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乡亲也都看到了,冷家老二不学好,吃喝嫖赌样样占全,昨日是卖我换银子还赌债,以后呢?这日子再过下去没有活路了,正好现在我相公回来,也能独立成户了,就此分家吧。”
被男人坚定的目光注视,她便像是得到了支持和肯定,慕容清目光炯炯,看向冷家老太,扬声说道。
“分家?想也别想!”大概是觉得“讲道理”讲不过慕容清,冷家老太转头看向冷慕寒,撒泼道:“冷老大你个不孝子,你要气死你娘我,你忘了你爹临终前说的话了吗?”
慕容清顺着冷家老太的视线看向冷慕寒,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从村民们议论的话里得到了许多她想要的信息了。
原来那个慕容清虽然和冷慕寒自幼便有婚约,却从未见过面。是在冷慕寒去参军后,才被守寡的冷家老太从人市上花了十个铜板买回来,以冷家老大媳妇的名义在冷家做牛做马的。
所以,原来那个慕容清也不知道冷家老头子临终前说了什么,那她就更不知道了。
只是刚刚听到围观的村里人嘀咕时候说,冷家老太是冷慕寒七岁时候才嫁到冷家的,两人并非亲母子。
此时,冷慕寒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一双星目低垂,看不清什么情绪。
“冷大啊,你这一分家,徭役兵役就得分开算,你弟弟就得去当兵喽,叔也劝你别分。”冷家村的村长吧嗒着烟袋,出声劝和。
“我之前服役,就是替二弟去的,九死一生,逃得性命,尚且被这般对待,如今这家,必须分。”冷慕寒的话不容置疑。
“你这是要我死啊。”冷家老太坐在地上,捶着地痛哭失声:“要是从刘员外那拿不到钱,就没钱给赌场,赌场就要把老二的腿打折,你这是要断了我的命根子啊……”
还没说完,冷家老太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跳起身来,她带着凶狠笑意,揪住慕容清的头发高声叫道:“你们给我银子,不然这贱丫头的卖身契在我这,还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随即,她压低了声音在冷慕寒耳边威胁道:“想分家?那我就让她生不如死!”
慕容清被冷家老太扯得头皮生疼,不得不弯着腰,眼见冷家老太要将她按倒在地,旁边的冷慕寒眉头紧皱,脚步移动,却因为顾忌她而无法下手。
慕容清眼睛一转,立马想出了办法。
她一个现代人,自然没有什么断不断发的想法,袖子里藏着的锋利的碎瓷片只一旋,就将长发割断,逃脱冷家老太的毒手。
看着周围人惊讶的眼神,慕容清立马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前婆婆嘴上说把我当女儿,却百般压迫奴役,甚至污我名节,送我去死,如今我割发还了婆婆,也算了却这一桩母女缘分。”
“那可不行,你们怎么可以不管老二?我还指望老二传宗接代呢。”冷家老太立马反驳道。
“传宗接代?”慕容清嗤笑了一声:“如今冷家原配生的长子回来,还要靠老二传宗接代?”
冷家老太被噎了一下,她是冷家老头子的续弦,这件事众人皆知。
在慕容清这里讨不到便宜,冷家老太转头对着冷慕寒指责道:“别人不知晓,你还不知晓你爹临终怎么说的?”
旧事重提,冷慕寒眼神一暗,隐有痛色,慕容清一颗心也跟着一揪。
“如此,分家也行,我跟你们过。”冷家老太喜上眉梢,立马乘胜追击。
慕容清不理会她试图分到大房的话,一拍手笑着打断道:“自古以来,就有赡养父母的义务,虽然你不是个慈母,还是冷,是慕寒的继母,但我们一样得孝敬你,还是跟着亲生儿子过最好,你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慕容清面上含笑,咬着牙,小声地在冷家老太耳边说道,冷家老太被她语气中的阴冷吓得一抖。
她有些不敢认慕容清了,不对,慕容清今天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了。
瑟缩着往后退了两小步,冷家老太越发惊恐地发现,旁边的村民们纷纷夸赞慕容清不计前嫌,十分懂事。
慕容清收敛住将将要翘起的嘴角,继续道:“村里的其他老人,算一算日常一个月的花费大概要九十个铜板就能吃得饱穿得暖,各位婶子们,是也不是?”
她算得差不多,婶子们纷纷点头附和。
“所以,以后我们每个月给娘送一百个铜板,不算是不孝吧?”说着,慕容清又抬头看向村民们。
一百个铜板,还要算上平时能吃个野味的钱,村民们对慕容清又是一片赞声。
冷家老太几次张嘴想要反驳,竟然都没能想出来反驳的话来。
“那好,那就这么定了,现在就分家。”慕容清眼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
这般分家,即便是冷家老太也说不出什么来。
她并不是头脑一热,就突然提分家的,而是从刚刚摔碎陶碗开始,分家的念头就一直在她脑中盘旋不去。
一月不过一百个铜板,比起她即将要做的大事来,不过是九牛一毛。
说分家就分家,趁着村长和村民们都在,分家自然要连东西都分清楚,这处破院子被分给了冷慕寒和慕容清,而冷家老太母子三个则是去了房舍更大更好,也离田地更近的老宅。
其他的家舍也要一一分清楚,慕容清一点也不想便宜了冷家老太,一直跟在她身后盯着她搬东西。
“那壶春药可是老二从城里怡红楼拿出来的,药效好着呢,没有怡红楼的解药,可是没能解开的,你骗得过老大,可骗不过我,现在老娘我还不想和老大撕破脸,若是你再盯着……”冷家老太插空在慕容清耳边阴测测道。
慕容清脸上有些发烫,她还记得那壶药,可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是真的不记得了,这种事又不好直接去问冷慕寒,现在她也是稀里糊涂。
可糊涂不代表她就任由冷家老太的威胁得逞,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渡东西给冷家老二。
她冷冷一笑,回敬道:“怎么?刚刚不是掰扯清楚守身痣和葵水的事了?守身痣大家也都看到了,让你去找大夫和稳婆过来给我验身你又不肯,只凭一壶春药就想威胁我,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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