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离开,司如熙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与书书的对话有多么令人浮想联翩,后知后觉的血气上涌,两团嫣红飞上脸颊。
书书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变化,见司如熙突然脸红了,不解的问道:“娘亲你怎么脸红了?很热吗?”
“闭嘴!”司如熙惊的连忙捂住它的嘴,目露凶光,生怕它再嘣处什么惊人的话。
几米开外,五感敏锐的兼之闫听脚步一顿,薄唇便浮现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司如熙“教育”了会书书,待脸色恢复如常后,才往兼之闫离开的方向走去,今日发生的事她得向兼之闫说明。
寻了许久,司如熙终于在后庭荷塘边找到了练剑的兼之闫。她走过去,兼之闫随即停下,负手背剑,道:“有事?”
司如熙点点头,道:“嗯,我是想跟你谈谈今日发生的事。”
“说。”兼之闫在荷塘便席地而坐,将配件搁在一身旁,因为练剑,额间的墨发被汗水侵湿黏在他饱满的额间,司如熙走过去,动作自然的在他身旁坐下,目光低垂,看着荷塘中的红白相间的鲤鱼,早已经平复心绪的二人默契的将刚才之事抛之脑后,丝毫没有尴尬之色。
待司如熙将在惩戒门发生的事以及前因后果一一告知兼之闫后,他面色微沉,星眸中掠过一抹心疼,只因为少女所受到的莫须有的言语攻击。
司如熙低着头,没有瞧见他的神色,有些自责的道:“对不起,自我来后,便一直在惹事,还连累你和师父因我被指责。”
见她自责,兼之闫道:“不过是无知的人几句指责,不必在意,你且记住,身为河清门的弟子,我的师妹,日后谁若犯你,只管还手,不必担心后果!”低沉磁性的声音透着无形的狂妄,却没人会质疑。
司如熙歪头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话,他难得话多,又道:“至于早课,不上一罢,以你如今的修为,上那课是虚度光阴。”
“虚度光阴?你莫要哄我,若真是如此,为何末轩他们皆要上?”司如熙不信收回目光,晃动着双腿,发出声音,吓的二人脚下的鲤鱼惊慌散开。
“那课学的不过是些没用的清规戒律,没有甚用处,早前师父便建议去掉,可那群老顽固——”兼之闫没有说下去,司如熙却明白他的意思,从青云宗的上百条门规便可知晓这等建议多半会被打压。
她歪头看着兼之闫,美目中带着狭促的笑,道:“兼之闫我一直以为你与这青云宗的门规一般,死板又固执,没想到你却对它们不屑一顾。”
兼之闫剑眉微挑,眸色微沉,道:“我以前在你心中便是这般形象!”
少女眸子骨碌碌的转动,唇边抿着一抹坏笑,摇了摇头,道:“不仅死板,还木纳,性格冷僻!第一次救你的时候,命都快没了,防备心还那么重,若是换做别的女子,那里还敢救你。”
听着她说着第一次相见,兼之闫也不由的回忆起那日的场景,少女一袭枫红衣衫,带着一匹枣红的马儿,眼眸明媚,对他的威压毫无畏惧。只是如今那一袭枫红衣衫被素白衣衫取代,少了一匹枣红马儿与那明媚的眸子。而这一切皆因自己的到来,兼之闫心中的愧疚不由的加深。
回想起初见的场景,司如熙便不由的想起垂石镇,想起那些灰色的记忆,狭促的笑意被悲痛替代,她闭上了双眼,将悲伤压下,再次睁开双眼,神色平静。
她看向兼之闫带着请求正色道:“你可否帮我调查垂石镇被灭之事?”
这事在她见到兼之闫时便想过,只是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时机,如今提到从前,她便想了起来。
兼之闫没有立即答应她,他清楚的知道垂石被灭是因为魔道之人寻找他手中的半份天书,未寻到他便怒而将垂石镇给灭了。这些原因他一直没有说出来,一来,怕她冲动找魔道之人报仇,二来,怕她从此便恨上了他,至于为何会害怕,兼之闫并未深想。
如今主动请求他帮忙便代表她全心信任着他,兼之闫面色沉沉,目光讳莫如深,司如熙看不透他所想,再次恳求道:“请你一定要帮我!”
“好,但你别抱太大希望。”兼之闫终还是没能将实情告知她,只是最应下了她的请求,待他寻到合适的时机再将原因告知她。
两人又沉默的坐了会,司如熙便回了自己屋中。
第二日,天色微亮,司如熙便洗漱完在院中练剑,步伐变换间手腕翻转挽处无数剑花,随着她的动作红色的剑穗晃动着,煞是好看。
待她练完最后一招剑式,兼之闫也恰好出现,司如熙诧异的收了剑,道:“你什么时候到的?”
