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了公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贾士庭微微低头答道。
轩辕春江轻轻一笑,“千万别死而后已,朕会舍不得的。”后面一句说得很是小声。
贾士庭听完轩辕春江说得话,脸色微微泛红,他微微抬眉看了一下女帝,女帝这是在喜欢他吗?还是在跟他开玩笑,贾士庭有些不知所措,目光看到一个身影走过来,见到是蒙恬,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般,“公子,蒙恬回来了。”
轩辕春江自然知道贾士庭是不好意思,有些怕自己,没想到看着老成的贾士庭居然这么有意思,稍微逗一逗就想跑了,轩辕春江从贾士庭身上看到了当年花月夜逗自己的那种快感,感觉对方像是一个傻子是的。
“你先回去收拾行李吧,等会就要出发了。”轩辕春江见媒体脸色凝重,遂也没有心思再逗贾士庭了。
贾士庭自然是巴不得,不然女帝要是再说其他的什么话,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向媒体匆匆点头致意就离开了。
蒙恬有些不解的看着贾士庭离开的背影,像是再逃避是么似的?不过眼下这个不重要,蒙恬走到轩辕春江身边小声道,“公子,大事不好了?”
“已经确认是花公子拿了离氏兵法和楚平王见面了吗?”轩辕春江声音有些低沉,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变化。
蒙恬看着女帝,“您已经知道了?”
“听了一些传言。”轩辕春江说道。
蒙恬看着女帝,没想到女帝这么信任帝师,即便是听到了消息,还是认定为是传言,可是帝师真的是太让女帝失望了,对不起女帝的这番信任,“公子,这好像并不是传言,花公子好像真的投靠了楚平王,并且有人看到了花公子与楚平王的军师上官海棠在杨柳镇相聚,今日一早一起往楚地的方向离开的。”明天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轩辕春江。
轩辕春江的信心开始有一些动摇了,觉得不可能,微微皱眉道,“可是有人亲眼所见?”
“蒙恬不敢随意诋毁花公子,自然是确认过了之后才敢这么跟公子说,我去传言的那家客栈,问了客栈的掌柜,问了情况的。”蒙恬说道,为了防止掌柜认错人,他还特地找了一个画师将花月夜的相貌描述话里下来,给到掌柜和小二看的时候,都确认看到的是帝师本人。
轩辕春江想起花月夜之前跟她说过的他的师弟上官海棠,心里的信任出现了一丝裂缝,花月夜说他没有亲人,只有师傅和师弟,那师弟上官海棠自然是他的亲人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花月夜会为了他的师弟而背叛自己?他不是喜欢自己吗?为何又要这么做呢?难道在花月夜心里,始终还是他的师弟比自己重要吗?
蒙恬看着女帝没有说话,像是陷入了沉思,蒙恬有些理解女帝,他刚刚确认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是震惊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想到了任何人都可能背叛女帝,但是帝师花月夜却是不会的,这可是他一手扶持女帝登基的,他完全没有理由这样做,但是现在事实摆在这里,他虽觉得不可思议,却有始终想不通原因。
“公子?”蒙恬小声唤道,见女帝目光终于慢慢变得深邃,“公子也不要太在意了,说不说花公子是有什么苦衷呢?”
轩辕春江微微勾唇一笑,苦衷?花月夜有什么苦衷?原来离开她就是去帮他师弟?
“去收拾一下吧,等会启程返京。”轩辕春江道,然后留给了蒙恬一个背影。
蒙恬站在原地有些懵,女帝就这样离开了?整个事情中,女帝就问了他一句话,然后就没有了,难道女帝就没有其他想问的吗?
轩辕春江走了一会见蒙恬没有跟上来,于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舍不得这里?”
蒙恬赶紧跟了上去,亦步亦趋的跟在女帝身份,迅速将自己和女帝的行李收拾好,一行人回京。
轩辕春江一个人坐在马车上,若大的马车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禁想起来的时候花月夜跟着自己一起,跟她斗嘴,调侃她,还有低眉浅笑看着她的样子,竟像是刻在了轩辕春江脑海中一样,挥之不去。
轩辕春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告诫自己:轩辕春江,花月夜已经离开你了,甚少将来还要与你为敌,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他?
