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后张婉竹、司如熙与兼之闫等人才在仙剑宗宗门五十里外追上木疏煋与余岁。
不知木疏煋与余岁说了什么,余岁一脸颓然的瘫坐在地面,情绪低迷。
“阿煋!”
张婉竹率先唤了声木疏煋,随后看向余岁,道:“余掌门父亲让我等与你一道前往余山派。”
张婉竹说话的瞬间余山派的几名弟子也围到了余岁身旁。
看着自己的徒弟,余岁眼眶红了红,终是没有落泪,收住情绪,站起身看向张婉竹道:“多谢张宗主,也多谢你们!”
司如熙与兼之闫微微颔首,兼之闫道:“若按平常速度,此地离余山派需两日路程,为了早日赶上,最好御剑前往。”
木疏煋神色微动,道:“传送阵不是更快?”
兼之闫面色不改,沉沉的道:“距离甚远,传送阵消耗修为,若到了余山恰好碰上魔族如何抵抗?”
闻言,众人点头,木疏煋一副恍然大悟,道:“一时着急了,还是兼兄想的周全。”
兼之闫不语,司如熙道:“既然如此,便莫要耽搁了,启程吧!”
张婉竹点点头,又补充道:“御剑目标大,我们一行四十多人,太引人注目,也无藏身之地,不如两人一乘,尽量减少目标。”
“如此甚好!”
随即众弟子两两结伴,司如熙正欲召唤出月见,手突然一紧,温暖的触感让她动作一顿,眼皮掀了掀,看向牵住她的兼之闫。
兼之闫未看她,手一挥青离剑悬浮于空中,他这才侧目看她,道:“走!”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司如熙心下一暖,反手与他十指相扣,微微一笑。
“兼师兄,我可否与你一起?”
两人刚要上前,木蓝便出声叫住了兼之闫,直接忽视了二人十指相扣的手。
司如熙神色微冷,没有说话。
兼之闫面无表情的抬起相扣的手,道:“两两结伴。”
言下之意便是已经有伴,拒绝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也不管她如何,兼之闫便牵着司如熙从她身边走去。
木蓝脸色难看了几分,却倔强的又上前几步,拦在青离前,看着他道:“三人一起目标更能减小,带上我也不碍事。”
说完她侧目挑衅的看着司如熙,“对吧,师妹?!”
司如熙心下好笑,道:“既然师姐不嫌挤,那便一起。”
她似笑非笑的目光让木蓝有种自己如同跳梁小丑的错觉。本是想给她找不痛快,结果反倒是自己不痛快了。
司如熙微微一笑,抬头看向兼之闫,“师兄走吧!”
兼之闫不知她为何同意木蓝一同前行,心下虽不痛快,却也没表现出来,面无表情的颔首,十分自然的搂住她的腰,脚尖轻点,便翩然落于剑身。
两人一前一后,相扣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师姐怎不走?”
司如熙低头,居高临下的瞧着木蓝,眼中没有一点温度。对于木蓝,若说从前未将她当做敌人,但经过那么多事情后,她做不到不介意。
木蓝握紧双手,正要上前,正要上前突然被拽住,回头一看,末轩一脸冷然的拽住了她的胳膊。
司如熙也看到了末轩,微微诧异,就听末轩道:“如熙,你们先走,师姐与我同行。”
木蓝诧异的睁大了眼睛,想反驳却是如何都出不了声,随即明白他对自己用了禁言术,顿时气的血气翻涌。
司如熙不知其中缘由,见木蓝没有反对,便没有作声,兼之闫本就不愿有人打扰到自己,当即御剑追上大部队。
待二人身影渐远,末轩这才松开木蓝,解了禁言术。
得到自由,木蓝立刻反手一掌打去,末轩身形一晃,躲避了开来,同时淡淡的道:“想来师姐是极不愿与我同行,那我先行一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御剑离开,留下木蓝一脸错愕的看着他的背影。
等反应过来,木蓝脸色一阵青白,怒吼道:“末轩,你敢耍我!”
