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熙也没有留意到二人,不经意的回头,见他们还站着,有些错愕,道:“你们怎么不坐?”
赵广朝局促一笑,道:“我们坐这里似乎不太好。”
说完看着兼之闫与他身旁的几位长老,司如熙蹙眉想了想,道:“那你们坐后排,我一会便来。”
赵广朝随即如释重负,转身推着无动于衷的末轩坐在了二人身后,司如熙这才回到之前的问题,道:“师兄你还未回答我。”
兼之闫道:“下一场便是。”
司如熙点头,好奇的道:“你的对手是谁?”
“陌竹。”兼之闫回了句,突然想起之前来寻她的师伯,又道:“你可碰上师伯与师父二人?”
“未曾,怎么了?”司如熙不解的看着他,随后突然惊呼“师父不是主考官?为何不见他人?”
兼之闫道:“他与师伯寻你去了。”
司如熙微愣,“寻我?有什么事?”
“不知。”兼之闫摇头。
司如熙凝眉想了想,大概猜到濯尘找她是为了赌约一事,面色顿时黑沉兼之闫以为她在着急,便道:“不必在意,师伯与师父在一起,如此久都未寻到你,应当没有在寻你了,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司如熙侧目瞧他,眸子转动,道:“我没有在意。”最好一直别找她。
二人又低声交谈了起来,司如熙也忘了答应赵广朝要到后面与他们一起的事,末轩在她身后,气压有些低沉,面色不好的看着她与兼之闫说笑,几次欲伸手叫她,都被赵广朝及时阻止。
赵广朝看着他阴郁的脸色,低声道:“你今日是怎么了?”
末轩黑着脸,没好气的道:“没事!”
怎么看都不像没事!赵广朝撇撇嘴,没有再管他。
没一会,便到了兼之闫上场,司如熙随他一道站起来,低声道:“给人留点面子!”
兼之闫点点头,便上的台,她随即坐下,一抬头却对上了大长老灼灼的目光。
司如熙微愣,大长老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收回目光看着台上,司如熙一脸困惑,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他这般看自己,她回头看向赵广朝与末轩,低声道:“我做错了什么事吗?他为何凶我?”
赵广朝摇头,猜测道:“可能你坐的位置不符合规矩吧。”
“是吗?”司如熙疑惑的看了看周围,确实她坐的这一排,除了她便没有其他弟子了,无奈,只好站起身,猫着身子坐到末轩身侧。
她刚坐稳,末轩便道:“因为台上的人是大长老的首徒。”
闻言,司如熙与赵广朝皆一愣,想起自己刚才与兼之闫说的那句话,瞬间明白为何大长老那般凶了,司如熙懊恼的拍头,低声道:“惨了,他会不会由此记恨我?认为是我咒的他徒弟输的?”
赵广朝点头,“很有可能!”
司如熙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垂头嘀咕,“已经注定会输的事,怎么能怪我!”
末轩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闷声道:“你便能如此肯定兼师兄会赢?”
“当然!”
“当然!”
他话音刚落下,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肯定的回答他,司如熙侧目看向赵广朝,心照不宣的微笑,末轩眸色闪了闪,没有说话。
三人的目光很快便被台上精彩的打斗吸引。
台上二人速度极快的袭向对方,在中间相撞,随即两道灵光乍现,强大的灵力让靠近擂台的弟子纷纷后退了半步,修为较弱的弟子被灵光刺的张不开双眼。但,不过眨眼间,二人又分开,陌竹挥剑袭向兼之闫,兼之闫一跃而起,随即一剑击空,将擂台击出裂痕,兼之闫则在同一时间掠向陌竹一掌击去,陌竹避让不开,只能硬着头皮迎上,随即被震的后退一米,单膝跪地。
二人的打斗将台下众人的血液点燃,呼喊着,为二人呐喊助威,司如熙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声,也不由的热血沸腾,这一场初选到像是决赛一般精彩。
众人呐喊间,胜负已出,陌竹单膝跪在地面起不了身,抬头看着执剑指着他的兼之闫,眼中是敬佩之色,待宣布了结果后,兼之闫收起剑,陌竹面色痛苦的起身,拱手道:“佩服!”
兼之闫微微拱手回礼,“承让。”
二人随即下了台,初赛也至此结束。
司如熙迎上兼之闫,道:“初赛便这般精彩,十分期待后面的比赛了,不知谁会抽到师兄?!”
