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妤听沈月奴说的这些,只觉得有些头大,幸而她没有身处后宫,接触这些贵女们,和她们反复的周旋,相斗那些计谋。
不然她都觉得,就连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她都不能明白,京城的世家们就连本朝建国以后兴起的那些世家,都已有上百年的发展史了,家大业大,哪个府中没有几百号人?就只单算个家的小姐,这一辈的怎么也要有十几个,京城的世家少说有几十个,这么算来,这些世家贵女们数目也不在小数,其中错杂关系,不用沈月奴细细解释,慕容妤也能了解个大概。
幸好有沈月奴和沈流苏两人打理,不然慕容妤都要忧愁的养胎都养不好了。
她摆摆手想要阻止沈月奴继续往下说,沈月奴却似乎来了兴致,并不肯停下,还振振有词说道:“娘娘您可不能讳病忌医呀,这人际关系虽然复杂,可等您生了小皇子之后,还是要面对这些的,奴婢和流苏总不能替您打理一辈子吧?”
慕容妤虽然心中无奈,可听沈月奴说的有道理,值得耐下性子来让沈月奴继续说。
沈月奴反倒不说了,她看向慕容妤语重心长道:“娘娘,奴婢可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您,不管您在慕容府的时候如何做这个贵女,做这个娇小姐,现在您都是贵为皇后,有许多事还是要亲身经历的,咱们女人啊,自古以来就要不停的宅斗宫斗,这些也是寻常,等您习惯了就好了。”
慕容妤忍不住的想要反驳她这句话,一时之间却说不出什么来。
她能说什么呢?沈月奴到底是封建时代的女子,见识并不广,能够意识到女子当自立自强便已是不错,她还能苛求对方沈月奴多多少呢?
她难免有一点心灰意冷,摆摆手让沈月奴继续往下说。
沈月奴似乎觉得自己肩负起了教导慕容妤的重任,说起来的时候越发的兴致勃勃,似乎斗志昂扬的想要填鸭式的给慕容妤灌输更多的宅斗宫斗知识,不过一时半会儿她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讪讪的继续说她和宗陆离的事。
“那事后,宗陆离接月奴回家,维护月奴,反驳太皇太后是他不想纳妾,太皇太后和咱们皇上聊天,偷偷地表示无计可施,咱们皇上故意说要引得宗陆离发病,就能看出来月奴是不是会炼药了,于是我们两人开始想办法让宗陆离提前发病。”
“月奴还没见过宗陆离发病,每次陆离发病,都要提前躲开,月奴努力了几次,都没能让他不避讳这事,但因为太皇太后的话也开始担忧宗陆离发病,在她的追问下,宗陆离对月奴坦诚,他这病都是一年一度发病,年幼的时候是否发病靠运气,但十八岁以后年年犯病,无法避免,如果遇到一些特殊药粉引导,还会提前发病,一年几次发病,而今年宗陆离发病日期快到了,月奴当即决定在府中研制解药给宗陆离。”
“太皇太后第二日又找月奴入宫,这次是想让月奴教导几个宗亲郡主,但没说要月奴教什么,月奴同意,小郡主们来见月奴,其中一个不小心摔倒,大哭,月奴承诺给她做一套新衣服,被小郡主撒娇要求亲手做,其他小孩子也想做衣服,月奴决定从刺绣教起,避免按照太皇太后的意思教导炼药。”
“第二日月奴进宫给小郡主授课,太皇太后和安阳公主,安阳公主就是那个咱们皇上的表妹,过来偷看被发现,还考校小郡主学问,品性,很是满意,但太皇太后不满意月奴没教炼药。安阳公主和太皇太后因此有些争执,小郡主是安阳公主的爱女,她说是她想要学做衣服,觉得最好玩,安阳公主因此更是支持月奴,留下月奴单独说话,说小郡主平时都不爱和别人玩,整日郁郁寡欢,幸好遇到月奴了。”
“小郡主跟月奴约定一起玩蹴鞠,南越桃见月奴做了球,借口也想玩球,跟着月奴进宫请安,临去前夸月奴穿了一身新衣裙很漂亮,提议自己送的玉佩与裙子很搭,月奴便让丫鬟找来佩上了。”
“进宫后发现燕喜儿在陪着太皇太后。月奴本想借机去看安阳公主,谁知太皇太后竟说邀请安阳公主一起过来品茶。安阳公主带着小郡主一起过来,小郡主一来就粘上月奴,小郡主表现出的依赖让燕喜儿不爽,于是燕喜儿示好小郡主,结果小郡主不搭理,安阳公主也不接茬,燕喜儿险下不了台,还被太皇太后暗瞪。
燕喜儿面子上过不去,因此故意找月奴茬说月奴做的球里面填充的是草药对小郡主不好,月奴不干了,立马叫太医过来,结果里面草药是对人好的,太皇太后连忙夸月奴的炼药水平高,因此狠狠训斥了燕喜儿,燕喜儿本就拼命想要回宫受宠,却一直被冷落,现在回宫更是遥遥无期。”
“燕喜儿深知这恐怕是她最后的机会,否则就连旁支庶女都不如,被皇家厌弃只能出家为尼或者自尽了,因此见小郡主抓着月奴腰间玉佩玩,于是故意提起玉佩,并表示早前在薛家小子处看到过一模一样的玉佩,薛家小子带了一块,没想到另外一块在月奴这里,暗示月奴跟薛家小子带一样的玉佩,怕是定情信物。”
“太皇太后立刻抓住这点儿不放,月奴直接把南越桃拉下了水,南越桃为保护自己只能顺着月奴说当时买来的玉佩原本是一对儿,另外一个被人买走,但她特别喜欢才买下。燕喜儿怂恿太皇太后就此处理月奴,还暗示太皇太后将月奴囚禁逼供也可以得到药物,却被月奴以没有证据而挡回。”
“燕喜儿故意抓着月奴不放,甚至提出请本在宫中的薛家小子过来问问,太皇太后于是请了本在宫中的薛家小子。薛家小子表示自己的玉佩是无意中买的,燕喜儿不甘,指着薛家小子腰间的说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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