回应她的是末轩渐远的背影,仙剑宗的弟子也早已经离开,原地就剩她一个人,木蓝吼完也不敢耽搁,召唤出自己的配剑,御剑追上去。
几个时辰后,天色渐渐的阴沉了下来,司如熙等人在暮色下来进入了余山派地界。
余山派也属于南方一带,却又不同于仙剑宗的平坦,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峰,有着几分巴蜀风光,有着另一番美景。
众人却没有时间欣赏美景,余岁带着众人渐渐加快了速度,争取在天黑之前能够到达余山派山脚。
因余山派有雾气弥漫,众人不能再御剑,只得步行上山。平常的时候人在余山派之中,这雾气起到了保护内部的作用,但是如今,却成为了众人进入余山派的阻碍。
余山派掌门余岁心急如焚,对于他来说,余山不仅仅是自己的家,还是自己努力一生的心血,现在惨遭灭门,余岁也只是提着最后一口气强忍着不崩溃。
兼之闫虽然对余岁多有看不惯,但是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却也放下了之前的成见。沉声道:“余掌门,我们会帮你,但,你要有心理准备。”
余岁有些感动,在自己门派被灭门之后,余岁的情绪几经波折,很多之前的朋友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但是唯有青云宗与仙剑宗仗义出手。特别是青云宗,此前自己如何找他们麻烦,他们却不计前嫌,对自己却是如此的仗义。
而且兼之闫司如熙都是门派中数一数二的弟子,在门派中的地位除了掌门长老等,那是绝对的说一不二,现在得到了兼之闫的一个承诺,也让余岁的心情平静了一点。
“是我太心急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进去也可以。”余岁咬牙道。
“不用了,先进山。”司如熙摇摇头,她看见了余岁眼中的急切,现在说这些不过是安慰众人的心。
见司如熙这样说,余岁也不再推辞,赶紧带领着大家一起进山。
余山派的武功并不算出众,但是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最大的缘由就是这天生屏障,众人进去余山的过程也十分的艰难。
所幸余岁对于余山派的各个地方掌控十分精准,虽然司如熙一向觉得这个掌门有些自大,但是如此看来能够胜任掌门一职的都不会是凡夫俗子。
余岁用他超凡的记忆力顺利带着人上山,整个余山周围没有任何的声音,安静的让人惶恐,哪怕是最应该存在的鸟兽声也十分罕有。
一行人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该是如何的惨烈能让平常的一个世外桃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众人不敢去想,但是又不得不去想。
“啊!”前面探路的人一声大叫,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了?”司如熙上前两步,关切的问道。
可能是听见司如熙的声音,原本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弟子冷静了一些,道:“我看见了大师兄。”
司如熙顺着那弟子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种情景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表达合适。
一个人横躺在一座断桥之上,桥上满满的都是他的血液,周围呈血液的暗红色。
那人一双眼睛圆瞪,似乎不甘心但是又无可奈何。脸的轮廓棱角分明,但是可怕的是已经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生生的将一张脸剜下来,那该是多大的折磨?
司如熙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从前杀人或者是看见别人杀人,都是一刀子下去,利落爽快,从来不会这样折磨一个人。
那人的血液顺着断桥流下来,让人不禁怀疑一个人的身体之中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血液,几乎染红了整座断桥,让众人心中悲戚。
“徒儿。”余岁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然后又勉强忍住,走了过去。
“为师带你回家。”余岁走上前去,将他大徒弟的眼睛合上,准备让小师弟带着他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自己师父的到来,那血液突然缓缓流动了起来。
那弟子竟是用自己最后一点灵力凝聚了一个图案。
“木?”司如熙看着图腾中间小小的木字,不由的低声念了出来。
司如熙双眉紧蹙,虽然知道此番杀戮是魔族所为,却对那弟子留下的图腾感到不解。
有种直觉告诉她,那图腾十分重要,只是又毫无思绪,因为那图腾不是以往所见的魔族的图腾。
目光扫过四周,看着犹如修罗场的余山派,司如熙心中对于魔教的恨意又上升了不少,过了一会,忍住自己的情绪。
饭要一口一口吃,账也要一笔一笔的算!
司如熙将那个图腾记在了自己的心里,冷静下来后,道:“师兄,你可认识那图腾?”
兼之闫也留意到那图腾,神色严肃,剑眉皱成一团,“不识,想来是此次魔族带头之人的标记。”
司如熙点点头,那图腾中间有个小小的木字,只怕是那带头人的标记。只是她却不知,每个人看见的那个字都不一样,或者说根本认不出来那是一个什么图案,只有余岁猜到了一二,眼中神色变得深沉,道:“若我没猜错,这图腾是魔帝的图腾!每灭一个门派便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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