因刚练完剑,她面带红晕,微微喘息,额间黏着几缕青丝,让兼之闫眸色为之惊艳,道:“刚到,快去收拾,带你去见一人。”
司如熙微愣,低头打量着自己的穿着,一袭素白衣衫,外罩轻纱,手执长剑,虽说不上漂亮,却也还过的去,她瘪嘴,无奈的摊手,好奇的道:“我已经收拾好了,去见谁?”
兼之闫本就没在意她的穿着,只不过以为她没有洗漱,听她这般说便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回道:“濯尘长老。”
司如熙赶紧将剑入鞘,加快脚步跟上他,惊讶的道:“濯尘长老?那岂不是孔一师兄的师父?!”
兼之闫颔首点头,没有多做解释,司如熙脚步一顿,道:“血灵草不是已经送去了?为什么还要我过去?难道他知道我收了株修炼出灵智的血灵草,”
这些时日连续性的事情让她以为形成了与某位长老有关,便是她麻烦到来,而恰好血灵草又与濯尘长老有关,这让她瞬间联想到麻烦来临。
兼之闫被她的话说的一愣,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道:“是!”他本欲回答不是,话到嘴边又起了逗弄之心,瞬间便改了口。
司如熙本神采奕奕的听完他的话瞬间暗淡下来,站在原地道:“不去了,血灵草我不上交!”
那蹙眉认真的模样让兼之闫眼中掠过戏谑的笑意,冷峻的面容柔和了许多。
“你逗我玩!”捕捉到他眼中戏谑的笑意,她才明白过来,这人在逗她?。
“咳!”兼之闫立刻收起眼中的戏谑,正色道:“走!”
说罢跃上剑身,转移开话题,司如熙无奈,只得御剑追上,二人很快便来到了沐光殿。
这濯尘山虽与银萤殿相邻,装饰以及给人的感觉却都决然不同,如果说银萤殿像极了仙境,一种没有真实的美感,好似随时会在仙境中醒来,而沐光殿却像是江南苏州园林,温婉而真实。
“兼……”司如熙刚欲开口唤兼之闫,一个女弟子走了过来,她便硬生生的将涌上唇边名字咽了下去。
女弟子走过来,对兼之闫微微点头,问好,见到司如熙也对她礼貌的微笑,随后离开。
司如熙赶紧追上兼之闫,与他并肩而行,好奇的道:“师兄,这一路下来我见沐光殿种了许多药草,莫不是濯尘长老对医理有极深的造诣?”
对她突然改口兼之闫没有过多诧异,他已经清楚一个规律,每当有外人在,她便会唤他为师兄。
他点头颔首,道:“世人称濯尘长老为妙手医圣,是数一数二的练丹师,此番带你来,便是让你与他学医理,你且好生表现。”
司如熙顿时一惊,神色复杂。
在这个世界,练丹师可是修真者中极为抢手,就好似那香馍馍,而且练丹师极少,只因练丹师这个职业极苦,对修炼者要求也高。
清楚了来此的目的,心中的不安渐消,怀揣着敬畏之心随着兼之闫穿过长长的庭院,来到主殿。
恰好孔子至屋中出来,见到二人丝毫没有诧异,自然的道:“兼师兄师父已经在屋中,你们只管进去便是。”
兼之闫点头,迈上阶梯往殿中走去,司如熙礼貌的与孔一打了招呼便跟了上去。
刚踏入殿内,一股混杂了各种香味的味道便侵袭着司如熙的嗅觉,那味道刺激的她不禁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头,亦步跟在兼之闫身后,目光好奇的打量四周,寻找香味的根源。
殿内十分宽敞,四面皆有几扇门,似乎与其他隔间连接着,而那些混杂的味道便是从这几扇门中飘出。
司如熙疑惑的看着四周,孔一说濯尘长老在屋子,可屋子一个人影都没有,她疑惑间,兼之闫笔直的站定,朗声道:“弟子兼之闫携师妹司如熙前来拜见五师伯。”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殿中扩散开来,久久没有回应,司如熙蹙眉道:“濯尘长老可能不在屋中,我去寻个弟子问问。”
说着便要转身出去,还未迈开步伐,门打开的吱呀声伴随着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小丫头倒是心急的很!”
司如熙转身寻声看去,左侧上方一身青衫,白发童颜的男子直第二篇门渡步而出,看着那张没有丝毫岁月痕迹的脸,司如熙十分怀疑他的当真比河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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