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之闫终究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眼前,那片废墟又恢复正常,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该死!”兼之闫怒喝一声,凝聚磅礴的力量狠狠的打在废墟上,却只激起了一地尘土。
另一边,司如熙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无地洞,耳便是呼啸声,脚上的拽力也消失。
不断下坠的,却始终没有抵达,司如熙本紧张的心情也逐渐变的百无聊赖,尝试的出声道:“喂!有人吗?!师兄你听的到我说话吗?”
然而,空荡的无底洞中只有她自己的声音不断回响。
司如熙蹙眉,弹了弹手中的月见,道:“看来只能自救了!”
说完手间凝聚灵力,趋势着月见剑,月见剑脱离她的手,在她的控制下飞至她脚下。踩在剑身,司如熙这才松口气,失重的感觉消失,她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上空,沉思了一番,觉得断然是飞不上去的,便驭剑快速的往下飞去。
没一会,黑漆漆的空间内出现一缕红光,司如熙低头看去,瞳孔瞬间放大,下方竟是血池,血池之中漂浮一具具尸体,男女老少皆有,而这些本已死之人,此刻都在血池之中站了起来,抬头目光空洞的看着她,伸直了双手,等待着她下来。
司如熙心跳突然加快,迅速收回目光,知道不是慌乱的时候,很快便稳定下来,出了狭窄的通道后,控制着月见往宽阔之处掠去,漂浮在半空,放眼观察着四周。心中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等待着直接掉落,否则此刻她已经鲜血淹没,被数十具尸体撕烂。
因为她未落下去,血池中的死尸纷纷暴躁了起来,双手突然伸长向她挥去。
“靠!”司如熙被吓的不轻,不禁爆粗口!迅速召唤出枫叶剑,踩着月见将冲上来的数只手斩断。
“噗通!”一时之间,不断有断手断掌落入血池之中,溅起血水。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月见剑柄,司如熙身形一晃,险些摔下,右手一挥,剑气将手斩断。
司如熙不敢大意,控制着月剑往上空飞,可,无论她飞多高,那些手就像橡皮泥一般,无限延长,眼看上方无路可退,只好硬着头皮,穿梭于群手之间,同时利落的挥剑,将一只只手斩断,好在这些手不能再生长,斩断后也不能延伸,不然,她非得累死不可。
一刻钟后,数十只手皆被斩断,司如熙松了口气,擦去额间的汗水,目光在洞内搜索,寻找出路。
整个洞被血池占据了大半,只有边缘能站一圈人,没有多余的活动位置,而那些尸体虽被她斩断了手,任是活蹦乱跳的,她不敢贸然下去。
正当司如熙寻找出口时,血池突然发生变化,血水仿佛被烧开了般,发出响声,那些尸体也瞬间融化消失不见。
看着下方的变化,司如熙心中惊疑不定,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血池之中突然生出如藤蔓般的血藤,且不断生长,阴冷之气骤然变化,司如熙面色一变,暗道不好,驱剑离开血池正中间。
然,那血藤似乎锁定了她,呼啸着向她追去。
“靠!本姑娘何时成香饽饽了?怎么都追着我跑!?”司如熙面露苦色,一边挥剑斩杀,一边哀嚎。
可这些血藤是血水幻化,根本斩不断,不过瞬间,便迅速的缠住了她的手,脚,将她往下拖,司如熙面色一沉,汇聚灵力意图挣脱,却没有任何作用,月见没了她的控制也坠入了血池中。
司如熙顿时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兼之闫,你再不来,我就要葬身血池,被这些怪物啃食了!”
话音落下,突然停在半空,不由的一惊,她歪过头向下看去,自己停在了离血水面仅半臂的空中。
“莫非这东西良知苏醒,不吃我就?”少女面露疑惑,自言自语着,却未发现,下方的血水突然汇聚为一团,变为血雾,将她笼罩。
司如熙面色一边,迅速捏结界,然,结界还未形成,一道红光便注入了她的眉心。
少女闷哼一声,瞳孔瞬间放大,这一切不过眨眼间,下一刻,她便缓缓闭上了双眼,坠入了无边无际的虚空中。
红光将昏迷的少女包裹住,悄然潜入她体内,汇聚在她丹田之处,解开了一层封印,红光瞬间消失,少女丹田之处透出一丝魔气,不过瞬间又消失不见。
一只蝴蝶突然出现,缓缓落在少女鼻尖,坠入无边无际的虚空中的司如熙只觉得鼻尖一重一道虚空的声音在她四周响起,“醒来吧……天魔之女……醒来吧……”
“谁?!出来!别装神弄鬼!”司如熙双眉紧蹙,对着虚无的空间呵斥,然,那声音却消失无踪,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正当她迷茫之际,一道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渐渐清晰,“如熙!快醒醒!”
