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在天子的龙床面前,双手握着天子冰冷的手,哭泣着,尽管有淑妃的安慰,还是泪如雨下。
九公主不明白,为什么天子只是被气晕了而已,竟然一天都过去了,还没有苏醒过来。
从淑妃和太医的口中得知,原来天子是因为气血攻心,导致之前的旧伤一并发作了。
之前在狩猎的时候,天子便被人偷袭过,那时候要不是那一根刺入身体的利箭偏离了心脏半分,天子早已毙命。
现如今,新伤旧伤一病复发,就连太医也是没有办法,一些太医来了之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淑妃对天子很爱,看着这些太医一个个无能为力,唉声叹气的,不由得怒了,“你们平时都是吃素的吗?本宫养你们有何用?这到关键时候一个个都一无是处?”
太医们连连点头叹息,急忙辩驳,“回娘娘的话,不是我等医术不行,是陛下这伤势确实过于严重了些啊!”
淑妃不听,但见严厉命令道:“本宫可顾不得你们那么多,连一个小病都治不好还敢说不是你们的医术平庸?本宫命你们,一天之内若是不能让陛下醒过来,小心你们的脑袋!”
太医们连翻饶命,淑妃不领情,九公主比淑妃更关心天子,直接将一天的期限,缩短到了半日,太医们纷纷跪地求饶。
“你们有时间在这里跪地求饶,还不如赶紧回去好好恶补你们的医术,我告诉你,本公主可是说到做到,明日午时,我父皇要是还没有醒过来,过一个时辰,本公主便杀你们一个,两个时辰不醒来,我便杀两个,直到把你们杀光为止。”九公主可不是气话。
记得,去年的时候,最宠爱九公主八公主殿下因为染了严重的风寒,宫中的太医大多叹息无能为力,在八公主殿下命垂一线的时候,九公主殿下顿时气坏了,一天之内,连续杀掉了三位太医。
太医们惶恐不已,九公主哭哭啼啼,淑妃虽然心术不正,有所企图,但对天子却是真心的。
太医们纷纷退下,淑妃不喜欢九公主,没有太医等人在旁边,原形毕露,三言两句之间便骂了起来。
“你如此哭哭啼啼的,这是急着要给你父皇哭丧吗?身为一国公主,性格如此柔弱,成何体统?再者,你性格如此爱哭爱闹,将来如何让陛下放心将你嫁给乌月国的人去和亲?”在淑妃的心中,这三年来一直没有忘记想要将九公主嫁到乌月国。
在楚梦国里,九公主是最受到宠爱的,即便是身为太子的二皇子也不曾有九公主这般受宠,所以淑妃心中有些嫉妒。
长公主之前便是给淑妃说去与燕国和亲的,那是在五年前的时候了,当年乌月国和燕国一起进犯楚梦国,禹都危在旦夕,天子不得已才答应燕国将长公主送去和亲,燕国这才退兵的。
也是因为那一战,楚梦国危在旦夕,乌月国的人不甘心收手,这些年来一直屡屡侵犯楚梦国的国土,少杀掠夺,无恶不作。
风伤这刚从冰冷的湖水里爬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回去换一身干的衣服,但见十来个官兵忽然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将锋利的长剑架在风伤的脖子处。
刑部尚书缓缓走来,“拿下!带走!”
风伤不清楚情况,没有反抗,“敢问尚书大人,我这贤弟究竟犯了何错,这才刚到禹都还没来得及坐热,尚书大人便这般待他?”身为贴身护卫的雨点风一边走过来。
刑部尚书怀疑是风伤勾结洛阳里边乌月国的贼寇,里应外合才导致的天子遇刺,毕竟那贼匪的手法确实高明,而且事情也是在风伤随着天子一起赶往禹都时候发生的。
随行的官员们,刑部尚书自认为都是清白之身,便只能怀疑到风伤的身上。
“本官怀疑他便是残骸吏部尚书一家几十口性命的恶魔凶手,在这皇城之内,能如此悄无声息的潜入尚书府中作案,杀人的手段又如此残忍,那些人的伤口又是如此的诡异,想来除了他之外,在这皇城之内绝无能找出第二个人来。”当着雨点风的面想要带走风伤。
“笑话,绝无第二个人,如果没有,那么,那日在峡谷关时候,我等联合对抗的那贼匪又是何人?”雨点风为风伤辩驳。
“一开始,本官也这么认为,可经过本官的仔细调查,和细致的分析,原来那日你们所用的不过只是障眼法而已罢了,本官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待查到了证据,你也难逃其中!”刑部尚书呵斥着,“带走!”
