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熙顿时一惊,“难道我被踢出局了?”
既然是幻境,那定不是将阵中的人杀尽,而应该识破阵法,可自己却是越陷越深,最后还昏迷了,考验没通过,现在又回到了银莹殿,只能是被踢出御魔队了。
“那御魔令岂不是得不到了,司如熙你怎么这般没用?!”少女神色黯然,低垂着头自责。连御魔令都得不到还谈何扩充势力?谈何报仇,救爹爹?
少女低垂着头,目光暗沉,“嗯~”突然胸口一阵抽痛,让她蹙紧了双眉,捂着心口痛哼出声,一股黑气在她胸口处若隐若现。
良久,痛意逐渐消失,司如熙面色有些苍白的盘膝运气,查看内伤,一个周天后收势,面色疑惑。以内力探查了一番,却并没有受伤,“难道因为是幻境?可为何肩上的伤口还在?”
幻境内千弩那一掌打的十分真实,还有最后他所说的话,他的眼神,一切看着都十分真实,不像幻境。司如熙有些混乱,脑中不断浮现千弩最后看他的眼神。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告诉她,那不是幻境。
“唉……”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按了按伤口,带着满脑袋的思绪下床,披上衣衫,穿着鞋走了出去,夜幕下一轮圆月斜挂着,看位置,应当才戌时,银莹殿却十分冷清。
转眼已是隆冬时节,再过十多天便是献岁,深居高山的青云宗已经被白雪覆盖,气候也比山脚冷上许多。司如熙出来时没多留意,不经被冻的一哆嗦,赶紧裹紧衣衫,催动灵力暖身。
司如熙一边往自己屋外的窗口走去,一边嘀咕道:“书书这个小家伙也不知哪里去了?莫非还在御魔台?”
“可怜的司思,没有那个小家伙闹是不是很寂寞”她在窗户下寻了位置坐下,看着为化形进入修眠期的血灵草司思,伸手为它拂了拂叶子上的雪。
司思似乎感觉到她,周身透着隐隐的红光,将叶子上的雪衬的煞是好看。
司如熙勾唇一笑,突然耳尖微动,隐隐听到后院有谈话声,眉心微蹙,起身悄然走了过去。
凉亭下,两道人影绰绰,赫然是六师父与兼之闫,司如熙悄然贴着墙跟站,听着二人的谈话。
“师父,如熙的体质你可探查清楚了?”
“未曾,为师翻阅了三界古书,皆没有记载能吸引魔物体质的人,她是第一人,结合你所说,我觉得极其可能与她体内封印有关系,若想知晓为何,只能想办法解开封印!”
司如熙神色微惊,封印?体内封印不是已经解除?为何还有?他们究竟有多少事瞒着自己?
她尚在疑惑便听兼之闫也疑惑的问道:“封印?隐灵术早已解除,怎还有封印?!”
河清转身,看着远处,神色严肃,道:“昨日为如熙疗伤,察觉到她体内有股陌生的力量四处游走,我便再次探查了番她的丹田,可当我的灵气进入她体内后,那股力量便消失了,而丹田处隐隐有魔气缠绕。”
兼之闫神色微沉,“如熙体内怎会有魔气?”
河清道:“许是你们外出被魔族打伤,沾染了些许,我本欲帮她清楚,她丹田处突然涌现一道强大的禁忌之力,将魔气吞噬,我输入灵气靠近也被其反噬。”
“师父的意思是那禁忌之力是封印?”兼之闫面色沉沉,自己替她疗伤过数次,却丝毫没有察觉,若真是封印,那定不是一般的封印,只是为何要在她体内下如此多封印?究竟要隐藏什么?
河清收回目光,转身看着他严肃的道:“为师查过了,那是上古封印之术,目的是藏住真身,这也是为什么每次突破修为都极困难的原因,如熙这丫头只怕身份不简单!”
听着二人的对话,司如熙心神震荡,不由的惊讶低语,“上古封印之术?”
藏住真身是何意?难道她的真身不是人?听闻三界中仙界有仙,而他们这些修真者修炼的最高目标便是渡劫羽化登仙,莫非自己真身还是个仙子不曾?
她这厢胡乱猜想,又听兼之闫道:“师父既已查出是何封印,那可有解除之法?”
河清叹息道:“此封印已经失传,书上不曾记载!”
司如熙一惊,神色有些失落,解不开封印那这仙子的身份岂不是永远发现不了?!说不定解开封印后,修为大涨,皆时为大哥他们报仇,救爹爹都不成问题。可转念一想,若自己是什么仙子,那爹娘是什么?