“司如熙,你不是还要替家人报仇,难道就准备继续睡下去?!”
银莹殿,司如熙的房间内,兼之闫面色凝重,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了三日的少女,平日里冷沉如霜,锐利如剑的眸子中布满了无力和自责。
三日前,他最终找到了她,却被那场景给震慑,她竟被血藤缠住四肢悬空在血池之上,而身下,是一池的鲜血。将她救下来后,发现她气息虚弱,着实将他吓的不轻,好在给她输了灵力后,又恢复正常,可,却如何都唤不醒她。就连五师伯也束手无策。
“兼……之闫!”
突然,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兼之闫一个激灵,抬头看去,便见昏迷的人儿已经苏醒,睁着一双美目疑惑的看着他。
一个时辰后,司如熙挺直了背坐在床上,一脸不耐的看着床前围着她的三个男人。
“五师父,六师父我真的没事了!师兄,你替我说说话啊!”司如熙无耐的咆哮。
这两个人,从她醒来就围着她嘘寒问暖,五师父更是一会给她把把脉,逼着她吞了各种丹药,甚至还想给她戳戳针,若不是她极力反抗,此刻浑身上下定插满了明晃晃的银针。
接收到她求助的信号,“咳!”兼之闫咳嗽了一声,对着自家师父和师伯道:“师父,师伯,师妹刚醒来,肯定需要安静的休息,你们二老要不就随弟子出去!”
闻言二人抬头瞪了她一眼,濯尘没好气的道:“又不是猪!都睡了三天三夜了,还休息个屁?!”
听到他暴粗口,河青扯扯他的衣袖,道:“咳!阿尘,注意形象!”
濯尘甩开他的手,怒道:“注意个屁!你看看你教的徒弟,连自己师妹都保护不好!”
闻言,兼之闫神色一暗,沉默不语,司如熙察觉,忙道:“五师父,这事不怪师兄!我一个大活人,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怎么能怪他!”
自知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濯尘冷哼一声,看着她道:“没良心的丫头,就知道维护你师兄!为师不管你了!”
说完甩袖离开。
司如熙:“……”傲娇师父!
濯尘一离开,河青立马起身,臭脸瞪了他二人一眼,便转身屁颠屁颠的追媳妇去了。
待他们离开,司如熙顿时松了口气,连忙下床,穿鞋套上衣服,道:“师兄我饿了,陪我去吃饭吧!”
情绪低沉的兼之闫抬头,对上她明媚的笑脸,点了点头,司如熙立刻转身向外走去,没走两步,突然被拽住,不禁疑惑的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兼之闫脸色微黑,目光将她扫视了一番,道:“姑娘家怎能如此不收拾便出门!”
闻言,司如熙低头,看了看自己,外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一头长发也随意的披着,确实有些没印象,讪笑着整理衣衫,穿戴整齐后,随意的将头发往后一绑,道:“现在可以了?!”
兼之闫皱眉看着她随意绑住的头发,无奈的走到梳妆台,拿起她的木梳,道:“过来,挽发!”
司如熙微愣,摇头,道:“兼之闫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虽吐槽着她,人却乖乖的往他走去,坐在,任由他替自己挽发。
看着铜镜中神色认真替她挽发的兼之闫,司如熙不由的生出一种相公为娘子挽发的错觉,看着他渐渐失神。不由自主的道:“兼之闫你好像我爹爹!”
兼之闫一愣,不解的看着铜镜中的人儿,“为何?”
“因为爹爹也会这般……”司如熙突然回神,停顿下来,面上瞬间滚烫,兼之闫却未察觉不对,道“这般什么?”
司如熙眸子一动,迅速改了口,“这般板着脸训斥我!”这般为娘亲挽发。
兼之闫神色一顿,将发带束紧,完成后,放下木梳,道:“你这暗喻我老气横秋?!”
少女眸子一转,勾着坏笑,起身出了门,道:“好饿啊,你快点!”
看着她轻快的背影,兼之闫摇摇头,眼中是满满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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