此关头了,宗主还要如此偏袒司如熙!”
“你怎就如此肯定是司如熙?”
“当然是她了,别忘了比赛是她赢……”
“是我下的药!”
众人议论声嘎然而止,那些坚信是司如熙的弟子错愕的看着跪下低着头认错的木蓝。
“宗主、师父对不起,弟子一时鬼迷了心窍,在缎带内下了迷药,想让司如熙动弹不得,不料……”木蓝神色有些难看,后面的结果不用她说,众人也了然。
“丢人!”白廉气的脸色阴沉不已,冷哼一声,将缎带仍在她身上,甩袖离开。
木蓝身子一抖,头低垂着,隐于袖中的双手扣紧了双腿,空青转身看着台下弟子道:“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我希望以后各宗门弟子对尚没有结果的事能保持理智,莫要随意诋毁!”
闻言台下众人沉默,空青继续道:“木蓝你比赛作弊,本应该禁赛五年,但念及我有言在先,你主动认错,便罚你在藏书阁思过一月,每日抄一份门规,撤销你第三名的荣誉!”
“是!”木蓝咬牙,心虽不甘,却只能忍着,起身要离开。
“慢着!”没走两步,司如熙突然出声,众人不解的看向她,木蓝停下,转身看着她,隐去眼中的妒忌,“司师妹还有何事?”
司如熙摩擦着手中的火麟鞭,不冷不热的道:“木蓝师姐是不是该给我道个歉?!”这次若再不计较,任由事情这样结束,这青云宗上下还都当她好欺负!下次不是人人都来欺负她了!
她话音落下,众人神色各异,空青看着司如熙的目光也变了变,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这丫头会继续忍气吞声。
木蓝眼睛微眯,对上司如熙含着冷芒的目光,一时没有开口,空气沉默,众人只觉得二人间有些无形的火花,空气似乎都散发着火药味。
“司如熙你不要太过分了!木蓝姐姐已经被罚了,你还想怎样?!”在这安静的空挡任颖走上台,站在木蓝身后厉声指责。
司如熙收回目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勾起一抹笑,“我过分?不过是个道歉怎就过分了?在场的因她攻击侮辱我时,怎没人说过分?”
“这……”任颖语结,台下指责过她的人也心虚的低下头,司如熙收起笑容,冷声道:“受罚是她自作自受,与我有何关系?!四师伯质问时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你却选择沉默,意图诬陷我!既然如此,那我要一句道歉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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