她摇摇头,拍了拍自己,低语道:“司如熙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就莫要想了!”
说着再次贴着墙角想再听听他们还说了什么,却不想凉亭内只剩六师父一个人,不禁垂目嘀咕,“不过眨眼的时间,他怎不见了?”
话音刚落,耳边一道声音响起,“谁不见了?”
司如熙身子一僵,转身抬头看着身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师……师兄,你……”司如熙指了指凉亭,一时语结。
看着她的模样,兼之闫心下无奈,眼底一片温柔,指了指她下方的另一道门,难得调侃她,“你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司如熙顿时大囧,他竟是那个时候便过来了,自己却丝毫没有发觉,她瞥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我体内有封印,你和师父为何不告诉我?要这个时辰跑到后院来说?”
兼之闫:“……”
“没有破解之法,告诉你也只是增加烦恼。”
“师父!”
河清颔首,看着她道:“醒来后可有何不良反应?”
“肩痛!胸口痛!师父你不是说帮我疗伤了?怎没有效果?”司如熙蹙着眉,苦哈哈的问着,似在质疑他修为。
“这可不能怪为师,你五师父新练了一味治疗内伤且可以增长修为的丹药,为师觉得正合适给你吃,既能治疗你的伤,又能节省灵力消耗,还能让你五师父看看新丹药有何不足!”
一说起濯尘,河清便眉飞色舞,眉宇间的严肃都化为了柔情。
兼之闫,司如熙:“……”
感受到二人嫌弃的目光,河清收回思绪,理理长发,正色道:“为师检查过,你这封印似受到了攻击,故而封印之力减弱了些,这才显露出来。所以……”
河清突然语结,不知该说什么。
司如熙蹙眉,疑惑的道:“所以?”
河清思绪一转,快速的道:“所以,下月初你二人随为师与其他弟子前往仙剑宗参加祭祀大典,皆时齐聚百家修真强者,说不定有人能解!”
说完,不禁为自己的说法感到自豪,身为师父,唬住徒弟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当然,他的话也是真的,皆时百家齐聚,说不定有人知道此封印之术。
闻言,司如熙沉默了会,突然想起御魔台之事,道:“师父,你可是将我淘汰了?”
“淘汰什么?”河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她问的什么事。
兼之闫却瞬间明白,道:“马上献岁节,师父让大家出来过来节!献岁过后继续训练!”
河清也随即明白过来,这丫头原来是以为自己淘汰了她,想到她昨日在阵法中的表现,突然严肃道:“一场考验,目的是为了检查你们的实力,寻找你们的弱点,但,虽未淘汰,为师还是得提醒你,昨日在心幻之境的表现极差!”
司如熙喜悦的神色一沉,低头听训,河清道:“心幻之境里你所见所闻都是根据你心中所惧怕,增恨之物而来,目的是让你突破自己的美心,你虽破了阵,可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失去了理智,这是极不好的情况!你不能被仇恨所左右,不然,被敌人抓住这些弱点,利用你,你该如何自救?!”
“是!弟子知晓了,多谢师父教悔!”
河清满意的颔首,“嗯,天寒地冻,早些休息,明日你二人下山采买些献岁所需物!”
“是!”
青云城内,一片喜庆,将至年关,忙碌了一年的百姓携着家人进城采买,商贩则想在年关捞一把,纷纷奋力吆喝。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身白衣的少女与少年与周遭的人十分格格不入,少女好奇的四处张望,她身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娃也睁大了眼睛四处张望,可惜身量太矮,看到的是一只只腿,顿时气的直噘嘴!
少年跟在二人身后,释放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让旁边的人不大敢靠近,以此保护着二人,以免她们被挤伤。三人在旁人看来像极了一家三口,路人不禁感叹,这一家三口相貌着实好看!
这一家三口不是别人,正是奉师父指令,下山采买年货的司如熙与兼之闫,至于那小女娃便是书书。
三人走到了人量较少的街道,书书突然牵住司如熙的裙角,开心的指着桥上扛着糖葫芦的商贩,道:“娘亲,糖葫芦,我要糖葫芦!”
司如熙看了看,道:“好!”
“师兄,给钱!”她转身伸手看着兼之闫,笑容灿烂,可见她心情是极好!
兼之闫立刻将钱袋交到她手中,司如熙顿时挑眉,打开钱袋拿了二两碎银子,又将钱袋还给了他,转身上桥取了三串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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