但是她越想将花月夜移除脑海,花月夜在她大脑的越来越清晰。想到了花月夜在凌州差点为了她失去性命的样子,想到他满身是血虚弱的样子?花月夜愿意为了自己豁出性命,他肯定是有苦衷,不然不会离开自己?这样子一想,轩辕春江心里就舒服多了,她为花月夜再多的不好和背叛已经找好了说服自己的理由。
来的路上一路坎坷,风雨交加,回程的路上倒是比较想象中的顺利方便得多,一路上,轩辕春江依旧的不习惯坐马车,可是回来的路上却没有人可以让她舒服的躺着,靠着睡了。她强迫自己坐好,就是是在不舒服也要忍着,就算没有任何人,她也依旧能做好所有的事情。
赶了几天的路,眼见京城再近,温有玉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到轩辕春江马车前,“陛下,我们大概还有半天的路程就要到太庙了。”温有玉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一路上太平,什么事情也没有遇到,算是惊喜。
“辛苦你们了。”轩辕春江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听着女帝浅淡的声音,温有玉刚刚露出的笑容又收了回来,这几天一路兼程,他担心女帝不习惯,身体受不了,想要减慢速度,没想要非但没有同意,还让加快速度前行,自从帝师离开以来,女帝是越来越讳莫如深了,脸上的神色也是叫人捉摸不透。
“我等不辛苦,习惯了,就怕陛下不习惯。”温有玉隔着车帘声音担忧道。
“你们能习惯,朕自然也能习惯,继续出发吧,明天祭祀大典结束,朕还要主持,早些回到太庙,我们也还能休息一下。”轩辕春江吩咐道。于是一行人继续出发快马前行。
太庙里。
“丞相,这么重大的事情,我们还是要进去通报陛下才行。”钱有为一脸严肃道。
“钱尚书,你怎么这么倔强,陛下在太庙里沐浴斋戒,祭天告祖,明天就期满了,你又何必惊扰陛下呢?”范文芳不赞同的看着钱有为。
这个老倔驴非要到太庙来面圣,只是眼下陛下也不在太庙里,他也不好将这历朝历代的规矩说与他听,范文芳无奈只好跟着一起过来了,免得钱有为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范丞相,都这么大的事情,您还做得住,我老钱可坐不住了。”钱有为愤愤道,他今天非要见到陛下不可。
他刚刚从蜀地回来就听到了帝师花月夜投靠了楚平王的消息,他连家门都没进,立马赶到宫里来,在范文芳的劝说之下,坐立不安的等了两天,今天他实在是再也坐不住了。
“钱尚书心切我知道,不过这个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陛下也不差这一会儿知道,何不让陛下的祭祀大典做圆满。”范文芳说道。
“范丞相这话我可不认可,这么重大的事情,陛下应该立即知道,我们作为臣下的,怎么能蒙蔽圣听。”钱有为不赞成的皱了皱眉,“楚平王原本有天机阁弟子相助,如今再加上花月夜,更是如虎添翼,都火烧眉毛了,也怕只有丞相大人还做得住。”
“钱大人这话说得可不中听,老夫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陛下在开始祭祀大典之后,是由老夫监国,这件事情老夫自有判断,钱大人还是等到陛下祭祀大典结束之后再行禀告。”范文芳板着脸说道。
“范丞相这是以权压制我钱某人。”钱有为冷脸看着范文芳。
“钱大人言重了,范某是万万不敢的,只是眼下钱大人一意孤行,老夫这也是没有办法。”范文芳道。
“哼,我问你,到时候陛下追究起来,你承担得了吗?”钱有为见范文芳一脸不卑不亢的样子,心里就有火,范文芳对于陛下与楚平王一事一直是中立,不参与,每每避重就轻,他担心范文芳是有意拖着时间,不让女帝知道。
“这个钱大人放心,有什么事情,陛下追究起来,范某自然会自己承担。”范文芳道,面上虽然淡然,心里却是叫苦不迭,这个钱有为犯浑起来,倔得要死,好说歹说都无用,没办法,他只得用权力来压制了,不然真担心他会冲到里面去找女帝。
轩辕春江听了一会,觉得自己差不多是时候该出来了,不然这两人到时候真闹僵了,还得她调和。
“两位爱卿为何事这般吵闹。”轩辕春江负手从内室走了出来。
范文芳和钱有为看到轩辕春江均是一喜。
范文芳打量着女帝,女帝周身的气息似乎与以往都有些不同,不过回来了就好。
钱有为则是开心的看着女帝,过一会又担忧的看着女帝。
一时之间两人竟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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