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花莫染的意思，但是如果这些话不说出口，不得到田丰的认同，她始终还是不放心。

　　“但说无妨。”

　　她长舒一口气，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考虑，换一个更加合适的人，顶替苍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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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好直接。

　　田丰愣了半天，反应过来之后这都笑出声来了。“你，说的这些话都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了！老实告诉你，如果你们继续让苍狼成为你们的领袖。换句话说，尹子契现在做的这些事，我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对的。”

　　“可是，你不觉得这些都太荒唐了吗？”

　　“我不认为是这样啊，换一个对你们有好处的人，荒唐什么？自古不都是这样的吗？有能耐却是是很重要，可是也要看适合不适合。很明显，苍狼杀心太重，你们的百姓到底是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才会喜欢整天杀戮，妻离子别，家破人亡？”

　　没有人喜欢这样的生活，即便他们真的是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我……”

　　“我想我并没有说错什么吧，既然是这样，那你现在是在犹豫什么呢？”

　　“这些话，你也只能跟我说说了。我就当没听过你说这些，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此别过。不过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个建议，也希望，你能传达给夏墨尘。”

　　“我可以帮你传达，不过，能不能成功，看你。”

　　他们的话，彼此都很明白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花莫染觉得那人说得话，可不能当做是真的啊。“你不会真的答应了吧？”

　　“怎么，你觉得我不该答应，是吗？”

　　“这太莽撞了。”

　　她其实觉得这样也还好，不算是特别的莽撞啊。如果我们现在就这样没有别的办法了呢？

　　“我们没有答应，要跟他们合作，我只是说要考虑啊。在说了，跟他们合作，我相信墨尘是不会拒绝的，只要那个苍狼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就足够了。”

　　“可是你觉得这样可能吗？如果那个苍狼什么都不做的话，那就不是他了。”

　　这样的总结，凌芷絮无法否认。“嗯，你说的还真的是一点都没错。但是你没有发现，我在提出那个看似过分的要求，那个田丰的眼神里，竟然会有一丝的认同。”

　　雪如灵觉得凌芷絮是真的疯了！

　　“你从哪里看出来那是认同了？我分明觉得，那个人是觉得你疯了吧，这种话你都能说的出口，还说别人疯了？”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不可能会发生的，是吗？”

　　“废话！你以为会都跟你一样？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只是要让田丰背叛自己的大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我真的是佩服你了，竟然还敢说这样的话。”

　　“或许你说得对吧，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不是所有的人都要无条件的臣服现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人。苍狼是个弑杀的人，如果那些人在他的管理之下还能过过得很快乐的话，那便罢了。可是事实，看上去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所以我认为，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可是很有胜算的。”

　　虽然这看上去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但是，还是会有点冒险。

　　“我不想打击你，但是，现在这么说确实是有点钱奇怪的。田丰若是一个会这样做的人，那现在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所以我还是觉得，有可能只是我们自己想多了。”

　　“那就试试看吧，如果我做错了判断，那还好。可如果真的就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呢，那不是很赚吗？”

　　“哪里会有那么简单啊？我看只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你现在最好是祈祷那个田丰不会把你说的话告诉给苍狼知道，要不然的话，我看你还真的是惨了。”

　　雪如灵就是忍不住，在发现一个契口的时候攻击凌芷絮，虽然这也是无心之过，但是凌芷絮听着还是会觉得有点不好听。

　　“凌芷絮，你这么说，是认为，田丰是个会考虑百姓多过苍狼的人？”

　　虽然凌芷絮自己是真的不能确定，但是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这样。

　　“有些人，是不会在意谁主宰着那些百姓。只要那个人有这个能力就好。苍狼凭借着自己强硬的手腕，让别人不得不臣服他。短时间之内，看着好像还挺不错的。但如果民生哀怨，恶劣的影响就会接踵而至。”

　　“你看这些问题好像真的很通透啊。”

　　“是吗？或许我是觉得那些百姓是真的很可怜。那些人，好像真的没有其他的选择。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这样了。”

　　“你是在让田丰自己做选择啊。这样也挺不错的，至少他自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嗯。”

　　他们又绕了一段远路，这才跟夏墨尘他们汇合。

　　而这一次的汇合，让凌芷絮心里出现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墨尘，你这一路上，还好吗？”

　　“这句话，我应该先问你才对。你还好吗？”

　　“怎么了？我挺好的啊。”

　　“嗯，那就好。”

　　这句话，让凌芷絮开始有些怀疑了。“你干嘛这么问我啊？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我担心你啊。我不想把你牵扯进这些事之中，但是没有想到，我还是让你这么辛苦。”

　　“你干嘛现在跟我说这些话啊？奇奇怪怪的。”

　　“只是看到你这么辛苦，觉得心里面有点过意不去。”

　　凌芷絮看着他的双眼，里面有一些他极力想要隐藏的疲惫。

　　她走过去，挽起了他的胳膊，然后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从我开始接受你的那一刻，我早就已经知道我们以后不会平淡下去的。你的身份如此不同，在打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早就已经想过了啊。”

　　“你想过了吗？那我知道了，看来还没有做好准备的人是我。”

　　“做准备？要做什么准备啊？我觉得现在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你如果真的觉得这个样子对不起我的话，那你不如好好想想看，现在你做点什么，会让我们能早点回去。”

　　“你想回去了？”

　　要是她现在摇头否认的话，她自己都觉得很虚伪。

　　“是啊，我有点担心青萝和罗檀那两个人。青萝还不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罗檀虽然是知道点，但是却什么都不敢跟青萝说。我担心青萝知道之后，又会像以前那个样子来找我。”

　　若真是如此，凌芷絮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放心，京城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青萝不会做什么让你担心的事。”

　　“你都安排了？”

　　“是啊，我知道你会担心，所以，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这个时候，书信差不多也应该到了。你不用担心那边会有什么事。我现在到是比较担心，咱们会不会遇到什么事，你也知道这里也不会那么安全。”

　　这些，凌芷絮自己也是很清楚的。

　　“花莫染跟你说过没有，他打算回去带些人过来。他说，你们的人太少了。”

　　“他自己说的？”

　　“是啊。”

　　夏墨尘自己还是有点惊讶的，因为这些话，他可从来都没有跟自己说过的。“他会这么做，看来是真的打算要帮助我们。”

　　“那这样到还是挺不错的，我还以为他对这件事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你跟他提过，是吗？”

　　“是啊，不仅提过，而且，还说过不止一次，可是他都拒绝了。”

　　凌芷絮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什么了，花莫染之所以会同意，可能也只是因为自己吧。

　　“我欠他已经很多了。”

　　“是啊，已经欠了很多了。不仅是你，就连我都是一样的。欠了他那么多，你说，咱们两个人，欠下的这笔债，什么时候能还的掉？”

　　凌芷絮被说笑饿了，这家伙是故意这么说的吗？“你突然之间这么说话，我可真是有点不能接受了。”

　　“我说的也是实话啊，那个人，让我们欠下了太多。不过他想要的，我还真的不能放手，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我看你现在说的还挺开心的？你现在该想这个问题吗？哼，我看你啊，现在根本就还不紧张。”

　　说起这个，凌芷絮突然想起来那个人了。“你有意向跟苍狼合作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好奇。我觉得他们现在如果想要改变现状，就光是别人做什么已经是没用的了。”

　　这个想法，凌芷絮非常认同。“如果苍狼的带领是没有什么疏漏的，他的势力就不会这么容易被人篡夺。”

　　“你也有这样的想法啊？”

　　“我知道现在对你们来说，能够多一个实力不错的合作伙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但是那个人如果是苍狼的话，是不是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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