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赖头人不能动,但是能说话,他怒瞪着赵大荣,骂他栽赃祸害。
赵大荣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让他留点口水,等大人来了,跟大人说,不要跟他说。
老赖头心里憋得慌,就怕他做的事情败露。
王氏看了看瘦弱的老头,又看了看高大的赵大荣,怎么也不肯相信是老赖头杀了她的相公。
她怀疑是赵大荣故意混乱视听的。
“赵大荣,你有啥证据证明是老赖头杀了我的相公的?”
赵大荣眼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让她也不用心急,一切等大人来了再说。
听到这话,王氏又狐疑的看了赵大荣两眼,心里嘀咕着,难道真的不是赵大荣所为?
要是他杀了人,怎会如此的镇定?
此刻,王氏的心也摇摆了起来。
不说王氏,就连村民们也再次低声的议论起来。
赵大荣听着议论声,也不放在心上,转头看向田小麦,叫她回家休息。
田小麦走到赵大荣的身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她不回去,等事情解决了再回。
事情还没解决之前,她回家等消息会更加的心焦,还不如留在这里,看看是怎么回事?
见她不肯回去,赵大荣也不勉强她,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说了一声好。
“大荣,你确定是老赖头杀了杀猪全吗?”虽然村长不相信赵大荣会杀人,但是心里也不怎么相信会是老赖头杀了杀猪全。
就老赖头这副瘦弱的身材,能杀得了了肥胖的杀猪全?
赵大荣点了点头,说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是老赖头杀了杀猪全。
看着赵大荣那张坚毅的脸,村长选择相信他,点了点头,不再吭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了半个时辰,王氏不耐烦的开口问赵大荣,大人啥时候来?
“急什么?”赵大荣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
狗官县令被杀了,也不知道谁来办这事?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会是县丞来。
很大的可能会是县丞来顶替狗官县令的位置。
王氏满肚子的话想要说,可一看到赵大荣那张严肃的脸,她又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对赵大荣这个人,她是惹不起的。
没听到王氏的喇叭声,赵大荣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睛又转向田小麦,低声让她回去休息,不用陪他了,他没事的。
田小麦抬眼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不用再劝我了,事情不解决,我是不会回去的。”顿了下,“杀猪全就摆在家门口,我看的瘆得慌。”
想到脸色青白的杀猪全,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闻言,赵大荣就不再劝她回去,免得她害怕。
“壮壮呢?”他突然间想起自家的儿子来。
田小麦歪头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说小包子跟着狗剩去玩了,不用担心他。
也幸好小包子跟着狗剩去玩了,要不然让他看到门口的杀猪全,会吓着他。
赵大荣听了微微吁了口气,点头嗯了一声。
儿子还小,能避开这种事情最好就避开,不要让他在心里留下阴影。
田小麦怕站着无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赵大荣聊着天,又过了半个时辰,县丞才带着几个衙役姗姗来迟。
赵大荣瞟了一眼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县丞,上前拱了拱手,叫了一声大人。
村长也带着村民们跪了下来,恭敬的叫着大人。
县丞背着手,看了一眼站着的赵大荣夫妻俩跟老赖头,又看了一眼跪着的村民们,抿了抿嘴角,片刻,微微抬了抬手,让村民们起来。
“县令大人病逝了,现在由本官来查此案。”原本不用他亲自过来的,但他看上了县令的位置,在此期间,得要做点事情来,让上头的人考察考察。
那个狗官病逝了?
田小麦听到这话,心里一动,不由得看向赵大荣,看到他悲戚的神色,心下嘀咕了起来。
昨天看狗官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突然病逝了呢?
她直觉上这件事情跟赵大荣脱不开关系。
要是她不知道他是将军,她不会怀疑他。
知道他曾是将军的身份时,她就不由自主的往那方面怀疑了。
赵大荣悲戚的倒吸了一口气,看着县丞,“县令大人病逝了?县丞大人,你没开玩笑吧?”
