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锦、楚晋远破窗而入,手上的剑直刺向屋内的两人。
何毅早在听到动静时,就抓起了桌旁的剑。
属下也当即拔出了腰间的刀。
哐——
四人交起手来。
属下被楚晋远一剑抹了脖子,踢到了角落。一转身见明锦跟何毅交手,他一剑直接插.入了战局。何毅不是两人的对手,节节败退。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何毅一边躲、一边质问。
他脑子里飞快在转,第一个想到的是白日手下人带周祁阳回来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师兄,要活的。”明锦突然开口,有了李叫花,再把何毅抓到手上,到时候就不怕周家人不承认他们的所作所为了。
“嗯。”楚晋远点了点头,然后一剑刺向何毅,另一只手同时啪的一下劈向了他。
何毅大惊。
就在这时,他们打斗的动静惊动了血盟里的其他人。
巡夜的人带着翻身而起的杀手们涌了进来。
“堂主——”
看到何毅被两人围攻,杀手们大喊了一声。齐刷刷朝着明锦、楚晋远刺去。
何毅看到他的人来了,松了口气。他借着明锦、楚晋远防备身手攻击的时候,一个就地一滚,避开了楚晋远刚才的攻击。
“给我拿下他们!”何毅站在一旁,朝着手下喊道。他就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两个人就敢来闯他血盟的分堂。
“是。”血盟的人众多,足足涌进来了十几人,在屋外还有人守着。
楚晋远和明锦对望了一眼,然后就见到楚晋远和明锦分开。明锦重新去攻击何毅,楚晋远却是从怀里摸出什么东西朝着血盟的人洒去。
“有毒,小心!”有人示警。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围攻楚晋远的血盟杀手倒了一地。
明锦瞥见忍不住嘴角上翘,上次血盟的人也是这么对付她的。现在,他们就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让他们也尝尝被人下毒的滋味儿。
“你究竟是何人?”何毅没料到对方居然也会使用这种手段,又被眼前这蒙面女子步步紧逼,一张清秀的脸也狰狞了起来。
“有你知道的时候。”明锦话一落,然后直接一剑刺穿了何毅的手筋。
“啊——”
何毅忍不住叫了一声,剑脱身。
明锦收回剑。
何毅终于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抱住被刺穿了手筋的右手,“我的手、我的手……”
明锦直接点了他的穴道,回头对楚晋远说:“师兄,我们走!”
楚晋远点头,退到她的身边。然后把剑架到了何毅脖子上,挟持着他往外走去。
血盟的人看到他们的堂主在来人手上都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两方人对峙着,直到楚晋远他们顺利出了院子。
明锦一个口哨,他们的马从远处跑了过来。
明锦飞身上马,楚晋远也把何毅扔上了马背,跳上马背,扬长而去。
血盟的人见到他们不见了,这才急急忙忙地喊道:“快,快追!”
另一边,周祁阳醉熏熏地在客栈睡了一晚。
翌日,周祁阳醒过来后,还有些懵。等想起头天的事情后,又是心痛花出了三万两银子,但又觉得这次有了何毅亲自承诺,明家兄妹必然是真的没活路了。
周祁阳心情又好了,他叫醒了周通,洗漱之后,准备吃了早饭往家赶,还不知道这两日,绣坊有没有什么事情?还有父亲回来了没有?
就在周祁阳和周通到客栈大厅刚准备动筷子的时候,周祁阳突然觉得一身痒得厉害。其实他昨夜也很痒,只是醉熏熏的他自己没多大的印象,只知道反射性地给自己挠。这会儿清醒过后,他还感觉浑身火辣辣的,也只以为是醉后的感觉。但吃饭时脖子这些地方开始痒了之后,他就忍不住再去挠了。本以为随便抓几把就止痒了,谁知道挠得脖子都下指痕了,还是觉得痒。吃早饭什么的,更是没心情了。
周祁阳觉得自己不对劲儿,怎么会这么痒?他都挠到有痛感了,遭受不住的他赶紧叫周通去镇上给自己请了一个大夫过来。
大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在看到周祁阳脖子和身上布满了抓痕的红红的皮肤后都吓了一跳。这怎么给挠成这样了?
“大夫,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身怎么这么痒啊。”周祁阳还在挠着,一边焦躁地问着大夫。
大夫也没看出来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皱了下眉反问他:“你昨日可有吃什么?碰过些什么?”他怀疑周祁阳是吃了不该吃或者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周祁阳一愣,说道:“我没吃过什么、碰过什么啊。就是吃了饭、喝了酒。”
“这样啊。”大夫又皱了下眉头,然后对周祁阳说,“那极有可能是醉后的反应,有些人喝酒之后就会起疹或者痒之类的。我先给开一幅药试试,要是不行,再换!”
