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兼之闫本因木疏煋的话黑沉了许多的脸色越发的黑了,目光阴郁的盯着她的手,寒声道:“过来!”
司如熙与木疏煋皆神色一顿,木疏煋勾唇一笑,抬手拿过她的手帕,道:“我自己来吧!”
“哦,好!”司如熙随即松手,转身回到原位上,小心的瞥了眼身旁黑着脸的男人。
张婉竹神色也有些不对,定定的看着木疏煋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僵着的尴尬。
“呵呵呵……”司如熙有些难受,干笑着打破沉默,道:“婉竹,木疏煋对不住,我将吃的都弄脏了。”
张婉竹很快便反应过来,收敛心中的一丝酸意,淡雅一笑,道:“不碍事,都怪木大哥,故意逗你,他平日里也总爱捉弄人,你们不要介意!”
“呵呵。”司如熙尴尬的笑了笑。
木疏煋擦干净脸上的酒渍后,理了理衣衫,笑道:“一身的酒味,看来我们这个聚会要中断了。”
话音刚落,兼之闫便站了起来,道:“木兄回去收拾一番,改日再聚。”
司如熙见状也站了起来,木疏煋笑道:“那改日再聚,不过如熙,你下次可别反应如此大了!”
闻言,司如熙立刻反驳道:“你下次别乱开玩笑才是!”
“哈哈,是我的错,见你这般看着我,便忍不住逗逗你。”木疏煋哈哈一笑,十分爽朗洒脱。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斗的欢快,司如熙也未觉得他的话暧昧,更未注意到身侧被他们忽略的两人的神色。她大度的摆摆手,道:“算了,不与你计较了,反正你也没讨到好,毁了一身衣衫。”
“嗯,那便一笔勾销!”木疏煋抬头看了眼兼之闫,笑道:“兼兄我先行一步了,告辞!”
兼之闫颔首,木疏煋心情甚好的转身离开。
“告辞!”张婉竹对二人点点头,也离开了。
亭中便只留下二人,司如熙耸耸肩,道:“师兄我们也走吧!”
说着转身欲走,兼之闫突然伸手将她拉进怀中,司如熙一惊,挣扎的抬头看着他道:“你干吗?快放开,被人看到不好!”
兼之闫神色微沉,压抑着翻江倒海的醋意,沉声道:“有何不好?”
“……”司如熙语结。
见她不说话,兼之闫抱着她突然转身,让她坐在围栏上的双手撑着围栏,将她圈在身前,弯腰瞧着她道:“喜欢我被人知晓不好?!”
他突然的怒意让司如熙有些错愕,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究竟怎么了?”
见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为何生气,兼之闫气的咬牙,偏偏拿她无可奈何,双目眦裂的瞧着她。司如熙被他的目光所震,第一次对他有了害怕的感觉,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见状,兼之闫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吓到了她,气的猛的起身一拳锤在石柱上,没有用任何灵力的一拳,将手磨破,鲜血淋漓他却似乎没有感觉道般。
司如熙蹙眉,迅速起身握住他的手,瞧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背,怒道:“你究竟为何生气?!要拿自己的手出气!”
一边说着一边去掏腰间的手帕,想为他包扎,却后知后觉的想起手帕给木疏煋擦脸了。
兼之闫将她的动作看在眼中,连同她眼底心疼和恼怒的神色,心情稍微好了些,闷声道:“他便如此好看?比我都好看?!”
“什么?”司如熙错愕的抬头看着他,对上他阴沉的眸子,脑中一片清明,惊讶的道:“你在吃味?!”
少年冷淡的神色微微有些别扭,眸色几经变化,没有出声否认。司如熙瞬间失笑,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低头扯起他的外衫,一道紫光掠过,他的白外衫便缺了一角。
少女神色认真的将割下来的纱衣缠上他的手掌,将伤口包住,末了还恶趣味的打了个蝴蝶结。
兼之闫看着她认真的包扎,也没有错过她唇边一晃而过的坏笑,心情也平复了许多,却依旧郁闷,待她松开手便迅速的握住她的腰,将她揽向自己,她嫣然一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微仰着头看着他沉默不语。
“我没他好看?!”他执着的问着,目光沉沉看着她。
看着他认真严肃的模样,司如熙忍不住勾唇一笑,眸子转动,故意调侃道:“木疏煋丰朗神貌,笑容温暖,爽朗,自是好看的……”
话未说完便感觉到腰间的大手收紧,他神色也沉了几分,司如熙知晓不能再捉弄他了,继续道:“但,比起我家师兄还是逊色了几分!”
