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灵力消散,扳指上的灵力消失,飞回了司如熙手中,她却一动未动,依旧保持着之前的神色,恍若魔障了一般。
兼之闫担心的唤道:“如熙,你怎么了?”
少女未应他,周身煞气暴涨,虚无皱眉,“她入魔了!快,将她打晕!”
兼之闫也发觉她不对劲,立刻抬手向她后颈打去,司如熙随即昏迷,周身煞气消退。
看着怀中的人儿,兼之闫深如幽潭的眸子中满是疼惜,自到今日,亲眼目睹,他才真正的体会到她的绝望,也是在难以想象,她独自一人面对自己亲人碎的看不出模样的尸首时,是如何撑下来的。
将人抱上床后,兼之闫已是冷汗淋淋,脚步踉跄的往后退,虚无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这才站稳。
揉了揉额头,低声道:“多谢!”
虚无看着他的,劝道:“她一时半会可能醒不过来,你还是先去处理伤口,调息内力,免得她醒来你却倒下了,她还要为你担心。”
闻言,兼之闫偏过头垂目一瞧,左肩伤口渗出的鲜血将衣衫染红了大片,本来这点伤口对他没什么大碍,奈何又渡了将近四成的灵力给司如熙,消耗过大,若再折腾下去,可能就要躺上几日了。
兼之闫道:“那便劳烦你将她手上的伤口处理下!”
虚无点点头,道:“放心!”
知晓,虚无有医术在身,又得到他的保证,兼之闫便放心的转身到角落里,盘腿坐下,调息内力。
虚无看了看昏迷中仍眉头紧锁,双拳紧紧握住的少女,微微叹息,上前半步,在床边坐下,抬手一挥,一道白光将她笼罩住。五指挥动,少女神色渐渐放松,双手松开,露出已经血肉模糊的手心。
虚无至怀中取出一瓶丹药,洒在伤口处,没一会,血迹消失,伤口慢慢愈合。
将她双手的伤治愈后,虚无目光掠过少女两肩,隐隐的血迹让他犹豫不决,虽说医者眼中没有男女,可到底自己是个出家人,男女有别,她所伤之处又如此敏感。
犹豫再三,虚无干脆以灵力将她伤口处的衣衫以及绷带切开,露出伤口,将药洒了上去。因为她两肩的伤口极深,又不是一般器物所伤,他的药也只能让伤口愈合些许。
处理好她后,虚无转身,看着正在调息的兼之闫,皱眉想了想,走过去,给他护法。
半柱香后,兼之闫睁开眼,对上虚无得目光,虚无微微一笑,伸手欲拉他,兼之闫微微讶异,“我自己可以!”说着,自己站了起来,错开他走向床上的人儿。
虚无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无奈的弯弯唇角,从容的收回手,转身跟过去,道:“她已经没事,你是不是该上点药?”
兼之闫瞥了眼肩上的伤,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道:“无碍!”
说完在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她已经恢复如初的双手,顿时松了口气,可当目光落在她双肩时,看着她裂了一道口子的衣衫,不禁皱紧了眉头。
虚无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被自己弄破的衣衫,随口解释道:“她伤在双肩,贫僧不好上药,只好如此了。”
闻言,兼之闫心下一松,起身,对着虚无拘礼,感激道:“多谢圣子几次相助!兼之闫不盛感激,日后若有需要,只要你说一声,定当全力相助!”
“言重了!你我有缘,又是三宗情谊,所以,友人有难,自是要出手相助。”虚无微微一笑,显的十分真诚。
兼之闫微微点头,虚无看着他的伤,将之前给司如熙所用的药递给他,道:“这药能让伤口快速愈合。”
明白他的意思,兼之闫接过,道:“多谢!”
接过药,兼之闫坐到木桌旁,解开腰带,将外衫脱下,面色不改的将与伤口黏在一起的衣衫一把扯下来,露出左半边的胸膛。
一指长的伤口横在肩头,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伤口已经红肿溃烂,不断有血水流出。兼之闫拔开瓶塞,正要将药倒上去,虚无出声组织了他,“慢着!伤口已经恶化,需要清理,你等着,贫僧去拿些烈酒为你清理!”
兼之闫依言停下,没一会,虚无便从外面拿了壶烈酒,以及一只烛火,一块白布。
“你这伤口上的肉已经腐烂,需要割下来,但,贫僧没有带麻幻散,待会若是受不住,就咬它。”虚无将白布递给他,神色严肃。
兼之闫接过,晗首,道“有劳圣子!”
