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糕喽,新鲜的米糕嘞。”火雀街外,一个挑货郎挑着担子,手里摇着拨浪鼓,一边叫唤一边走着。
他走到一个小院子里,冲着里面正在踩高跷的女孩喊道,“热乎的米糕喽,姑娘要来两块吗?一文钱一个。”
“滚滚滚,不要不要,不要在这里妨碍我们练习。”从一边走出一个壮硕的男人,一脸凶狠的撵人。
挑货郎被推搡着离开。
“不买就不买,做什么推人嘛。”
挑货郎转了一个街,进了一个小院子,“韩参将,我看清楚了,那院子里确实不寻常,里面那些房子里有杀气,像是藏着不少人在里面。”
韩光拍着他的肩,“做的好。”
魏青岩看着面前跪着的王牙子,“你说那个杂耍班子是你家亲戚给牵的线?你家亲戚是地地道道的焰火城居民?”
“是啊是啊,将军,我真的没有撒谎,是不是那伙人不干净?将军,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是瞎了眼想着帮亲戚的忙,我要是知道他们有问题,打死我,我也不敢帮啊。”王牙子哭天抹泪的,就差举起手发誓了。
“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废话那么多,只说你知道的就行,让你问话了吗?”魏青岩身边人踹了王牙子一脚。
王牙子哆嗦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抠着自己的裤缝,狠狠地抿了下嘴,一狠心在地上磕了个头,“将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要是我那表弟犯了事,你们就去抓他,真的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撒谎。”
韩恬穿着一身男装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对魏青岩拱手道,“将军,他撒谎,他明明有事隐瞒。”
王牙子连忙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没有撒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的也多交代了。”
“你们这些行当惯会说道,不管你说破了天去,你跟那些狗贼是逃不脱关系了,索性就拔了你的舌头,我看你这张嘴以后还怎么胡说八道。”
跟着魏青岩的手下面面相觑,齐刷刷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这位是谁啊,在将军面前如此随意,审问犯人那叫一个娴熟,看着就像是常审问犯人似的。
“将军,借个匕首。”韩恬转头看着魏青岩。
“别脏了你的手,长顺。”
“是,将军。”
长顺拔出绑在腿上的匕首,钳住王牙子的下巴,那凶狠的眼神吓尿王牙子了,他不停的摇头,又不停的点头,啊啊啊的口水直流,邋遢又让人作呕。
“长顺,退下。”魏青岩吩咐。
长顺退下之前还踹了王牙子一脚,混账东西,早说不就完事了,脏了他的手。
“说吧,再敢撒谎,就不是拔了你舌头这么简单了。”韩恬威胁。
“我,我表弟妹是卞国人,五年前,我表弟无意间把她捡回家的,很少有人知道表弟妹的身份,表弟怕有人对弟妹不利,把这个消息瞒的死死地,我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当初是因为我跟他一起捡到的人,当时表弟妹一身是血,醒来后就说要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嫁给了我表弟,大家都是亲戚,我自然不会把这样的事情到处乱说,我还,还给表弟妹做了一个假的身份证明。”
“你表弟一家住在哪里?”
“住,住在火雀街。”
分开两头,魏青岩派人去抓王牙子表弟一家,而魏青岩夫妻则秘密前往火雀街街尾的那家小院。
韩恬怕人多打草惊蛇,夜里开始行动,他们夫妻秘密潜进去,确保孩子们都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动手抓人。
外面部署的很严密,会保证小院子里的贼人一个也跑不出去。
“兄弟们,吃烤番薯,今晚可真够冷的,要是来瓶烧刀子就好了。”
“美的你,火奴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这大半夜的你想看到他?那张脸就跟鬼一样,哎,里面那位,明天就要带出去换赎金了,现在就这么放着,不是可惜了?旬家姑娘那张脸是真的不错啊,兄弟们,我们轮流怎么样?”
“行,那你先上。”
荀玲珑手里拿着两根草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讲的绘声绘色的,天知道,她为了不让这些小魔头哭的她脑子炸掉,她想了多少法子哄他们开心。
她其实也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啊,不过谁叫她和他们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呢,她又是大人,自然要保护这些孩子。
“美人儿,讲什么故事啊,讲故事多无聊,长夜漫漫不如我们做点儿别的事啊。”
兽笼被打开,荀玲珑警惕的看着来人,不停的后退,“狗东西,你敢乱来,小心我打死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旬家的嫡女,我爹是旬家族长,我若是出了事,我爹会把你剁成碎块的。”
“在你爹把我剁成碎块之前,我先陪你玩玩,你肚子里要是怀了我的种,我还能做旬家的乘龙快婿呢。”
“我呸,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臭娘们儿,少废话,爷今晚还就要你伺候了。”
“啊!!!!”
“玲珑姐姐,玲珑姐姐!”孩子们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哭泣声让整个地下囚室都要震翻了。
荀玲珑被压在身下,痛苦的挣扎着,眼泪珠子在眼睛里打转,可身上的衣服还是发出撕拉声。
“旬家嫡女,金尊玉贵,可现在还不是只能在我身下哭,哭吧,你哭的越惨越好。”
荀玲珑撇开头,躲开此人的臭嘴,死死地咬着唇,嘴巴里是咬破唇的鲜血铁锈味儿。
“伙伴们,打他,救玲珑姐姐。”
只听一声清脆的小女孩的声音,率先脱下脚上的鞋冲着另一个兽笼扔过来,只是小人手上没劲儿,鞋子歪歪扭扭的没扔进去。
小团圆嗷呜一声哭起来,捂着眼睛委屈的坐在地上,嘴巴里叫着娘亲,这个好看的姐姐正在被坏人欺负,可是她却救不了她。
“啪。”
荀玲珑正要绝望的时候,身上的人突然动作一僵,随即身上一轻,她对上一张火烧疤痕的脸。
她紧紧的攥着衣服,想找防身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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