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二人便来到半山腰的一个断崖旁,司如熙好奇的往断崖边走去,在边上停下,低头往下望去。
深不见底的崖底,半空中漂浮着浮云,断崖边上横长着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树,树干中央架着一个鸟窝,司如熙仔细瞧去,窝中竟有几颗鸟蛋,悬崖之上筑巢,不是傻便是勇气可嘉!
“兼之闫,这棵树上的鸟窝以往便有的吗?”司如熙回头询问站在山洞门口的人。
兼之闫没有上前,站在原地,点了点头,司如熙顿时惊叹不已,转身向他走去,道:“你可知那是什么鸟?竟然在那么危险的地方筑巢。”
待她靠近二人一同进了山洞,兼之闫一边带路一边回道:“凌霄鸟,它们往往会选择危险的高空繁衍后代,以此训练后代适应寒冷的气候以及胆子。”
司如熙心中有些震动,感叹道:“此物种定然极稀少。”
兼之闫挑眉,“何以见得?”
“出生在如此危险的地方,还不会飞翔的幼崽掉落悬崖摔死,刚学会飞翔的也难免出意外摔死……如此一来数量便减少了。”司如熙不以为然的解释,目光在山洞中打量。
山洞其实就是个假山洞,过了第一道洞门后,便能看到天空,光线明亮。
兼之闫对她的回答不予评论,往里走了几步后,道:“此处便是我以往修炼时所在之地。”
司如熙点点头,目光却被石壁上的文字所吸引,走近细细看去,竟是门规,正面石壁将近十米,全刻的门规,虽不知道门规具体内容,却知晓有三百五十六条,一条不少。
“这是你刻的?!”司如熙惊讶的询问,目光又被左边被划花的石壁所吸引,走上前仔细观看。
“是。”兼之闫走到石壁前,伸手摸着他曾经一剑一剑刻下的门规。
司如熙未能研究出划花的石壁上写的是何字,便只好作罢,惊讶的道:“为何要在此刻下门规?受罚?”
兼之闫神色微动,颔首,道:“十岁那年,犯了错,被罚面壁思过,十天内将门规默下,以此谨记门规。”
“十岁!”司如熙惊讶的看着密密麻麻的字体,十天内便将三百多条又臭又长的门规记下,并且规整的刻下,这对于一个十岁的孩童来说是何等枯燥无味。
“犯了何事?师父要这般罚你?”她十分好奇他能犯何事,竟会被如此惩罚。
兼之闫却显然不想谈起,转身道:“那时年岁尚小,时日又过于久远,记不得了。”
司如熙明白他不过是在敷衍自己,能将门规一字不差的记下又怎会忘记,看来是件他不愿谈起的往事,她理解的不再追问,伸手摸着剑刻下的字,心中满是感叹,这每一个字都刻的飘逸而有力,若非剑法极好是刻不来的。
出于好奇,司如熙抽出月见素手挥动,想在石壁上刻个字,却不想这石壁极坚硬,她这一剑划去,摩擦声伴随着金光响起,待她收回剑,石壁上只留下了浅浅的一道划痕。
兼之闫听到声音回头看向她,司如熙收回剑,耸肩道:“看来这石壁超出我预料的坚硬。”
“修炼。”兼之闫没有再说什么,盘膝坐下,进去修炼状态,周身流淌着金色的灵气,司如熙也收了玩心,在他身旁盘膝坐下,调动丹田处的灵气,同时将附近的灵气吸收炼化。
如此接连几日,兼之闫都陪着司如熙到后山山洞中修炼。
这日,二人如同往常在洞中修炼,随着灵气的积累,司如熙竟隐隐进入了四阶突破期,不断的吸收四周灵气,周身的灵气充盈的略为惊人,司如熙额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眉心紧蹙,显然遇到了困境。
兼之闫很快察觉她气息不对,睁开眼便发觉了她的异常,若是再如此吸收灵气而没有炼化,她将会爆体而亡。
兼之闫眸色微沉,沉着的布下结界,隔断了外界灵气,随后坐于她身后,单手覆盖于她肩后输入灵力帮助她疏导体内混乱的灵气。
有了他的帮助,司如熙神色轻松了许多,很快变将所吸收的灵气炼化,见她已经恢复正常,兼之闫及时收手,退到一米外为她护法。
不多时,一道紫红色的光芒乍现,将少女罩住,司如熙睁开眼,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掠过一抹惊喜之色,兼之闫撤去结界,上前道:“恭喜,突破到五阶灵阶。”
司如熙勾唇一笑,收敛了四散的灵力,站起身道:“谢谢。”
她这一句谢谢不光是因为他的祝贺,更是因为他的帮助,在她险些因为突破困境爆体时,帮她切断外界灵气,助她疏导。
兼之闫知她所想表达的意思,勾唇浅浅一笑,司如熙顿时眸色一亮,被他的笑容所惊艳,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她话音刚落兼之闫唇边的笑容便消失无踪,如昙花一现,司如熙面上掠过失望。
兼之闫将他的神色瞧在眼中,不仅心下一笑,目光柔和的道:“再过几日便是宗门比试,你想参加什么?”