县丞哼了一声,说他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不过,他的心里的确是高兴的,这般,他就有机会坐上县令的位置。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赵大荣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把县丞的注意力引到杀猪全的案子上来。
“能不能给本官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县丞把眼光投向赵大荣,等着他的解释。
赵大荣不卑不亢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指了指老赖头,说杀人凶手就是他。
“冤枉啊,大人,明明是赵大荣杀了人,为了脱罪,把罪名污蔑到我的身上来,望大人明察。”老赖头呼天喊地起来。
县丞看着动也不能动的老赖头,疑惑的问他,为何站着不动?
不等老赖的出声,赵大荣就开口了,“为了防止老赖头逃跑,我点了他的穴。”他没那么多时间看着老赖头,点穴是最省心的。
县丞听了,噢了一声,挥了挥手,让赵大荣解开老赖头的穴。
赵大荣微微颔首,快速的出手往老赖头的身上点了一下。
老赖头动了动手脚,发觉自己能动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县丞的脚,“大人,您一定要帮我做主,我是冤枉的。”他不相信赵大荣,能拿出他杀了杀猪全的证据。
县丞低头看着抱着他的小腿,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老赖头,有点嫌恶的皱了皱眉头,让他站起来好好说话。
老赖头不听,依旧哭哭啼啼的喊着冤枉。
见此,县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衙役,示意他们把老赖头拉起来。
衙役走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架着老赖头的胳膊,强硬的把他架了起来。
县丞神情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问他怎么冤枉了?
老赖头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大声的为自己辩解了起来,县丞听完后,又看向赵大荣,问他有什么话说?
赵大荣耸了耸肩膀,叫县丞他们跟着他走,他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县丞点了点头,背着手走在前面,赵大荣也没说什么,等去到玉米地旁边时,他往后摆了摆手,让跟过来的村民们不要乱走,以免打断了他的线索。
“大人,你来看看地上有什么?”
县丞走到赵大荣的身边,低头仔细的看着,看到上面的鞋印,“是鞋印,这跟案件有关系吗?”
“当然…”赵大荣点头,“大人,这边走,看看鞋印是通往哪里的?”
“好…”
县丞应了一声,跟在赵大荣的身后,一头钻进了玉米地,顺着玉米地的脚印走。
“脚印踩的极深,说明此人身上背着重物。”赵大荣给县丞分析,“再看看地上这两道痕迹,大人,你说说,是怎么弄出来的?”
县丞蹲在地上,认真的看着地上的鞋印,接着,又看向一边拖拽出来的痕迹。
他沉了沉脸,心下有数的站了起来,也不回答赵大荣的话,顺着脚印走。
一刻钟后,两人又从玉米地也走了出来,赵大荣走到老赖走的身边,抬手指了指他鞋子上的泥土,“大人,你来看,老赖头鞋子上沾染的泥土,正是玉米地里的泥土。”他也不嫌弃老赖头的鞋子脏,抬手把老赖头的鞋子脱了下来,又拿去放到地上的脚印上,一对,正正好,“大人,人就交给你审问了。”
他站起来,拍了拍手,侧开身子,把位置让给县丞。
县丞微眯着眼看了一眼老赖头,严肃着脸说了一遍案情,又去问老赖头还有什么话可说?
老赖头的心一惊,嘴里又呼喊着冤枉。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的查出来。
他除了喊冤枉也无话可说了。
县丞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你还不如实说,是想要本官动刑吗?啊?”
老赖头咽了咽口水,依旧喊着冤枉。
“来人,给本官打,打到他认罪为止。”
“大人,您这是要屈打成招吗?”老赖头被衙役压躺在地上,昂着头看着县丞,大声的喊着。
县丞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哼了一声,说他在证据确凿面前还不承认,就得要吃吃苦头。
“大人,您就凭赵大荣的几句话就定我的罪,是不是草率了一点?”说着,他又看了一圈村民们,把村民们拉下水,“大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您这样屈打成招,是会损了您的英名的。”
一听,县丞看了一眼村民们,沉吟了一下说,行,本官让你心服口服的。
说完,让衙役押着老赖头起来,又让赵大荣带路,去看看杀猪全的尸体。
赵大荣应了一声,带着县丞回了赵家,恰好,一个衙役叶带着仵作来到了。
“大人,仵作来了。”
县丞点了点头,挥手让仵作去给杀猪全验尸。
这话一落,又遭到了王氏的反对。
县丞斜眼看了她一眼,不理会她,叫仵作去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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