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七少点了点头,笑道:“若非流世兄出面,小弟怎会与司马府有所交结啊。”
冷流世的脸上,带着一抹深沉的轻笑,站起来拍了拍梁七少的肩膀,笑道:“多谢梁兄的款待,明日一早我便回京。那司马恩便托你照顾一下了。”
梁七少点头道:“流世兄请放心便是,眼见天都快亮了,你还是休息一下罢。”
冷流世点了点头,朝着梁七少抱拳道:“多谢梁兄。”说罢,转身朝着寝房走去。
看着冷流世进入寝房,梁七少抬手摸了额头,这小子今日怎会突然之间性情大变,素来目中无人的他,竟然懂得为客之道的礼节。难道,那属芳真的是他冷流世的克星么?
苦笑着摇了摇头,倒背双手,朝着厅侧的寝房走去。
京都皇城,在炎炎夏日之时,依然散发着一股清凉的威严之感。
皇宫的正门为丽正门,丽正门装饰华丽,门为朱红色,缀以金钉,屋顶为铜瓦,镌镂龙凤天马图案,远望光耀夺目。
丽正门的城楼,是皇帝举行大赦的地方。宫中正殿为大庆殿,又名崇政殿,是举行大典、大朝会之所。是封太子,立新王,国纲新政立定的议之地。
大庆殿东西两侧设朵殿,是皇帝举行仪式前休息之所,又称为延和殿,供皇帝便坐视事,即为便殿。规制简朴,陛阶且一级,小如常人所居。垂拱殿是皇帝处理日常政务、召见大臣的地方。紫宸殿用作皇帝祝寿的场所。集英殿则是策试进士的地方,内朝宫殿有十余座。勤政殿、福宁殿是皇帝的寝殿。
慈宁殿、慈明殿是皇太后起居的殿宇,仁明殿、慈元殿等数座宫殿为皇后、嫔妃所居。为了方便皇帝的临宠,设立之时便是皇帝的宫室连为一片。
仁明殿中,似乎永远都弥漫一股庄严而沉静的浓郁香气。
两只脖首相交的青铜仙鹤,朝天而张的口中冉冉地吐着沉香暗燃的青烟。那带着浓香的青烟,把整个寝宫渲染得如梦幻的仙境一般。
至清至醇,如檀一般的神秘清香气息,总会让人产生梦幻一般的感觉。冷凌孇喜欢这样的感觉,只有让自己的身体变得雍懒,那种让人窒息的空虚和无助才会轻弱一些。
母仪天下,人中真凤,是何其的高不可望。在深宫之中,单单凭借容貌之能,是不足以立足的。若是没有足够的智慧和应变能力,纵是做上了皇后,也断不能长久。
在很多时候,身在帝王之家是一件悲惨的事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那种痛苦,在物质金钱甚至肉,欲都唾手可得的时候,你需要面对的将是杀机四伏的处境。当你享受过了这个世界上最好最贵的东西以后,才知道,所有的东西都是相对的。你需要多少,就必须得付出多少。
人人都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也只有冷凌孇才真正的有体会。拥有着倾城之貌的她,在万千的嫔妃之中,脱颖而出,征服了皇帝的心。进宫三年,除了朝事繁杂的时期,皇帝几乎夜夜临宠,纵是在三年之中未能怀上龙种,却几乎未能影响到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慢慢地,随着边界战事的告急。原本高枕无忧的皇帝开始焦虑。一个国家太过富裕,极容易招惹邻国的虎视。边界的安全之虑,日益剧增。心有所虑,身必疲惫。皇帝急于国责,故而胃口不佳,因终日操劳,身体慢慢垮下。
如此的恶性循环,折磨着冷凌孇。皇帝因疲于身心,对男女之事不在有太多的兴致,让曾经夜夜欢宠的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刚过午膳,冷凌孇慵懒地靠在凤榻上闭目养神。两个宫女手持孔雀羽毛轻扇,轻轻地扇动着。虽是炎炎夏日,可是这仁明殿的地下地窖之中藏有严冬之时凿下的冰砖,纵是在盛夏之时,这寝宫之中也是凉爽如秋。
随着水晶垂帘发出轻微的碰撞之声,冷凌孇慢慢地睁开眼睛,脸上带着几分瘟怒。睁开眼睛,便看到南宫燕带着一阵风,跑到冷凌孇的面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低声道:“娘娘,适才见了皇帝,依然是毫无胃口,只是饮用了少许的解暑绿豆汤。”
冷凌孇迅速地坐起身子,紫蔻深染的双目之中忽地射出两道寒光,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皇帝日前交代,烦于国事。就连本宫都不得打扰,你竟然敢去那御书房见皇帝?”话虽严厉,可是脸上禁不住一阵焦急,低声道:“皇帝气色如何,可比先前好些了?”
南宫燕无辜地翘起小嘴,低头道:“人家只不过是看皇后姐姐终日担心皇帝龙体,又不能前去打扰,便替龙公公把那解暑汤给皇帝送了过去。只是想看看皇帝龙体是否无恙。”
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带着几分委屈的哽咽,道:“皇帝的气色不佳,龙公公跟我说,皇帝的身体与上月相比,真的差了很多。”
冷凌孇脸色一变,颤声道:“终日操劳于国事,又不能好好进食这如何是好?”焦虑地摸着绿玉镶嵌的指套,慢慢地来回走动。忽地,身子微微一颤,头上的凤冠随着身体的抖动发出一阵轻颤。
南宫燕一见,连忙走到冷凌孇的身边,伸手搀着她的胳膊,急道:“娘娘休要着急,龙公公已经吩咐了御膳房,变着法子给皇帝换换口味,只要皇帝能胃口大开,食得下饭菜的话,便能恢复龙体了啊。”
冷凌孇仰头无奈地长叹一声,嫩红的舌头轻轻地舔着勾画得精致鲜红的唇,苦笑着道:“我倒是记得,皇帝在我府上之时,曾食得一种糕点,极为喜欢。”慢慢地转过身子,看着南宫燕,低声道:“你可识得那司马府上的大小姐,司马恩?”
南宫燕脸色一变,吃惊地道:“当然识得了,我在仙女庵之时,与她是师姐妹啊。”忽地,带着几分警觉,压低声音道:“难道,皇帝喜欢的那糕点,是司马恩所做的么?”
冷凌孇仰天哈哈冷笑一声,道:“难道,这果然是天意么?”若非那司马恩给冷流世送糕点至冷府,正好碰上皇帝,又如何会让皇帝尝到那朝臣府邸所制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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