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谈话间,孔一走了过来,秦清立刻上前几步,笑着道:“孔一师兄好。”
“嗯。”孔一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向了司如熙,朗声打趣道:“如熙师妹来的挺早。”
“孔一师兄你莫要取笑我了。”司如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个时辰,她已经是最晚的
孔一哈哈一笑,对这个师妹打心底喜欢,道:“没关系,师父他很随和,你不必担心迟到问题,在这里就当在银萤殿一般,有什么就事找我。”
司如熙笑着点头,二人相谈甚欢,没人注意到一旁的秦清,一张清丽的脸冷若冰霜,心中的嫉妒犹如疯长的藤蔓,将她的一颗心缠绕着包裹、扎根。
孔一嘱咐了司如熙几句便离开了,司如熙转身,见秦清还未离开,有些诧异,正欲与她说话,秦清却看也未看她,便转身离开。
司如熙挑眉,有些不明所以,耸耸肩,往濯尘的住处走去。
与濯尘会面后,濯尘便带着她去了若大的炼丹房,里间忙碌的弟子见到他打了个招呼便继续手中的工作,与其他人调炼药草的秦清见到濯尘身后的司如熙,目光暗了几分。
“他们与你一样都是各长老门下的弟子,和一些我觉得有天赋从其他助教处挑来的,以后你便与他们一道学习。”濯尘带着她四处观看,一边与她解释一边察看其他弟子的功课,时而指出不对之处。
而这个时候的濯尘一改往日形象,严肃的可怕。
濯尘至角落里提起一盆光突突的花盆扔给司如熙,在她疑惑的目光中道:“这盆里有孔羽花种,你的任务就是想办法让它生长并开花。”
“养花?”司如熙捧着花盆诧异的挑眉。
“不”濯尘摇头,解释道:“此花需你用灵气供养,身为练丹师需掌握催生植物,研究培养新品种,这孔羽花乃我刚研究的新品种,目前还未有人让它开花,我给你三日的时间,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司如熙愣住,莫说是三日了,就是三月、三年她不会这催生术又如何让它生长,开花?蹙眉道:“师伯,我从未涉猎这方面,你将这花给我,我就是灌溉了灵力它也生长不出来。”
经它提醒,濯尘懊恼的拍着脑门,道:“你不提我还忘了。”说着手一挥,一本书浮现在他手中,“这书中记载了许多术法以及各种药草,你自行研究。”
司如熙将花盆放下,接过书粗略的翻阅了一遍,一旁一直留心着这边的秦清见濯尘给了司如熙一本书,蹙了蹙眉,至空间内将花盆取出,走了过去。
“师伯,这是我最近按照古书寻找了几株相似植物结合出的,请你过目。”秦清将开满了紫红色花的植物递给濯尘,期待的等着他的夸赞,同时余光瞥向一旁的司如熙。
司如熙听到声音将书合上,目光好奇的看着她手中开的妖治的花,眉心不经微蹙,这花太过妖治,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
濯尘将花接过也没有触摸,就这般看了看,道:“紫颚花,这花朵带着剧毒,一但沾染上便会渗透皮肤顺着血液一点一点的侵入心脏,以人心为料,不断生长、繁衍,最终将以人为养料繁衍出新生,因此也被世人称为人花。”
闻言众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司如熙面色也变了几分,她的第六感果真没错,如此邪乎的毒花,若是繁衍出来,为邪恶之人所用,那将是不可估量的后果。
秦清却不以为然,面带得意,她培育出这种几乎绝迹的花为的就是引起濯尘的注意,从而得到赏识。
秦清期待的看着濯尘,等着他的夸赞以及司如熙与众人羡慕的目光,然濯尘却只是面色平淡,简单的夸了句“此花几乎灭绝,只在南疆一带还有,你竟能培育出来,不错!”
