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他果然是有钱人!
真没想到这马儿真是够灵性,那双眼睛就像会说话似的,能够清晰让人感受到它流露出的情感。
苏子画莞尔一笑,轻柔的拍了拍它的臀部:“八尺龙,你先不用谢我,保持体力,还有一只小马崽在你肚子里呢!”
八尺龙回应的对她逸出几声低鸣,很快便进入到下一轮的配合中,没一会儿功夫,在众人的喜悦欢呼声中,迎来了第二只小马驹的诞生。
新生的两只小马驹,一黑一红,大的是哥哥,纯黑色,小的是妹妹,像极了母亲八尺龙,耀眼的红色鬃毛漂亮极了了。
看着两只小马崽在母亲腹下尽情吮吸着甘甜的乳汁,苏子画唇角也不禁逸出一抹幸福甜蜜的笑容。
却在这时,高雄匆匆从棚外进来,附在男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这里就交给高雄来处理!其余人都撤走……”
崇政夜华醇厚的嗓音在空气里扬起,深邃的鹰眸凝向女人的方向。
感受到来自于他的炙热目光,苏子画顺着过去,正好对视上男人异样赞赏的眼神,俊颜盛着异样复杂情愫:“画儿,辛苦你了!”
苏子画闻言,唇角亦勾起一抹浅笑,再度缓缓低俯下身体,小手落在八尺龙的头顶上,轻抚两下,原本疲倦不堪的八尺龙突然睁大一双滚圆的眼睛盯着她。
“八尺龙,我们要走了,你乖乖在这里休息,小雄雄会陪着你。”
苏子画轻柔的替它梳理着头顶的毛发,掌心的温暖透着丝丝鼓励与安抚。
那红鬃马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忽然张嘴衔住她的袖手,用力扯了扯,硕大的瞳仁泛着丝丝晶莹,苏子画暗暗吃惊,心中愈发喜欢起八尺龙来。
就在这时,八尺龙突然伸出舌头,探向她的脸颊,苏子画之前曾看见它这样对崇政夜华,知道它的这个动作意味的是亲昵。
虽然她不知道它和崇政夜华之间是什么关系,可看见它愿意与自己亲昵,心中还是不免有小小的激动。
看见八尺龙伸出宽大的舌头,亲昵的在女人脸颊上来回扫滑,甚至更胜方才与他的亲昵,崇政夜华诲暗如深的眸光一亮,闪过一丝璀璨精光。
“我们必须要走了!画儿……”
崇政夜华说话提醒的同时,已经上前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只闻八尺龙喉咙逸出一声不满意的闷鸣。
男人充耳不闻,佯装没有看见的样子,给了高雄一记眼色,很快便带着苏子画和紫玉主仆出棚上了马车,迅速离去。
一路向南,马车在一幢看似普通的宅院前停了下来,苏子画从窗口中朝外眺望,话却是问男人的:“华,这儿是你的家?”
崇政夜华清了清嗓子,简单的淡淡应道:“暂居之所。”
今天女人为八尺龙分娩时身上散上的母性光辉,美得让人感到窒息,也让他的内心再一次陷入纠结。
推开七尺宽的铜门朝里走,不禁让苏子画和紫玉同时瞪大眼睛,看似简单的外墙之内,没相到是别有洞天,如缦带蜿蜒的长廊一眼望不到尽头。
映衬着这条长廊的,莫过于那一池碧水,碧水蓝天,浑为一色,横穿水面的长廊上的八角灯为湖面披星带月,仿佛形成一条美丽的天路,直通仙境。
紫玉也忍不住拉拉主子的衣袖,压低嗓音小声道:“大小姐,这儿好美……”
彩色波光粼粼闪闪,美得惊心动魄,沿着湖边是一大片耀眼的白色。
眼下正是琼花纷开的季节,素白晶莹的琼花繁盛开放,层层叠叠,厚重地花枝垂落,搭建成绵延到湛蓝天际的花桥,与天空的白云融为一色,在荡漾的微风里翻滚着一波又一波的巨浪。
苏子画身处美境,却没有忘记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她曾答应过男人,要替他的母亲治病,眼下既然到了他家,她当然得先见见患者。
苏子画睨向男人,轻言道:“华,我想先去拜见伯母。”
崇政夜华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面淡如水,低沉道:“呃……这是我家的老宅,母亲很少到这边来住,之所以将你们安顿在此,也是担心多人嘴杂,你们暂且安顿住下,明日我再派人去接母亲。”
紫玉忍不住连声啧舌称赞:“祖上就有这么华丽的宅子,可见你的家世非同一般,一定是了不起的生意人,不知你家里在京城是做什么生意的?”
以前她只觉得丞相府已经够大够壮观了,可现在看见仿若世外桃园的这里,才知道什么是大美。
对于她的问题,崇政夜华唇角勾起的笑意无限扩大,却是笑而不答,淡淡一转话峰,道:“你们就安心在这里先住下来,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
苏子画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华,今天在街上遇见的那匹马……八尺龙,它可真通灵性,你们看起来都认识它?是你们家的马吗?”