风伤被带走,雨点风最为主要的想法自然是找到九公主,奔着九公主的寝房而去。
风伤刚被抓到刑部尚书的府里,书房里只有一桌一椅,桌案之上叠着一些公文案书,笔墨纸砚,摆放得严整有序。
两侧的石柱之上,点燃了两盏蜡烛,烛光摇曳,在墙壁上化为摇曳的影子。
风伤被四个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但见刑部尚书默然回头,望了风伤一眼,伸手对那四人喊道:“松绑!”
“是!”四个人解开了风伤身上的绳子,挪开了锋利的刀子。
风伤百思不得其解,问道:“这是?”
刑部尚书急忙走到风伤面前,双手礼貌的扶起风伤,“风将军受苦了,今日在后花园里边本官之所以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还望风伤将军莫要怪啊!”
“哦?这是为何?莫不是尚书大人有何难言之隐?”风伤看了一眼旁边堆放着许多卷轴的书架子。
刑部尚书唉声叹气道:“哎,这现如今竟然有人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兴风作浪,这着实不容小觑,可这涉及到有人要谋反的事情,不知到牵扯到宫中多少的官员,这实在是不好查啊,本官思来想去了许久,只能出此下策了。”
“哦?尚书大人莫不是想好如何查案了?天子也命风伤彻查此事,现如今尚书大人这般辛苦,我既然身为天子的臣,那便应该为天子分忧解难,尚书大人又何需要尽管说便是,风伤一定会甘愿去做,协助尚书大人早日破案!”风伤耳目一新,饶有所想。
在刑部尚书府里,天色已晚,刑部尚书不想多继续浪费时间,只与风伤大致说了一些关于自己的想法,然后便让风伤离开了。
风伤刚走到门槛附近,但见刑部尚书再三叮嘱道:“这件事情就劳烦风伤将军了,辛苦风伤将军贤侄了。”
“尚书大人放心,这些天风伤尽量不抛头露面就是,尚书大人如此精心费心,风伤便在暗中调查这件事,协助尚书大人完成调查此事情便是!”风伤从书房里抱起一套黑色的衣服,然后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待风伤换好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刚想从尚书府里离开,但闻院子里边,九公主破口大骂着这些侍卫,侍卫们不敢阻拦。
九公主用剑指着其中一个侍卫的脖子,威胁着,“赶紧的将你们的大人给本公主请出来,这刑部尚书算什么鬼东西?竟然连本公主的人都敢动,看来他这胆子是真的越来越肥了,说风伤意图谋反,我看生有这贼心的是他自己,他不过只是想要让风伤做替死鬼而已罢了。”
这些侍卫不得不去通知刑部尚书,让刑部尚书走出来。
“公主不要乱说啊,我家大人才不是这样的人,这可是要杀头的重罪,我家老爷哪敢这么做?”下人为刑部尚书辩解。
“知道这是要杀头的,那他还敢随便让风伤做替死鬼?”九公主踢了一脚下人。
刑部尚书一边摸着两道山羊胡,一边缓步走来,看着公主的任性脾气爆发,不免惊讶了。
刑部尚书笑说:“九公主三更半夜的,这般夜闯我刑部尚书府,如此打打闹闹的,不知是为了何事?我想我应该没有做出什么惹公主生气的事情才是,公主为何这般气愤呢?”
“你少在我面前装蒜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你敢胡乱给他扣一条罪名的话,我饶不了你!”九公主生气起来的时候十分可爱。
刑部尚书淡定自如,和眉悦目,“公主这般着急和大闹,原来是为了他啊?公主请放心,只要本官查出来这些事情与他风伤无关的话,本官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这些年来,本官还未曾草菅人命过任何人呢。”
“谁知道你有没有草菅人命过谁?我问你,他在哪里,你赶紧告诉我,我要去见他,在没有拿到证据之前,你怎么敢胡乱抓人?”九公主一味想要见风伤。
担心九公主会在这里闹事,惹出什么事端,坏了大计,漫天白雪之中,但见一个黑衣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过来,一个闪现,便抓住了九公主的肩膀,当着所有人的面抓走了九公主。
下人们急着去追,刑部尚书却笑了笑,没有理会,“他既然有同伙在我等手中,便不会不来,只要我等稍微加大力度,撒网埋伏,便不会怕他不上钩。”
这是一个绝密的计划,只有刑部尚书和风伤知道,没有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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