末了濯尘又补充道:“但,此花毒性巨大,可谓邪物,无甚益处,日后不必再培养,这株我便将它收了,免得其他弟子碰上。”
秦清未料到会是这样,她脸色有些难看,却因是濯尘而不敢发作,有些失落的点头,濯尘便将花收进了空间,转身指导其他弟子。
司如熙敏感的察觉到秦清的失落,本想安慰她,还未开口,秦清掉头便回到原位,好似看不见她一般。司如熙挑挑眉,不在意的盆着花盆出了练丹房,在院中寻了处僻静之地,随意的就地盘膝而坐,专心的研究着催生之术。
“万物皆有灵,有灵便可操控……”少女轻声念着,眉心微锁,认真的研究着,尝试的以灵力画出术法加注与花盆内,如此几番尝试,两个时辰便悄然流逝。
一道紫光乍现,经历了几次失败后,司如熙只觉得意识之中浮现一团朦胧的气团,她尝试性的对其进行解读,那一团竟是孔羽花灵,司如熙面色一喜,口中默念术语,操控着孔羽灵,随后,深埋于泥土的花种好似苏醒了一般,以飞快的速度钻出泥土,伸展着腰肢,没多时一株如同孔雀翎般的花盛开,层层递进的紫色煞是好看,花朵边缘延伸出白色的羽绒。
司如熙眼中掠过精艳,心中满是喜悦,她发现通过控制孔羽灵便可得知它的药性。
“师伯,我完成任务了!”司如熙捧着孔羽花走进练丹房,其他弟子皆投来疑惑的目光,识得此花的则满眼震惊,濯尘正在督促一个弟子练丹,听到司如熙唤他便转身看去。
这一看,眼中掠过震惊,主动接过花盆,仔细看了看,笑道:“小丫头有两把刷子!不过才几个时辰便让你完成了。”
“那是!”司如熙也不谦虚,小脸上满是傲娇,只是那傲娇仅于表面,眼中丝毫没有得意之色。
濯尘将孔羽花收起,笑道:“呵,你倒是不谦虚!”
一旁的弟子敬佩的看着司如熙,道:“师妹好生厉害,这孔羽花目前为止,也就孔子师兄让它开了花。我等却还是停留在花苞期。”
司如熙倒也不好意思再开玩笑,谦虚的道:“师兄谬赞了,我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
话音刚落下,濯尘又道:“得了,他说的是事实,你担的起,无需谦虚!”
“……”说她不谦虚的是他,说不用谦虚的也是他,司如熙十分无奈的腹诽着。
众人旁的秦清眸色晦暗的看着被众人羡慕的司如熙,冷哼着不屑的道:“哼,不过是一株孔羽花,哪里比得上我培育出来的紫颚花?”
接下来的时间内,濯尘给众人布置了几个任务,司如熙表现极佳,领悟力也是众人中较好的,一下便脱颖而出,濯尘便特意加强了对她的训练,而也正是因此为她招来了仇恨。
看着深受濯尘欢喜的司如熙,秦清不经捏紧了手,心中满是不服,冷哼了一声,司如熙修为比自己弱了许多,天赋也不如自己,凭什么人人都围着她转?凭什么得到重视的也是她?秦清面色冷沉,嫉妒悄然滋长,她看着司如熙的神情像极了在试炼塔内看安微微的神情。
司如熙我秦清绝不会比你差的!秦清眼中掠过决绝,不自觉的加强了手中的灵力,目光凶狠的盯着面前的丹炉。
司如熙正静心炼制丹药,突然嗅到一股带着糊焦的味道,疑惑的道:“什么东西烧焦了?”
经她一说,众人也后知后觉的嗅到了焦味,疑惑的看着彼此,几个没有把握的弟子惊慌的停下炼制,将丹炉打开查看。
濯尘也在同一时间沉着脸走向了仍不自知的秦清,厉声道:“你停下!”
秦清微愣,依言收了灵力,濯尘一挥袖将丹炉盖揭开,瞬间一股焦味扑鼻而来,众人敛去嗅觉,秦清面色巨变,急忙取出丹药,看着手中已经焦黑的丹药,她不敢置信的低语,“怎么会这样?”
面对她惊慌的反应,濯尘有些不悦,道:“你来叫什么?来学习了多久?”
“回师伯,弟子名唤秦清,已经来了十日。”秦清将丹药扔掉,低着头恭敬的回答着。
“十日?!”濯尘徒然拖长尾音,语气带着惊讶,随后薄怒道:“十日不算短,也不长,若是认真学习,即使不能控制火候也该敏锐的察觉到不对,而不是待人发觉后提醒了任不自知!”
濯尘显少发火,此番发火吓的众人皆噤若寒蝉,秦清更是面如死灰,有些颤抖的解释道:“弟子……弟子一时走神。”
“走神?炼制丹药需聚精会神,你却走神!”濯尘听了她的解释反而怒火上涌,语气更加的严厉,吓得秦清支支吾吾不高兴再发言。
司如熙看着秦清的模样,忍不住上前为她说话,道:“师伯她肯定不是有意的,再者,她这也算是给我们上了一堂课,告诫我们以后练丹不可走神。”
“是啊,师父你别生气了。”其他人也聪明的附和司如熙,一道为秦清求情,经过众人一番劝导,濯尘的火气也消了下去,只是面色依旧有些不悦,道:“今日这事便算了,但惩罚不能少,就罚你回去将百草书抄上五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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