听她提及八尺龙,男人眸光一暗,沙哑低沉的嗓音缓缓道:“它原本是我家豢养的马里面最有灵性的,曾跟我出门狩猎,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伙伴,可就在两年前,我爹将它赠予了九……叔,我见到它的机会便也不多了。”
苏子画水眸流转,俏皮的冲着男人眨眨眼:“这么好的宝马,随随便便就送了人,听起来……你爹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崇政夜华也不禁被女人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唇角勾扬,略带戏谑的反问道:“看你听见钱就两眼放光,真有那么喜欢钱吗?”
“当然不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本小姐可不是贪财之人,否则也不可能放着夏商皇帝给的那么丰厚的陪嫁不要……”
苏子画一副理所当然模样,说话的同时,眉飞色舞,小手在空中不停比划着。
崇政夜华无比安静的盯着她,万籁俱静,这一刻时间仿若突然静止了,琼白清风,都停止在这一刻,定格成一幅淡彩的水墨画。
男人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瞳仁,冰雅淡漠,清凉如水,一瞬不瞬停落在她的身上,女人身上像是透着巨大的磁力,举手投足都吸引着男人的视线无法移离。
似感觉到了什么,苏子画倏地安静下来,水眸对视上男人清冷的目光,微微一怔,摸摸自己的脸颊,睨了一眼身边的紫玉,问:“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紫玉一脸茫然,摇摇头。
苏子画的目光再度回落到崇政夜华身上,问他:“那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崇政夜华唇角微扬,淡淡道:“只是觉得你穿上这身男儿衣也挺好看,日后我母亲来时,你便就穿成这样见她好了。”
闻言,苏子画先是一怔,眸光流转,闪过一道精光,从男人的话里揣测出他的心思,樱唇勾扬起一抹狡黠坏笑,神秘兮兮的道:“为什么要让我女扮男装去见伯母?莫非……这其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觉得我还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崇政夜华淡然的唇角始终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笑容,明媚俊朗的五官能让人感受到一缕邪魅气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绝美的小脸。
“让我猜猜……”
苏子画故意俏皮的拖长了尾音,手指星星点点,最后指向男人,笑道:“想必你们崇政家在北冥国也是名门望族,既是如此,那你的婚事自然也少不了被人关注,你之所以让我女扮男装见你母亲,一定也担心会被她老人家误会,对不对?”
崇政夜华唇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两下,像是强忍着想笑的冲动,面色表情努力保持着淡然若水的平静,沙哑低沉的嗓音淡淡逸出:“你若是想换上女装我也不反对,只不过……我母亲是个比较难缠的女人,若是让她知道,你我孤男寡女独处在一起,肯定会以为你我之间有什么暧昧,我堂堂七尺男儿倒是无所谓,不过你的名节……”
苏子画没好气的赏了他一记白眼:“我一个大肚婆能和你有什么暧昧,肯定是你自己担心被你母亲误会逼婚,对不对?”
别人不知道他有断袖之癖,她还不知道么?这男人为了瞒着家里人,不惜常年呆在夏商国,可见他的家人也一定被他蒙在骨里。
崇政夜华不再解释,唇角噙着高深莫测的浅笑,头也不回的率先走在前面:“我先带你们去房间看看,府里的丫鬟不多,有些事情恐怕还得靠你们自己动手。”
紧随男人身后,虽然只能看见他的背影,苏子画却依然能够感受到男人的唇角此刻一定挂着笑,她甚至可以想像出,在他唇角扬起的那一瞬间,狭眸也随之变得烁亮无比,像亘古长明的星辰一般耀眼。
亦然,她樱唇也渐缓漾起一抹浅笑。
翌日,崇政夜华清早便带着高雄一行出了门,他说要亲自去接母亲来老宅,让苏子画留下等他们回来。
苏子画带着紫玉漫不经心的在宅院里转悠,突然听见大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紫玉微微一怔,与主子对视一眼,主仆二人眸底皆划过一抹疑色。
紫玉若有所思的猜测道:“大小姐,会不会是夜华公子他们回来了?”
“应该没那么快吧?他们才刚出门一会儿,华说约摸要到响午才能回来。”
苏子画摇摇头,又喃喃道:“难道忘了东西,半道上折返回来了?走,咱们到门口看看去。”
紫玉跟在女人身后,小脸不难看出紧张,如果是夏商国或北冥国的官兵寻到这里来,那她们可就百口莫辩,玩完了!
看出了那丫头的紧张,苏子画侧眸瞥了她一眼,压低嗓音轻松笑道:“瞧你紧张的样儿,咱们现在是女扮男装呢!你怕什么……”
经她这么一提醒,紫玉才反应过来,没错,她们主仆二人女扮男装,现在可都是男人,就算遇上了官兵,也肯定没人能一眼认出她们。
打开大门,门口伫立的欣长身影却是让苏子画主仆二人都怔愣当场。
刚才敲门的是一位俊美异常的陌生男子,不过面部轮廓看着却是有几分熟悉。
苏子画清冷出声:“你找谁?”
