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身子一抖,惊恐地看着夜芳菲,道:“我哥哥如何想陷我于不义之地?皇帝会相信么?”她身为南宫府的掌上明珠,一直深受父亲和哥哥溺宠,才会养成那娇蛮任性的性格。若是与皇上说,南宫秋故意想害自己于不义之地,恐怕不但骗不了皇上,还会害了南宫秋。
夜芳菲冷冷一笑,道:“当日众目之下,南宫秋夺丹服下,以内伤造成中毒假象,众臣亲眼所见,那皇帝为何不信?”唇边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道:“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不但能保得了自己一命,还能让皇帝对你另眼相看。”
南宫燕紧张地咽下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我,我听你。”小心翼翼地看着夜芳菲那沉静平稳的眼神,似乎散发着一股冰冷的寒意,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个寒颤。她能成就今天的位置,若无夜芳菲,恐怕比登天还难。
南宫燕知道,只要夜芳菲对自己没有敌意,依靠她的建国元帅之能,加上那过人的智慧和头脑,必然能帮助自己登上至高之位。
夜芳菲伸手端过茶杯,轻轻地闻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南宫燕,眉头一皱,冷声道:“人参蜜茶?此茶为补气之物,你并非体寒虚弱之身,日后断不要胡乱进补。否则只怕适得其反,坏了自己的身体。”
轻轻地凑到南宫燕的耳边,低声道:“真凤贵人之身,不但要有天命,还得有能驾驭的身体素质才行。”伸手拍了拍南宫燕的肩膀,唇边扬起一丝轻笑,正色道:“我要你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你拥有了贵命,还得有善行才是,否则,依靠南宫秋一人之善举,不能救你于不义之灾。”
言下之意,不过是提醒南宫燕,那冷皇后依靠冷府的强大,成为了皇后之身。可是,身体不争气,数年之间依然无龙嗣之能,那皇后之位,随着她成后的时间越长,便越是危危可及。
南宫燕目光一动,恭敬地点头道:“本宫记住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和激动。她能明白夜芳菲的意思,而且她也早有此意。否则,如何会花着心思从太医之处讨要进步之药,日日藏食。
此时,南宫燕那一念之私计划失败,尚能保得一命,也属大幸。看夜芳菲此举,无疑是想帮助自己,所有的焦虑和担忧瞬时便淡散而去。
夜芳菲微微一笑,点头道:“若是皇上问起,你哥哥为何要陷你于不义之地。你便说,日前南宫府与冷府本就亲如一家。此时冷府如日中天,而南宫府一再衰落成庸。你已至淑妃之身,南宫秋担心娘娘对你产生排斥心理,故而会夺取丹丸,自成内伤,造成中毒之相,便是希望太后降罪,将你逐出宫中,以便离开皇宫,脱离纷争。”
南宫燕身子一震,猛然明白过来。夜芳菲此举,不但将那丹丸之事搪塞过去,还会让皇帝对冷凌孇生出成见之心。只要日后皇帝对冷皇后心存成见,冷凌孇必然遭至冷落。纵是冷流世手握重兵,依然无法阻挡皇帝另立新后的可能。
南宫燕带着难以抑制的紧张和兴奋,颤声道:“本宫明白,本宫谢谢属元帅的提点。”颤抖的身子,朝着夜芳菲深深地鞠了一躬。
夜芳菲站起来,轻松地吐出一口,指着地上的残液,道:“记得,恶补伤身。你如此年轻,便开始大补,终将适得其反。到头来反而坏了大事。日后饮食方面,多以素食调养,坚果为辅。”
说完,冷冷地转过身子,朝着门外走去。
南宫燕颤抖着,坐到藤椅上。伸手摸了摸额头上那浓密的汗珠子,仰天发出一声得意的轻笑。
原本,以南宫燕自己之能,纵然是费尽心思暗中与冷凌孇对抗,也是毫无胜算。一开始担心夜芳菲会与冷流世联手,扶持冷皇后。如此看来,这个建国大元帅,从一开始便在帮自己了。
有了如此强大的帮手,何愁那以身成贵的日子不会到来。
南宫燕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慵懒,躺道藤椅上,闭上眼睛。
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暖冬的午后,太阳带着温暖的微灼。
冷凌孇轻轻地涌紫蔻涂染着眉间,白皙的脸上,似乎变得光洁如玉。
女人的精气,源于脾脏的强弱。所以,在心宽胸阔之下,冷凌孇原本便光嫩的肌肤,随着大好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柔嫩。
原本需要以脂粉覆盖的脸上,在素颜之时,也散发着一股充满活力的光泽。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已经年过二十有四的冷凌孇便恢复了少女一般的柔嫩水灵。
正了正头上的凤冠,正欲起身。忽闻身后的宫女来报:“属元帅求见。”
冷凌孇面色一动,慌忙地摸了摸脸颊,扬起一丝灿烂的微笑,柔声道:“还不快快恭请。”
脸上,那种轻松自然的微笑中,似乎隐藏着一层浅浅的羞涩之红。自从她在属龙语那近乎绵缠的通经活络之后,她对这对命带坎坷的兄妹,从心低燃起了一丝莫名的好感。
她向往,又克制着自己,不去与属龙语见面。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最真的感情的,那边是忠守,珍惜,并且去保护一个永远无法真正真触及的人。这样的一种感觉,带着热恋一般的癫狂与执着,又拥有着理智的克制与保护。只有真正的喜欢一个人,才会忍受着思念和压制的痛苦,去成全他的自由和安全。
淡黄的锦衣,在两肩之上那一对虎头银甲的点缀之下,显得更加的柔嫩鲜艳。夜芳菲轻步地走进来,朝着冷凌孇恭敬的施礼,道:“臣,见过娘娘千岁。”
冷凌孇站起身子,搀着夜芳菲的手臂,脸上带着娇媚的轻笑,柔声道:“芳儿,与本宫,便不要如此多的礼节了。”
说着,引着夜芳菲,走到黄缎密铺的卧榻边上,轻轻地坐下,柔声道:“那流世,此时,还好么?”
夜芳菲轻轻一笑,摇头道:“他扎守练兵场,还要抽时远赴边界觉察兵情,自那封赏盛典之后,臣并未与他见过。”看着冷凌孇那如同秋水一般柔软的眼神,夜芳菲的心中忽地涌起一股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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