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孇的双目中,忽地弥漫着一层深红的杀气,沉声道:“到底是何人敢如此污蔑本宫?那属龙语身为统领之身,鲜有接近福宁宫。难道,是有人想陷本宫于不义么?”
宫千雪颤声道:“娘娘,休要恼怒。既是有人污蔑中伤,不如便上报皇上,让皇上亲自督查那造谣之人,也好还娘娘一个公道。”
言罢,如电的双目轻轻地瞟过冷凌孇的面色。她知道,冷凌孇心存疑虑,纵是与属龙语之间万般清白,也断然不敢与皇上托出属龙语夜临福宁宫之事。
霸者雄身,对女美之事尤为忌讳。任何一个男人,若是心存妒意,将会让曾经在他心中完美无缺的女人变得一无是处。不管皇帝对冷凌孇曾有多么的宠爱,一旦知道了冷凌孇竟然让属龙语深夜前往福宁宫中,再多的宠溺都将变成煞意无限的怨恨。
冷凌孇身子一抖,脸上带着惊恐的慌乱,沉声道:“难道,难道是属龙语给本宫疏通经脉之事被人误会了么?”
忽地身后一阵冷汗,早在属龙语刚刚进宫之时,因皇帝焦于边界烦事,故而极少临宠冷凌孇。空虚无助之时,见得如同精雕玉琢一般的男身,未免心神荡漾。
多年焦虑无助的冷凌孇,早已经没有了憧憬和希望。她知道,若是自己终生不育,纵是冷府权势再大,也无法保全她百年。只要有人诞下龙身之脉,她的皇后之位迟早是要交出去的。
所以,冷凌孇在见到属龙语之时,竟难以自制,生出非分之想。在情难自制之时,生出飞蛾扑火之念。若非属龙语心境明朗,以全身的内功助之疏通经脉,驱除体寒之毒。恐怕冷凌孇已行锁骨之逆,属龙语也终将受之不伦万死之罪。
可是,尽管她与属龙语之间清白无污,那疏通经脉一事都被密报谏院之中,可见在这宫中想方设法设计陷害自己之人数不胜数。
宫千雪连忙道:“娘娘,也便是说,统领果真是夜临福宁宫了么?”紧张地咽下一口气,脸上带着惊恐之色,道:“若是被人误会,只能尽快禀报皇上。奴婢只担心,若是等皇上知晓此事,娘娘再作解释,恐怕会惹恼皇上。”
宫千雪之言不无道理,若是冷凌孇与属龙语两两清白,属龙语既是为了助皇后疏通治疗,也是情理中事。若是能光明正大地启禀皇帝,本就深明大义的皇帝必是明智之人,优寡利弊一眼便知,自会分清是非。
可若是等谏院接到密报之人通报皇帝之后,皇帝亲自盘查下来,断然无法说清。若是皇上生出厌斥之心,所有的一切,包括冷凌孇此时的身孕,都将成为冷府夺命的筹码。
冷凌孇惨然一笑,慢慢地站起身子,抬头朝着晴朗的天空看去,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力的颤抖,道:“老天,你果然无眼么?难道,要将本宫赶尽杀绝才满意么?”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十多年的担心和期盼,终于能怀得龙嗣之脉。竟有人将她往死路上逼。若是属龙语夜临福宁宫之事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恐怕自己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楚。
更让冷凌孇担心的是,自己进宫十年有余,都不曾怀有身孕。若是皇帝此时得知自己已经怀上身孕,在那污蔑之言的影响下,恐怕也无法保持理智。这原本天大的喜事,必会将她送入万劫不复之地。
泪水,无声地滴到胸前,咬了咬嘴唇,抬头看着满脸惊恐的宫千雪,道:“雪儿,你是从本宫身边出去的。你倒是说说看,本宫像是那种不忠不齿之人么?”
宫千雪连忙摇头道:“奴婢可以以性命担保,娘娘断然不会是传闻中那种人。奴婢伺候统领数年,也深知统领为人,断然不会是逆天祸乱之辈。”
冷凌孇惨然一笑,点了点头,道:“可惜,属龙语确实夜临福宁宫,施那洗髓经给本宫疏通经脉。只怪本宫一时大意,不曾想到此时会被人传为不齿之事。”血红的双目中,杀气依然,可是她的口气却已经变得苦涩而无奈。
不管她在后宫之中有着多大的霸权,一旦被人攥有不清不洁的把柄,足以可以让她的皇后之威立时崩塌。
宫千雪点了点头,道:“统领也是担心,此事若是传到皇上的耳中,恐怕会惹的龙颜大怒。所以统领再三交代,若是皇上追查,要娘娘一口咬死,设法脱身,可不要管统领性命。”
冷凌孇身子一颤,苦笑道:“属龙语果然天真,若是皇上真信此事,降罪于他,本宫怎能脱离得了干系?他怎会有如此幼稚想法?”
宫千雪垂首,道:“统领是担心,若是娘娘出了差池,必将影响到冷将军的身士前途。冷府一旦失实权,属芳也终将失去了保护。统领之意便是,让娘娘务必想尽办法,设法脱身,保全身威之能。至于统领性命,为了属元帅日后的幸福和安危,他情愿一己承担。”
冷凌孇咬着嘴唇,低头沉思,道:“雪儿,是谁前往统领府上盘查此事的?”
宫千雪抬头朝着周围看了看,低声道:“谏院之官,司马镰。”
“啊?”冷凌孇身子一抖,双目中带着极度的惊恐,颤声道:“司马镰?便是那是司马监之子,司马镰么?”
宫千雪点了点头,道:“正是,他私下与奴婢说过,摄于属元帅和统领与司马府的关系,他收到信报之后便压在手上。所以,知道之人不多。恐怕除了司马大人和密报之人之外,还无人得知。”
冷凌孇目光一动,两道眉头高高地皱起,冷声道:“司马监素来便与我冷府不合,多年之前他便以本宫身无龙嗣之能为借口,威逼我父亲主动将本宫召回府上。如此看来,司马府果然是要与我冷府势不两立啊。”
宫千雪连忙摇头道:“娘娘误会了,那司马大人因属元帅之面,才会收到密报之后前来统领府打探虚实。他跟奴婢说过,会设法查出那密报之人,倾尽所能护得属元帅的周全。”
冷凌孇眼睛一亮,点头道:“那属芳便是司马府至亲之人,恐怕司马镰多少会留几分面子罢。若是属芳被牵连,于世司马府来说并无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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