“可是我没有这毛病吧。”周祁阳听了大夫的话却是蹙眉,他喝酒也不是现在才喝的,以前也没这毛病。
“没有吗?”大夫反倒比他更迷茫,“这就怪了,恕老夫医术不精,不然,少爷您还是另外找位大夫来看看吧。告辞!”
大夫怕自己没医好他,反倒惹祸。干错脚底摸油,溜了!
“哎,大夫、大夫……”周祁阳傻眼地看着他消失不见的背影。
“少爷,这位荣大夫已经是镇上最好的大夫了。”周通生怕自己被周祁阳骂,赶紧在旁边解释道。
周祁阳痒得想发怒,周通正好自己送上来。
“最好的大夫就是连看都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你是在糊弄本少爷吗?”
周通低垂着头任他骂,过了好一会儿等到周祁阳止了话后,他才抬头小声说:“少爷,昨晚您是和那位堂主一起喝酒的,不知道那位堂主有没有出现您这样的情形?”
周通其实对血盟那种地方也有些发怵,而且他总觉得对方那些都是为钱不要命的家伙。不值得信任,万一少爷是人算计的呢?
周通的话让周祁阳一愣,心头也起了疑问:
难道是血盟?
可是他们交易都谈得好好的,人家对付他做什么?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周祁阳到底是不放心。跟周通说:“走,我们再去拜访一下何堂主。”就算不是血盟,但是血盟的人三流九教,没准儿何毅能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只是周祁阳的想法注定是落空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周祁阳顶着一脖子抓痕,在别人不解或暧昧的目光里带着周通找上了血盟分堂。但是今日跟昨日完全不同,这里戒备森严,若不是他反应快,只怕就被里面的人给抹了脖子了。
周祁阳一头冷汗,赶紧说道:“是我,我是昨儿来的,跟你们何堂主喝酒的人。”
“原来是周少爷啊。”有人认出了周祁阳,只是脸色还是不好。“周少爷还到这里来做什么?不知道这里不是随便能来的吗?”
周祁阳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原本就因为身上的痒弄得焦躁到不行,现在还被血盟的人这么一斥,更是怒火也上来了。
“我找你们何堂主。”他不屑与这些小罗喽说话。
“我们何堂主不在。”
“怎么?”被拒的周祁阳忍不住瞪向他,“你们这是收了钱就翻脸不认人?”
“少爷——”周通看着血盟的人个个脸色不善,赶紧拉了拉周祁阳。
若是平日,周祁阳自然不会跟血盟的人怼上。但是他这会儿被身体的不适弄得心火极大,也难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了。
“胡扯!”血盟的人凶狠地回瞪周祁阳,“我血盟几时轮到你一个小小的绣坊少爷来指斥,要不是看在堂主份儿上,你早就死个七八百回了。”
“诸位大哥息怒、息怒。”周通赶紧朝众人赔不是,“我家少爷也不是故意的,你们看他脖子上,他现在是身体不舒服。原本想着找堂主帮帮忙,谁知道不在,这才口气冲了些。”
血盟的人自然也看见周祁阳那被得几乎血肉模糊的脖子了,但是这对他们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杀手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们堂主有事出去了,你们走吧!”他们现在还急得不行呢,昨夜堂主被人掳走了,他们派出去的兄弟却没能把人追回来。现在既不知道堂主是什么情况,又不知那两人是什么人?会不会是有人来报仇?正一个头两个大呢,才没功夫搭理周祁阳。
没办法,为了小命儿,周通只能大着胆子把周祁阳拖走了。
周祁阳回到客栈,实在难受到不行。让周通跟掌柜的要了一大桶冷水,他泡在里面这才觉得没那么痒了。随后他从中得到了启发,想着冰应该也可以解痒。
回去的时候,周祁阳他们改雇佣了一辆马车。在马车里放上了买来的冰,这才缓解了周祁阳的痒。但他也不敢完全放心,一路催着车夫赶路。他回到苏州城里,要把最好的大夫请来再看看,就不信凭苏州城里的名医会连个痒也治不好。
周祁阳往苏州城回赶,明锦、楚晋远却是还在小镇。他们设了障眼法,让血盟的人以为他们已经带着何毅离开了。实际上呢,他们却是赁租了一家地段僻静的小院,准备等风声小了,再带着何毅离开。
与此同时,在苏州。识破了明府现在里的明锦、楚晋远是假的闻人烨派出人查找真明锦、楚晋远的踪迹,没过多久,他就得到了消息说明锦和楚晋远离开了苏州城,向城外而去。
闻人烨俊脸一沉,立刻唤道:“备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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