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阳: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他原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遇上只顾护短不讲理,还是名义上的上司,憋红了脸也没解释出来,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总不能说,他真的什么重话都没说,只是琴心在演戏吧?
盛妃娘娘一看就和琴心同心等宫女关系颇好,在她面前说出这种欠揍的话来,下场说不定更糟。
琴心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带着哭腔,还在为蔚阳说话的模样。
“娘娘,您别怪他,是奴婢太脆弱了。”
盛月华怒视着蔚阳,气道:“你看看,琴心受了委屈,还在为你说话。”
蔚阳:“……”
他满脸复杂之色,面对这样莫须有的职责,简直百口莫辩。
沉默良久,蔚阳只能认下这个罪名,不怎么甘心地拱手道歉:“琴心姑娘莫怪,是卑职鲁莽了。”
蔚阳心中憋屈的很,更别说琴心还一头栽在盛月华肩头,就是不出来。
对于他道歉的话,也只是随意点了点头,与其说是点头,倒不如说是趁机将在盛月华衣服上擦擦眼泪。
盛月华感受到她的动作,脸色僵硬了一瞬。
她道:“知道错了便好,本宫也不和你追究了,毕竟这次同心出去没被欺负,也是因为有你护着。”
蔚阳道:“娘娘谬赞了,此乃卑职分内之事。”
客套完后,蔚阳离开的速度飞快,活像是有什么怪物在身后追着他一样,甚至连轻功都用上了,脚下带风,呼啸而出。
像是怕极了身后之人的模样。
蔚阳:不愧是壬卯,果然狠毒!
不敢惹,不敢惹。
盛月华目送他离开,然后将目光转移到自己肩膀上还在不断耸动的琴心,无奈道:“人都走了,还装?”
琴心依言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写满笑意,脸上哪有半分泪痕。
主仆两人相视一笑,都知道自己是在配合对方演出。
盛月华和琴心相处甚久,早知道她性格隐匿颇深的恶趣味,对于她时不时的演技暴发,也很给面子的十分配合。
琴心也信任主子,不会拆穿他。
盛月华今日才见到这蔚阳,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她问琴心道:“你可曾看出点什么?”
琴心读心术在身,自然有所察觉,微微一笑,狡黠道:“蔚阳言语中好像……对同心颇有保护之意,刚刚回来的时候,目光也一直在同心周围徘徊。”
这可有点不大正常。
盛月华想了想,“可我看他沉默寡言,也没什么表情的模样?”
其实是她注意力都在同心身上了,蔚阳就像块背景板,毫无存在感。
也就是同心离开后,盛月华才跟他说了几句话,同心走后,蔚阳越发像块木头,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琴心解释道:“就是这种性格冷清,不善言辞的人,心情波动之时,肢体和细微表情才会越丰富。”
盛月华“哦”了一声,了然道:“意思是憋久了,终于看见个合心意的,便憋不住了?”
琴心:“……可以这么说吧。”
她满脸复杂之色,娘娘说的本质上没错,怎么听起来就这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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