话音刚落下,一股凛冽的酒香便飘洒于鼻尖,虚无将烈酒倒在他伤口处,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剑眉微皱,鼻尖沁出冷汗,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虚无将酒放回去,将自己特制的一柄三寸宽,一掌长的刀拿出来,放在烛火尖撩烤,目光盯着烛火,回道:“既已是友人,不必如此客气,唤我法号便是。”
话已至此,兼之闫也不好再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虚无微微一笑,将刀至烛火上移开,看着他的伤口,道:“开始了,会十分痛,你忍一忍。”
兼之闫微微点头,心里做好了准备。可当痛意袭来时,他还是被痛的青经暴起,垂于桌下的双手不禁抓住了木桌边缘。见他一声不吭,只是微微皱眉,神色没有多大变化,虚无不禁打心底有些佩服他,同时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以此减轻他的痛意。
二人都为发现,床上的少女已经醒来。司如熙面色有些苍白的坐起身,有些疑惑的向前看去,随即便见虚无拿着一柄小刀在兼之闫肩头挥舞。
她面色一变,仔细凝神瞧去,兼之闫肩头红肿的伤口让她心一紧。他何时受了伤?自己竟然不知道!看伤口发炎程度,定耽搁的些时间没有处理。司如熙回想起昨日游湖时突然昏迷,兼之闫定是那时候为了保护自己而受的伤,而自己竟然一直未发觉!
看着他因为清理掉伤口处的腐肉,而变的苍白的面色,司如熙不禁有些心疼。
好在,虚无很快便清理好,将刀放下,把药洒上,一边替他包扎一边道:“这一刀若是再深个两寸,你这条胳膊便没用了,你竟还熬了一天不治疗,当真是为了心上人不惜浪费自己治疗的最佳时期,贫僧也终于明白卖手饰的大娘为何看出你们师兄妹是一对有情人了。”
闻言,兼之闫与司如熙皆神色一惊,兼之闫睁开双眼欲反驳,却不想这一睁开便对上了少女震惊的眸子,当即便愣住,二人四目相对,将彼此眼中的情绪看在眼中,气氛一时变的尴尬。
虚无却没有察觉到不对,继续道:“我这药虽然能让伤口快速愈合,但你伤口太深,这一时是不能完全愈合,这两日都需要上药。”
司如熙本有些尴尬,不知所措的别开目光,听着虚无得话,突然又想起他的伤,尴尬的情绪瞬间消失,立刻下床,走向兼之闫,道:“你这伤是何时伤的?为什么不治疗?!”
她有些生气的质问让二人呆住,虚无错愕的抬头看她,“你何时醒来的?”
司如熙却未理他,目光严肃的看着兼之闫,兼之闫收敛神色,将衣衫整理好,安抚道:“昨伤的,一点小伤,一时忘了处理,现在经无碍!”
闻言,司如熙看了看伤口,仍旧严厉的道“那是因为有虚无师傅帮你治疗,否则,你这条手臂可能就废了!”
从未见过她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兼之闫只竟觉得她此刻有些可爱,心中也十分的温暖,他难得的勾唇微微一笑。司如熙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不好意思再继续呵斥他,面色微微发红的住了口,转身别开目光。
一旁的虚无默默的将东西收拾好,心中有一点怅然,觉得自己似乎成了房内多余的那个人。
一柱香后,司如熙、兼之闫以及虚无一同从一家成衣店走出来,身上的衣衫也已经涣然一新,兼之闫身着一袭青袍,司如熙则换了渐变的绿色长裙,长发以发带束于身后。虚无依旧是一身素色僧袍,目光四处溜达。
三人很快来到一家酒楼的包厢内,待小二上了菜后吩咐不要来打扰,兼之闫便挥手布下结界。
司如熙立刻道:“扳指保留的回忆中,那红衣男子提到了天书,所以,你们可知这天书是何物?”
如今已经明确的知道了仇人是谁,却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修为根本报不了仇,最重要的是,这场灭门还极有可能牵扯着一大阴谋,而自己绝不能让阴谋成功,更不能让全镇五十多口人的牺性没有任何意义!经过沉思,决定弄清楚,魔道所要找的天书是何物。
虚无与兼之闫皆沉默不语,各自思索着,虚无道:“相传天书是百年大战时所孕育出来的一本隐藏了字迹的无字书,书中似乎记载了三界的所有事情,其中蕴藏了许多秘密,为三界人所觊觎,只是,这书已经消声灭迹多年,没想到它竟被你父亲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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