“医理。”司如熙被他的话所吸引,也就将笑容一事抛之脑后。
兼之闫有些惊讶,道:“为何?”以她如今的修为完全可以参加修为比试,她又是如此期待自己有进步,应当十分想参加修为比试。
司如熙将月见拾起,二人并肩下山,她道:“以我如今的修为就是去了也没多好的结果,倒不如参加擅长的。”对于炼丹她完全有信心。
兼之闫理解的颔首。
二人很快便回到了后院,刚进主院就听见了濯尘逗弄书书的声音。
“哼!老头你敢欺负我,等我娘亲回来了你就死……”书书威胁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濯尘捉住,捏着它粉雕玉啄的脸蛋,捏的小家伙双颊泛红。
“说谁老头?你见过像我这般俊美,仙气飘飘的老头?”濯尘一边蹂躏小家伙软乎乎的脸蛋,一边十分自恋的反驳。
“就是!”河清坐在一旁附和的点头。
司如熙与兼之闫十分无奈的看着二人,书书被蹂躏的不服气的反驳道:“表要脸……头法……眉毛都白如雪了……卜是老头又时什么。”
尽管它吐字十分不清晰,四人还是听懂了它的意思,顿时哭笑不得。
司如熙见濯尘脸色变了变,赶紧出声阻止书书再出什么惹怒人的话,她可是领教过濯尘记仇报复的苦果,“师伯你怎么来了?”
二人一灵随即齐刷刷的看向她,书书委屈的唤道:“娘亲……”
司如安抚的对它笑了笑,濯尘见她回来,便放开了它,得到自由,书书扑哧着翅膀扑向司如熙,欲寻求安慰,谁料半途伸出一只手,拦截了它的去路。
它一时没刹住,直直的撞了上去,瞬间晕头转向,吧唧一声落在地面。
三人皆惊讶的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兼之闫!司如熙神色间有些尴尬,河清与濯尘意味深长的看着,在这般情况下,兼之闫却依旧神色如常的收回挡在她胸前方的手。
司如熙蹲下将书书拎起来,放进了聚灵阵中,河清道:“如熙过来,你师伯有事与你说。”
“何事?”司如熙回到二人身边,在兼之闫与濯尘之间坐下,不解的看着濯尘。
濯尘不满的瞪她,道:“拜了师父便要叫我师父!怎还师伯师伯的唤?!”
“咳,一时没有适应。”司如熙无奈的耸肩,两个师父让她如何唤?
“哼!”濯尘冷哼一声,不与她计较,正色道:“今日来是告诉你,为师替你报了医理比试,至于那修为比试便不必参加了!”
不待她说话,河清立刻接道:“此事为师极赞同,你专心参加医理比试,修为方面有你师兄足矣!”
司如熙回道:“我本意也如此,暂时还不想参加修为比试,太费精力。”
四人达成一致,濯尘与河清这才放心。
夜晚,月光隐隐,司如熙堵着双耳意图将窗外争论不休的声音屏蔽。可书书与司思却丝毫没有停战的意思,司如熙无奈上前劝导,反被书书质问,道:“娘亲为何臭草要跟你姓,而我却没有姓!”
司如熙一愣,道:“当时未想起,你若愿意便冠我姓便是,何必这般争论。”
“哼!如此敷衍,我才不要!”书书冷哼,双手插腰。
司思见状插话道:“你怎的如此不讲理,主人给了你姓你还不满!”
“……”
最终司如熙的劝导失败,反而加剧了争论,她头疼的悄然退出了房间,熟门熟路的来到兼之闫房门前,敲了敲门道:“兼之闫开门。”
房门随即应声打开,兼之闫站在门边看着她道:“何事?”
司如熙指了指他的房间,有些委屈的道:“我今晚又要借你的床……”
“不行!”话还未说完,兼之闫便毫不犹豫的拒绝。
司如熙噎住,将涌至喉间的话吞下,道:“我就借一晚,它们实在太吵,我劝导不了。”
兼之闫摇头,道:“那也不行!男女有别,上次实属无奈……”
“这次也实属无奈!”司如熙将他的话打断,又继续道:“既然已经收留过我一次,又何必在意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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