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的人会面,刚呈上几道菜来就有人吵着赶紧让各个宗派出人表演节目。
这种表演的头筹可不好抢,压住了后面的表演招人嫉恨,如果太过平平反而没什么特色,也不适合开场。
张婉竹想了一想,走上前去。
“今日各派齐聚。这第一桩,应该是请仙昙花来。”
张楼听见女儿的声音,觉得她说的十分在理,既没有驳了大家的兴致,还能把仙剑宗从这第一场表演中摘出来。
“请昙花。”仙昙花在仙剑宗十分贵重,地位卓然,侍奉仙昙花的人无不小心翼翼。
昙花请上,现在还没有盛开,虽然洁白无瑕非常美丽,但是众人还是不想让仙剑宗如此便逃了过去。
“那我便提几个字,算是给大家助兴!”张婉竹临危不乱,手挥长剑,行云流水之间“太平盛世”四个大字就书在了空气之中。
因为有灵力流转,这字并不会很快消失,反而五彩斑斓十分耀眼。
“婉竹这办法倒是不错。”司如熙对兼之闫道。
“如此也该我们了,也不知道……”司如熙的话说的隐晦,她是想让木蓝上场,毕竟昨天就敲定了这么一个节目,不至于丢丑。
兼之闫心思玲珑,知道她是想让自己示意木蓝,问道:“有什么好处?”
司如熙愣了一下,道:“有美人起舞可看还与我要什么好处,大不了我也为你跳一支。”司如熙难得的声音俏皮,让兼之闫心神摇曳。
“好。”兼之闫答应道。
接着,兼之闫手中一抹灵力捏出,不声不响的打到秦清的脚变,秦清会意,碰了碰木蓝的胳膊,木蓝看了一眼兼之闫,随即明了。
木蓝在众人面前一贯清冷,此回也没有扭捏,起身落落大方的道:“作为客人,为表示我青云宗友好之意,我为大家献舞一支。”
张楼随即道:“好!素闻青云宗木蓝是医理界第一医女,却不知这舞如何,十分让人期待!”
话音落下,丝竹声气,木蓝伴舞而起。她毕竟从小练舞,一支舞跳的柔肠百转却又无比勾人,加上她一脸清冷,有一种禁欲的感觉,让在场的人都生出一种征服欲来!虽然说不出来多么惊艳,但是能让人回味无穷,确实算是上等。
司如熙心中默默点评,难怪敢有胆子在这种场合献舞,着实不错。
木蓝见大家多为惊艳的眼神,唯有兼之闫眼神中一片清明,时而看着司如熙,不由得心生挫败与嫉妒。
“木蓝刚刚也不过是抛砖引玉,想来众人都知道我门司如熙武功高强,修为精进。她的舞姿也定是婀娜多彩,此番便是为了铺垫,让她为大家献上一舞助兴!”
秦清突然出声,一番话让司如熙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听见司如熙的名字,在上面坐着的河清微怒,低喝道:“胡闹!”
司如熙冷视着秦清与木蓝,随即想通为何木蓝求情让秦清参加宴会,只怕为的就是她在宴会之中能够出丑!
木蓝退下后,众人见迟迟没有人上场,不禁低声议论,河清与濯尘脸色有些难看,十分阴郁,这秦清就不该同意她出来!
众人议论间,有人道:“既然是抛砖引玉,这玉怎还不出场?”
见场面一度失控,若再不出去,青云宗的脸便丢了,司如熙只能起身,站在空地之上对于木蓝的挑衅怒不可遏但是却毫无办法!
木蓝与秦清冷笑的看着她。一个乡野丫头,能会什么舞蹈?司如熙你便等着丢脸吧!
平地中央,少女一身白衣,静静的立在原地,面色冷沉,就在众人不解的想要催促时,她突然笑了,这一笑,可谓是周围粉黛无颜色,几乎将今天宴会正中央摆着的昙花都比了下去。
似是天上耀眼的天河,又像是群星闪烁,仿佛一瞬间鸟语花香,众人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无比通畅,但是却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面前的仙子。
“我就献丑了。”司如熙一向做不来扭捏的姿态,右手执剑对在场的行了一礼,一举一动落落大方,透着江湖儿女的英姿飒爽与柔情。
月光下,司如熙将手中的剑缓缓舞动,似乎要将人们带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之中。身体时而旋转时而翻腾,甚至弯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让人觉得酣畅淋漓,忍不住拍手叫绝!
舞至后半段,仙昙花突然绽放,幽幽的香气飘荡在空中,白衣少女与盛开的仙昙花瞬间惊艳了众人,少女就好似那仙昙花中的花仙,在月色下悄然现身。
司如熙一曲结束,利落的收剑,冲众人行了一个礼,退回到座位。众人尚未回过神,一时场面十分安静。司如熙有些窘迫,莫非自己的这一顿剑舞十分的难看?!