她水眸带着几分警惕,凝盯着眼前的男人,清晨阳光的金色碎光落洒在他的身上,眩目的金色光环将他周身笼罩。
来人一袭镶金边精绣长袍,流畅而华美,长身玉立,发黑如墨,唇角含着优雅的微笑,此人容颜极为俊美,好似误落凡尘的神祗般,令人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蔫的神圣感觉。
崇政慕白盯着苏子画的脸,微仰的俊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深海般难测:“这位……想必就是昨日救了在下爱马的公子吧?”
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苏子画!
苏子画的大脑条件反射的进行一番推理,便得出了这个结论:“八尺龙是你的爱马,那你就是华的九叔?”
“公子好眼力!”
崇政慕白眸底一闪而过的赞意,眸光却是倏然收紧,变得更加暗沉,从对方刚才对崇政夜华的称谓,不禁更让他心生疑惑。
苏子画莞尔一笑,既然是崇政夜华的家人,那她就更不用紧张了。
虽然对方很年轻,但却是长辈,她还是微微欠身行了礼,笑道:“刚才我就纳闷,你怎么看起来如此眼熟,原来是尘的九叔,长得相似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崇政慕白面色平静如水,异常性感醇厚的嗓音淡淡逸出,如醇香的美酒般醉人:“请问公子眼下是住在这里吗?”
苏子画感觉到男人那双安静的鹰眸正盯着自己,如此明亮慑人,复杂而深邃,像是暗夜中的星辰,在最黑暗的背光处也能引人注意,莫名盯得她浑身不自在起来。
“呃……这个……只是暂时的,等帮华医治好他母亲的病,我就会离开。”
男人俊美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几下,声音听起来也带着微颤的激动:“公子刚才说什么?你能治好他母亲的病?这是真的吗?”
他突然上前一步,脚已经迈进了门槛内。
苏子画一本正经的点头道:“不过我到现在还没见到患者,也不知她的病情到底什么程度,还无法做出判断。”
她心中却在暗想,崇政夜华的九叔看起为似乎也很关心他母亲的病情,叔嫂感情也甚好,可见崇政夫人在夫家的人缘应该挺好。
不等苏子画接下来的话,崇政慕白一拂衣袖,已经大摇大摆的进了府门,率先走在她们前面。
苏子画和紫玉暗暗对视一眼,紫玉用眼神示意,就这样放一个陌生男人进门真的好吗?苏子画耸耸肩,回以她一记无奈表情。
这里是崇政家的宅子,说到底外人是她们,难不成还能将崇政慕白拒之门外不成?
紫玉撇撇嘴,突然多出个来意不明的陌生人,总是让她感到心神难宁。
“呃……崇政大叔这是要留下来等尘他们回来吗?”
苏子画清了清嗓子,虽然对方看起来很年轻,可基于他和崇政夜华之间的关系,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称他一声大叔。
大叔?!男人的步伐嘎然而止,这称谓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
崇政慕白缓缓回头,凝对上女人的水眸,反问她:“崇政大叔?我有这么老吗?你……还是头一个这样称呼我的人。”
男人的眸光如鹰隼般锐利,声音却很温和,如同三月春风拂面,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苏子画莞尔一笑:“其实你看上去很年轻,只不过……既然你是华的九叔,我这样称呼也是出于尊重。”
面对男人犀利的眸光,眸底无一丝惧意,云淡风轻的解释。
崇政慕白欲言又止,饶有意味的深瞥她一眼,缓缓点头,再次转身走在前头。
厅堂里寂静的连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崇政慕白端坐在位置上,一边细细的茗茶,同时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模样。
苏子画坐在他对面,紫玉略显拘谨,一直站立在女人身后,他们已经就这样相处了快两个时辰,着实有些吃不消了。
“咳……华他们应该就快要回来了,我出去看看。”
苏子画被这样紧张的气氛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男人自从进了屋,好像就不会说话了似的,就算她应酬的和他说上两句,他也是完全没有回应的那种,清高弧傲,眼高于顶那种类型。
“等等!”
崇政慕白不疾不缓,幽幽出声:”这位公子……想必应该不是北冥国的人吧?夜华是从哪儿把你捡回来了?“
捡回来的?竟然说她是被崇政夜华捡回来了?!苏子画唇角的笑容微微一僵,清澈澄净的水眸点点降温,变得冰冷下来。
“崇政大叔,我是个人,又不是物品,不是说捡就能捡的。”
苏子画的脸色也不禁缓缓冷了下来,低沉道:“我受夜华之邀,特意来为他母亲治病的,因念及崇政大叔是华的九叔,所以才以礼相待,若是崇政大叔出言冒犯,那我也没什么可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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