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明知道秋雁当初经历过什么，既然许下了承诺，也决定要在一起，那今日这种种又是什么意思，又将秋雁当做了什么！

　　白幽静静站在一旁，缓步走向一旁的桌边坐下，冷眸看向墨羽，“这么久没回来，去哪了。”

　　墨羽抬手拭去唇角的血，忍着痛楚站起身，“是属下失职，半年前那场刺杀任务，属下坠入冰河，伤势过重，前几日终于恢复身子，这才回凌云山庄寻主子。”

　　听到这句话，华琴更怒，忍不住骂出声，“亏你还记得那场刺杀，你坠入冰河，秋雁不眠不休寻了你数日，你……”

　　白幽蹙眉，“好了，华琴，你退下。”

　　说罢，目光看向身后的秋雁，此刻秋雁还是如往常一样，脸上笑意浅浅，这样的秋雁，更加让她心疼。

　　上一次相见时，秋雁脸上总算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那样的笑是只有寻觅到可以托付一生之人才会拥有的，可如今……

　　若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倒也罢了，可秋雁和墨羽早已经如寻常夫妻一般同床共枕许久，如今因为没有一正式的婚约，她连指责墨羽的话都没法儿说。

　　眉头拧了又拧，白幽沉声道：“这女子，又是谁？”

　　墨羽启唇，话还未出口，身旁的锦秋却站直身子愤愤看着白幽，“你是墨羽的主子么？”

　　白幽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慵懒撑着下巴，“是。”

　　“你既然是墨羽主子，为什么纵容别人这么对他，你们问我是墨羽的谁，我便告诉你们，我是他的妻子。”

　　这话无疑让本就硝烟弥漫的大堂内又寂静了几分，良久，一旁的秋雁突然轻笑了一声，缓缓上前几步，“妻子？”

　　目光看向一旁的墨羽，秋雁叹息道：“师父，你说，我是不是该叫她一声师娘呢？”

　　听闻这话，

　　白幽才想起，当初秋雁和墨羽一直都是以师徒相称，后来才渐渐生出情愫，若是这锦秋真的是墨羽的妻子，那还真得叫一句师娘。

　　墨羽温润如玉的脸一时间也有些暗沉，许久，才冷声开口，“可以。”

　　“这个没心肝的贱男人！”再也忍耐不住，华琴怒骂着上前，一拳打在了墨羽的脸颊上。

　　墨羽没有防备，身子一偏，撞在了不远处的木桌上。

　　口中猩甜，墨羽抬起手掩唇轻咳一声，锦秋紧紧抱着墨羽的手，泣不成声。

　　被哭的头疼，白幽抬手唤来一个暗卫，“把锦姑娘带到客房。”

　　这些事，该留给墨羽和秋雁自己解决。

　　“是。”暗卫上前想要拉起锦秋，锦秋却不愿松手，暗卫脸色一冷，一掌拍在了她脖后，身子一软，那锦秋直接倒在了墨羽身上。

　　知道白幽对锦秋没有恶意，墨羽也没有阻拦，只是静静站着，俊美的脸被华琴打的有些发青，样子很是狼狈。

　　“华琴，你跟我先回府。”

　　虽气，华琴却也乖乖跟着白幽出了凌云山庄，毕竟这一拳也算是出了气。

　　狠狠看了墨羽一眼，这该死的男人，真不知道秋雁喜欢他哪里。

　　暗卫跟着白幽二人一起退下，偌大的凌云山庄大堂里，只剩下秋雁和墨羽两人。

　　气氛一时间无比沉重，秋雁缓步上前，抬起手，想要触碰墨羽的脸，“为什么不躲？”

　　墨羽嗤笑一声，“这是我欠你的。”

　　“呵。”秋雁也是一笑，眼中满是凄凉，“你真的和那女子成亲了么？”

　　唇角勾起一抹刺眼的笑，墨羽没有丝毫犹豫开口，“是啊，成亲了。”

　　秋雁手僵在半空中，脸上却依旧带着浅笑，“那师父可有告诉师娘，你们相识前，曾与我同床共枕，抵死纠缠么？”

　　墨羽目光蓦然一冷，周身满是疏离和寒意，“秋雁，你我之间并无婚约，且如今我已经有了锦秋，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再提起。”

　　“不要再提起？”秋雁笑着又上前一步，红唇凑到墨羽耳后，手指附在他唇上轻轻抚着，“师父怎么了？莫不是师父忘了要我的时候，自己是如何疯狂？还是，如今才恍然发现，我比不上其他女子干净，要与我划清界限，分道扬镳了？”

　　秋雁的声音在夜色中说不出的魅惑。

　　空气中安静的惊人，墨羽的手紧紧握着，关节“咯咯”作响，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我从未嫌弃过你脏，但秋雁，我们确实不适合在一起。”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至极的笑话，秋雁狂笑着退开身，“墨羽，咱们睡也睡了，该做的也做了，现在再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很可笑么？”

　　“秋雁，你比我更清楚，我为何会跟你在一起！”

　　像是怒极，墨羽剧烈喘着气，看向秋雁的目光也带了些森冷。

　　“我当然记得。”

　　那一日，墨羽任务归来，秋雁说为了庆祝，买了十坛桃花醉，哄着墨羽全灌了下去。

　　那时秋雁站在他面前，一件件将衣衫退下，而他，浑身发热，方才明白，秋雁在酒里下了药。

　　他恨，恨自己连这种劣质的性药都没认出来，又恨这个自己明明只是视作徒弟的女子，居然给他下药。

　　可是再如何恨，当秋雁不着寸缕，整个人拥住了他，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一遍遍告诉他，她爱他，不止想做他的徒弟，更想做他的女人时，他却连推开的力气都找不到，甚至心底喧嚣着，他想要她，想彻彻底底要了她。

　　疯狂了一晚，他忘了自己要了多少次，也忘了秋雁哭了多少次，说了多少回爱他。

　　爱么？

　　自然是爱的。

　　从初见时他就爱上了这个女子，即便那时候的她面容可怖，眼中只有恨和报仇，可他还是不可抑制的爱上了秋雁。

　　但，他有他该背负的东西，秋雁绝对不能被牵扯其中，所以那夜像是两个人之间的分裂点，当他醒来时，秋雁已经离开了房间，唯独一床凌乱，刺的他心下荒凉一片。

　　他们，明明只该是师徒。

　　这一切，发展的太快，在他的意料之外，也本完全不该发生。

　　“秋雁，我已经成亲了，若你知道廉耻，就该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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