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
墨少卿开口的时候，双手都加大了力道。
余氏疼得差点要晕厥过去，可就在她要晕过去的瞬间，墨少卿转动手上的刀柄。
于是，利刃在她胸前伤口的血肉里搅拌，那撕心裂肺的痛楚，终于让她尝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尽管疼得恨不能就这么死去，可余氏还是嘴硬。
“等她死了……你也就知道什么滋味……叫生不如死了……”
她在王府做事多年，自然知道安夕颜对他的重要性。
当初孔嬷嬷一死，她就把主意打在了安夕颜身上。
只可惜，墨少卿对她太过紧张，她身边一直都有银屏和如意跟着，她苦于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没想到的，都不用自己去下手，她自己把自己给毒了。
虽然毒素尚浅，可有那些毒在她身体里，他们这辈子都别想过上安稳日子。
余氏的这句话彻底将墨少卿激怒，安夕颜是他的逆鳞，谁都不能拿她来威胁自己。
赤红的眼里狠戾杀戮之意渐浓，绞在伤口里的利刃朝胸口肋骨位置用力一挑。
咔嚓。
是胸骨被削断的清脆声音。
“唔——”
余氏疼得拿脑袋撞墙，恨不能直接把自己撞死。
这次，墨少卿松开了她的下颚，但盯着她的眸光却越发的凶残狠戾。
“不说，一天一根骨头，断了我会让卫川柏用最好的药重新给你接上，接上再断！断了再接！让你一辈子都活在这个折磨里。”
嫣红的血液顺着余氏胸前的伤口滴滴答答往下淌，她睁大双眼，用犹如淬了毒液一般的眼神瞪着墨少卿。
“你——”
她刚张嘴，话就被墨少卿冷声打断了。
“你也别想着自尽死了去找你夫君还有孩子相聚，我已经派人去你夫君孩子的墓地。
挫骨扬灰，死无全尸，魂飞魄散，这些词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
我会找这个世上最狠毒的手段想方设法的把他们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你若信有来世和神魂之说，你就乖乖说出来。
你若不信，那你可以一个字都不讲，就看着他们如何生生世世受折磨！”
墨少卿重新坐回太师椅上，一脸淡定的等着余氏开口。
牢房里一下子静得只能听到余氏伤口血液滴在地上的滴答声。
没人敢吭声，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知府牢头还有狱卒那些人这次是真大开眼界了，原来折磨人的手段竟然可以狠毒凶残到这种地步。
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啊！
“墨少卿——”
余氏拼劲全力冲他嘶吼。
“你这种心肠歹毒，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你以为老天爷不会给你报应吗？
你会遭报应的，你想和安夕颜白头偕老，想要她给你生儿育女，你做梦！
我告诉你，老天爷会让她忘了你，会让你眼睁睁看着他她和别的男人白头偕老，给别的男人生儿育女，唔……”
余氏瞪大瞳孔不甘的看着重新冲回到自己面前的墨少卿。
他手上的寒铁刀，再次扎进她的胸膛里，这次直接扎进了心脏。
噗嗤——
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后，她又笑了。
“墨少卿，老天爷会让你遭报应的……”
在王府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她知道安夕颜是他不可触摸的逆鳞。
让他死简单，让安夕颜受些身体的折磨也简单，可这些痛苦都及不上她刚刚说的那些话的十分之一。
忘了他，和别的男人恩爱偕老，生儿育女，只光从他现在的眼神就能看出，那有多不能接受和有多痛苦。
余氏死了，是笑着死的。
洗漱好坐在罗汉床上等着的安夕颜没撑住，睡着了。
墨少卿回屋的时候，银屏正捧了薄被给她盖。
“怎么没去床上睡？”
他没敢去碰她，尽管回来的时候特地换了身衣裳，但还是能闻到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他不想用沾过血的手去碰她。
“奴婢劝了，可王妃坚持。”
“下去吧！”
谴退屋里的下人后，墨少卿去了净房。
他足足冲洗了五遍，待再三确定身上闻不到一丝血腥味后他才走到罗汉床边将安夕颜抱上了床。
安夕颜知道他回来了，上床后翻了个舒适的姿势蜷缩在他怀里，然后抱着他小声咕哝了一声“王爷。”
“好好睡吧！”
墨少卿没说太多，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后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一夜，墨少卿彻夜未眠，他定定看着怀里的人直到天亮。
他想了很多很多，他自然知道余氏临死前说的那些话是出于不甘，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
他手段残忍，心肠毒辣，双手沾满鲜血，自从决定当皇上手上的那把刀后，他就知道这样的自己这辈子都不配有人爱，更不可能拥有平淡的温馨幸福。
可谁能想到，他偏偏遇到了安夕颜。
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抹温暖，让他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白头偕老，和别的男人夜夜缠绵悱恻，还要给他生儿育女，怎么可以。
不可以的，他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发生，若她身体里的毒素真没法子解，他就抱着她一起死，就如当初她要抱着自己的那具尸体一起死一样。
安夕颜醒的时候，一睁眼便对上了墨少卿看着自己的墨眸。
“醒了？”
他笑问。
“你一夜没睡吗？”
安夕颜见他眼下有淡淡的乌青，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是不是柳妈子那……”
“我昨夜说的都还没做，你别以为这样你就能躲过去。”
墨少卿直接堵住了她的唇畔，余氏的事他不想多谈。
“可……王爷，天亮了……”
安夕颜拼命挣扎，可手刚伸出了被子就又被他拽了回去。
大掌挑开了她身上的里衣，粗粝的指尖游走在她身上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上。
安夕颜起初是抗拒的，她原就害怕这事，再加上现在是大白天，她更挣扎的厉害。
可没多久，她就放弃了，墨少卿是什么力气，她又是什么力气，挣扎的厉害只会让她更累。
好在这次终于像他说的那般，不疼了，还多少得了些欢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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