某人神色一松,眼光柔和了几分,道:“当真?”
司如熙点头,“当真,你常笑笑起来,他便更逊色了!不过……”
兼之闫神色一凝,“不过?”
“不过也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别人眼中可能并不觉得他比你逊色。”
“他人如何与我无关!”我在乎的只是你的看法。
司如熙微震,心口再次悸动,四目相对,空气突然变的躁热。兼之闫目光盯着少女的唇,渐渐低头。
有些凉意的唇覆上来,司如熙闭上双眼,沉醉于那霸道而温柔的吻中。
春风拂过,珠帘晃动,发出悦耳的敲打声。
又过了几日,仙剑宗前来祭祀人愈发多了起来。三宗代表人与其他有些名望的门派代表商议,最终决定如往常一般,由三宗各派一名德高望重者参与祭奠主持。
这日,天朗气清,各派弟子汇聚于仙剑宗后山,十分热闹。
“话说这百年前,还未有修真门派,群魔当道,让人界百姓苦不堪言,闹的民不聊生。”
“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一时之间,群雄奋起,率领人们与魔族对抗,最终终于战胜了魔族。而这其中当数三宗创始人最为勇猛!”
人群中,一素衣男子神色激动的给身旁的新弟子介绍这祭祀的由来。
一旁另一派的弟子听见,不屑的嗤声道:“切,这都几百年的故事了,你还说的如此起劲!”
男子不理会他,继续道:“人魔一战,损失惨重,为了让后辈们永远铭记先贤的鲜血,才有这百年祭祀大典去祭拜人魔大战时牺牲的英杰。”
“……”
时间飞逝,在众人的期待之中,祭祀时间终于如期而至。
在群山之间的一片平地之上,三宗的长老以及弟子分别站好,围绕着中间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书写三个斗大的字“降魔碑”。
见三宗到达,各门派立刻噤声,迅速站列整齐,由各派带领人站于三宗后方。
司如熙等人站在众弟子之前,看见这三个字尤为震撼,不知怎么,她心中微微震颤。司如熙微微蹙眉,不知为何心神慌乱。
兼之闫察觉她的异常,投去关心的目光,司如熙微微一笑,示意没事。心想许是这碑是由先贤的鲜血浇筑而成,本就充满了灵性,戾气非常,自己心神不定,才被干扰。
司如熙手掌微动,念了一段清心咒,顿觉得好了不少。
众人见到这降魔碑三字,也多是震撼无比,一时之间唏嘘声从众人间响起。所到之处,皆是焚香的香气。
参加祭祀大典,需得提前两个时辰开始沐浴更衣,目的保证绝对的虔诚,众人身着素服,一时之间山顶的景象无比壮观。
“祭祀大典开始!”随着一声庄严的声音响起,三宗代表,河清、张楼与虚无纷纷走到石碑前面,神色肃穆。
看着三宗的弟子,为首的仙剑宗宗主张楼说道:“百年祭祀,目的为铭记过往。今天,就是要让后辈们知晓今日人界的安稳是各派先贤抛头颅洒热血为我们后人所求得,希望大家能够永生记住,并刻苦奋进。”
张楼面目庄严,说话时声音带着内力,一席话响彻整个祭台,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印刻在场众人的心中。
司如熙心神颤动,如此庄严,重大的祭祀自己可是从未见到,十分震慑人心,到也不似自己之前所想那般无聊。目光转动,瞧着师父身旁一改平日随性模样的虚无,心中的惊讶尚在,至到昨日她才知晓,佛宗宗主并非是慧智,而是随性的虚无。
兼之闫站在司如熙身侧,见她眼神闪亮,心知她对此十分好奇,却又不能太活跃,板着脸故作严肃的模样,不免觉得有趣,强拉平唇角,目视前方。
一向对司如熙颇为关注的木疏煋神情默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隐隐有些不屑的神色,似乎眼前的庄严景象不过是一场笑话。
张楼满意的看着众人肃然起敬的模样,收回目光,示意周围两位宗主河清和虚无,三人随即运起灵力,一起开启降魔碑。
司如熙这才知道这降魔碑还是一件法器,虽终日屹立在祭台之上,却没有半分灵力泄露。惊讶之余,心底的躁动不安越发明显。怎么回事?为何自己会感到不适?
少女双眉紧蹙,迅速念着清心咒,好在众人的目光都在降魔碑上,没人留意她。
喜欢师妹太妖孽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师妹太妖孽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