赵广朝接话道:“第二场也是各自挑选对手,兼师兄这般厉害,定没人敢挑战他了,你只怕看不到了。”
“是吗?”司如诧异的挑眉,兼之闫微微颔首,神色平淡,没有丝毫骄傲之色。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确实无人挑战他,所以他几乎是随随便便就进了决赛。
司如熙眸子转动,打趣道:“赵大哥你之前不是说要与师兄切磋?”
赵广朝一愣,尴尬的挠头,道:“我还是再修炼几年。”
司如熙失笑,一直沉默的末轩却突然道:“我到想与兼师兄比试一翻!”
话音落下,三人皆看向他,兼之闫与他四目相对,看出了他眼中的挑衅,却没有放在眼中,神色自若的收回目光没有接话。如此被无视,末轩不禁咬牙,暗暗捏紧了双拳。
“哈哈,看不出来,你小子也仰慕兼师兄,想切磋一番!”察觉到二人微妙的气氛,赵广朝立刻笑着打圆场,同时悄然伸手扯了扯他衣袖,对他使了个别说话的眼色。
司如熙又与二人说了会话,四人一同离开了比试场,回各自的宗门。
傍晚,暮色四起,司如熙坐在院中,看着天空中的彩霞,濯尘与河清一同走了进来,看到她,濯尘立刻上前,道:“你去何处了?让为师好找?”
司如熙瞥了他一眼,道:“师父当真是去寻我了?!”
说着目光瞧向濯尘身后的河清,意味深长的看着二人。
濯尘有些心虚的坐下,严肃的板脸道:“自然!”
“哦?需要寻如此久?看来我当真是藏的极好了!”司如熙挑眉,语掉微微拖长,也不直接戳破。
濯尘目光跳动,不与她直视,正色道:“严肃些!为师是为两日后的复赛找你!”
闻言,司如熙立刻沉了脸色,坐直身子,道:“我会去参加,放心便是!”
濯尘却摇头,道:“这本就要参加,我要说的是这次比赛虽不能夺的魁首,但,你也要尽力,进决赛,夺的第二名,莫要破罐子破摔,丢了为师的脸!”
司如熙:“……”
“只要你发挥出最好的水平,就是输给木蓝也不丢脸!”濯尘心中打着如意算盘,神色不禁带着一丝嘚瑟。
司如熙也从中听懂了他的意思,自己不过才入门几月,与木蓝比试就是输了也是情理之中,木蓝赢了也没甚好光彩的,而如果自己赢了或者丹药确实比她差不了多少,众人便会感到震惊!这便是人的心理反差感。
濯尘道:“复赛比的会比今日的难上许多,识药后,会将两名病人送来,当场诊治……”
他还未说完,司如熙便疑惑的抬手打断,道:“诊治病人?”
她虽学了医理,可从未实践过,万一诊断错误,炼制的药便会错误,这……如何能正常发挥?
知晓她的疑惑,濯尘道:“莫急,不需要你们诊断,皆时会告诉你们病情,你们需要根据病情研究出药方,并治好病人。”
司如熙这才放心的点头,继续听他说,濯尘这一说便过去了许久,在她快要不胜其烦时才堪堪打住,被一直安静旁听的河清送走。
夜晚,司如熙被两日后的比赛扰的心烦意乱,便独自一人在四出晃荡,不知不觉间晃到了兼之闫平日练剑的后院,走到凉亭之上,看着月色下的池塘发呆。
“想什么如此入神?”兼之闫也不知何时来到了后院,站在她身旁,看了眼她的侧颜,便收回目光,眺望着夜幕下的圆月。
司如熙微微一惊,放空的思绪回笼,看着他道:“想两日后的比赛。”
闻言,兼之闫在她身侧坐下,宽慰道:“输了也无甚关系,莫要放心上。”
他本是想安慰司如熙,不要太在意输赢,平常心对待,却不想说出来的话分毫没有安慰人的功效,司如熙默默无言的低头,神色更加的低沉。
兼之闫有些无措的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决定改为拍肩安慰,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司如熙抬头看他,道:“还未开比,你们便如此给我长她人威风,让我十分好奇这木蓝究竟是何等怪物?!”
“咳!”兼之闫以拳抵唇咳嗽,没有回答她。
司如熙顿时有些挫败,思绪万千,突然道:“你们以前不是关系极好?快与我说说她究竟如何?”
兼之闫一愣,想了想,道:“她是四长老的收的第二任徒弟,是他的得意门生之一,也是整个青云宗的得意弟子之一,她是个练药天才,仿若天生便是练丹师。”
“得意门生之一?!这是何意?难道还有一人?”司如熙敏感的捕捉到他话中的关键信息,提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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