“师兄,我舞的如何?”司如熙在兼之闫身旁坐下,一边饮酒一边悄声询问。
兼之闫虽然也被她所惊艳,失了片刻的神,但很快便恢复,皱眉严肃的道:“以后只准舞给我一人看!”
司如熙瞥了他一眼,也分不清是好看还是不好看,道:“那的看心情!”
说完目光一转,瞧见盛开的仙昙花,目光一亮,道:“仙昙花开了!”
纯白的仙昙花确实不同于普通仙昙花,周身银光闪烁,似有点点莹光飘动,灵气涌现,香味飘散,闻了使人身心通透,舒畅!
过了一会,仙昙花慢慢收拢,众人也回过神来,对着司如熙称赞不已。
司如熙错愕了瞬间,随后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木蓝坐在远处咬碎了银牙,却还得保证自己脸上的神情不出错,阴沉着脸,不肯言语。
后面的表演在司如熙的表演衬托之下大多索然无味起来。好在,在场多是年轻人,也不算是无趣。
司如熙与虚无交谈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人的低沉。
兼之闫脸色阴沉,一番舞后,她动人的模样叫别人看了去,如今这一双双眼睛,像饿狼般觊觎着他的女人,叫他实在是不爽!他有种想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
偏偏身旁的人儿没有察觉他的不对,与虚无、木疏煋等人相谈甚欢。
张婉竹本来见司如熙如此耀眼,心底帮她感到开心,但,见木疏煋双眼放光的那一刻,她有了醋意,又见他频繁与司如熙说笑,心中越发难受,不由自主的对司如熙有些冷淡。
她本就性子冷淡,话也不多,坐在一旁,也说不上话,又心生闷气,见木疏煋也没注意自己,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躲了出去,也希望他能察觉自己离开,找过来。
木疏煋的余光一直紧紧盯着他们几人,见张婉竹已经离开心中松了口气,目光流转,见宴会将近尾声,心中计起。道:“如熙,婉竹刚才出去时让我告诉你,她有话与你说,在外间等你!”
闻言,司如熙一瞧,果然张婉竹不在,便没有多疑,起身走了出去,也没有知会兼之闫。
待兼之闫回头,只见着她的背影,微微皱眉,虚无见状,道:“如熙朋友与她说事,出去一会便回!兼兄你便放心吧!来,贫僧敬你一杯!”
兼之闫无奈,没有跟出去,与虚无一道喝酒。
木疏煋起身离开,走时故意弄翻了酒杯,引起兼之闫的注意。
宴会外,木疏煋寻上了司如熙,却没有立刻凑上前去,只在不远处跟着。
没一会,便发现了兼之闫跟来,就在自己的身后不远处,随即勾唇一笑。我的女人,也该与你断了!
木疏煋迅速走上前,拍了拍四处寻找张婉竹的司如熙,司如熙一惊,回头见是他,道:“你怎么来了!婉竹呢?”
“婉竹刚才见你迟迟未到,就让人带话说身体不舒服,回房休息了,明日再与你说,我见你未回来,怕你一直傻等,便出来与你说一声。”
“身体不舒服?那我去看看她。”司如熙也没有怀疑,转身欲走。
木疏煋眸子微眯,察觉到兼之闫将靠近,手隐于衣袍间,凝聚力量一弹,司如熙只觉得脚下突然一疼,身形不稳,木疏煋迅速上前扶住她,“小心!”
“多谢!”司如熙扶着他站稳,松手道谢。
木疏煋随即道:“那我先回宴会了处理其他事情!你自己小心!”
不待司如熙回答,他便迅速往离开。
司如熙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微微蹙眉,总觉得不对劲。突然一阵风吹来,带着阵阵寒气,她不禁转身,随即便见兼之闫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神色冷冽,周身散发着低气压。想来那冷风带来的寒意便是他散发出来的!
兼之闫目光阴郁,看着有些惊讶的少女,道:“你在这做什么?!”
刚才二人相扶的双手让他杀意暴涨,从未有过的愤怒至心底燃烧。
可见木疏煋又急忙的离开,十分奇怪,便压下了那妒意与怒火,沉声询问。
司如熙见他脸色如此难看,以为他在气自己不知会一声便消失,随即道:“木疏煋说婉竹找我有事,我便出来了,本以为一会便回去,便没有知会你,可是谁知道婉竹不在,我找了半天,木疏煋突然来告诉我婉竹身体不适,回房休息了,我正准备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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