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苏哲像只被大灰狼叼回狼窝的小白兔,缩在床角里,弱小可怜又无助。
祁止站在床边,眼神凶狠地像只随时将猎物吞进肚子里的野狼,扯开的衣领下半隐半现着隆起的胸肌。
小白兔曲着手指,捏紧了披风的领子,十分害怕。
祁止刚抬腿屈膝压上床边,苏哲吓得脸色苍白,指尖微不可见的颤了颤。
“你不是说谈谈吗?我们去外面谈吧。”
轻颤的嗓音带着些许哭腔和哀求,祁止微眯起双眼,意味深长的说:“床上也能谈。或者你比较喜欢外面,我也不介意。”
苏哲立马闭了嘴,哪能不知他话里的意思?
祁止抿抿唇,小宠物又软又甜,觊觎他的人那么多,他守着这道美食却不吃,总感觉很没有安全感。
还是先吃干抹净再说。
手掌抚上苏哲还有些冰凉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抚弄着,如同黑夜般的眼眸被情·欲渲染,危险又迷人。
“我等不了了,怎么办?嗯?”
苏哲眼眶泛了红,“别、别现在,我……”
他有些语无伦次,是真的怕了,可又很委屈,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他来承担后果?
祁止抬起他的脸,眷恋的在他唇齿间流连。
“你还要我等多久?我的耐心快消耗完了。”
就像跌落深渊中即将放弃挣扎时却看见了一丝光亮,苏哲立刻紧紧抓住了这颗稻草,他喘着气保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还没准备好。”
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抵着胸膛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那双乖巧的杏眼里全是恐惧和乞求。祁止目光隐晦:“你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你总得给我一个时限。”
“我……我不知道。”苏哲不擅长撒谎,撇开视线不敢看他,“至少……至少不是现在。”
此时的他脆弱得像只折了翅膀的蝴蝶,惹不起人心底的怜惜,只会让人更想蹂·躏施·虐,直到他支离破碎才好。
“你就是吃准了我会心软。”
祁止狠狠地啃咬着他温软的唇瓣,像是在发泄着无处宣泄的欲·望。
苏哲吃痛的皱眉,却完全不敢推拒,只能予取予求。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力气都随着体内的氧气一起被抽干,祁止终于肯放过他已经充血红肿的嘴唇。
苏哲额头抵在他肩膀上,被他指腹碾压在唇瓣上,带着轻微的刺痛和酥麻。
压抑着心底的欲·念,祁止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用指尖描绘着苏哲的唇形。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不弄你可以,但你得给我点好处。”
话语间已经没有了平日的克制和冷静,这已经是他最后的退让。
潮红的脸褪去血色,苏哲知道不满足他的要求,他不可能善罢甘休。
苏哲垂下头:“只要不是最后一步,其他……随你。”
最后两个字话音还未落下,祁止已经将他推倒在床上,然后倾身压了上去。
苏哲抬手横在眼前,羞耻的咬着下唇。早已破皮的唇不堪重负,猩红的血珠涌了出来。
祁止替他将血舔掉,吞进了肚子里,然后伸手拍拍他脸颊,“松嘴。你的唇只能我咬破,除了我谁都不行,你也不行。”
苏哲轻颤了一下,听话的松开了唇。
祁止满意的奖励他一个绵长的吻,侵略的目光盯上他头上那对小巧玲珑的小尖角。
他舔舔犬牙牙尖,喉咙有些干渴,伸手拉开苏哲的手臂,让他与自己四目相对着,哑着嗓音说:“你有看过你现在的样子吗?”
苏哲闪躲着目光,他知道自己不回答,祁止肯定会用其他办法逼他说出来。他只能老老实实的摇摇头:“没有。”
“呵……”祁止笑了,“那等会儿可要睁大双眼看清楚了,小魅魔。”
他话音落下时,床边四个方位都多了一面镜子,无论苏哲视线移到哪里,都能将自己的现在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
镜子里的小美人面色潮红,发丝凌乱的铺散在床上,眼角微红,水润的眼眸里尽是诱人的媚·态,就连额头上那对黑色的小角都显得特别惹人怜爱。
苏哲仿佛被镜中的自己烫伤了视线,立马撇开脸,可四面都是镜子,根本无处可躲。
只有上方没有镜面,可祁止那双满是侵略性的眼眸里,也倒影着他的媚·态。
祁止捏着他因为种族改变而变得有些尖的耳朵,轻声呢喃着:“你看,你总是这样勾引我,却又不肯让我弄你,吊着我的胃口,还让我不要喜欢你。你可真坏啊。”
“求你别说了……”苏哲羞耻的闭上眼,完全认不出镜子里的人居然是自己。
祁止语气宠溺的笑了笑:“好,不说。”
指腹从耳朵移到他额头上的角,触感冰凉而坚硬,一点也不像苏哲软糯的本质。
他眼神微暗,内心阴暗的想法已经无法压抑。指尖骚·刮着魔角的尖端,意味深长的说:“你的魔角看起来很好吃。”
苏哲:“……”
明明就是想弄他,却找着这种借口。
他弱弱的辩驳:“魔角不好吃,也不能吃。”
魔角的本质就是骨骼,哪来的味道?
祁止哼笑一声:“我尝尝不就知道了?”
说着手掌伸到苏哲脑后掌着,舌头舔着魔角的尖端。
凉凉的,没什么味道,但祁止却觉得甜到发腻。他沉声笑道:“蜂蜜味的,真甜。”
苏哲脸颊爆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魔角没有敏感的神经,但被舔·弄时却有一种奇异细密的酥·麻感,就像是隔靴搔痒,反而更让人难耐。
他偏头想躲,但后脑勺被祁止霸道的掌控着。祁止轻轻咬了一下魔角:“别乱动,挑起火来了,我可不能保证我还能这么理智。”
苏哲瞬间哑火,僵着身体不敢动了。
他被折磨得受不了,生理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滑落。身体绷得僵直,仰着头双眼无神,细长白皙的脖颈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
他就像是搁浅在岸上濒死的鱼,只能无助的等待死神的审判,却无力挣扎反抗。
祁止在他脖颈上印上细密的吻·痕,低沉沙哑的嗓音里是骇人的欲·念。
“小宠物,陪主人玩个有趣的游戏吧。”
苏哲睁大双眼,瞳孔轻颤。
再这样下去……会死的吧?
他慌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都止不住。他苦苦哀求着:“不要……求你,不要……”
祁止爱怜的安抚着他,说出的话却十分残忍:“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你没有选择。”
苏哲崩溃的摇头:“我不唔……”
剩余的话全都被堵在了唇齿间,只剩交缠的火热气息。
这场战事直到月上中天才鸣金收兵,祁止用被子裹着苏哲,带他去洗了个澡。
苏哲全程昏昏沉沉的,眼睛哭得有些红肿。祁止仔细的替他擦掉泪痕,烘干他打湿的头发,然后又抱着回了房间。
累坏的人沾床就睡,意识虽然不是很清醒,但身体仍惧怕着祁止,裹着被子缩在床的最里面。
祁止抿唇笑了笑,没有躺到床上去,而是穿好外衣套上鞋,然后回头亲了苏哲额头一下,轻柔的说:“好好睡吧。”
看着苏哲尽显疲态的睡颜半晌,他悄悄走出了门。
夜晚的冰原飘着鹅毛大雪,天空中却是一片晴朗,两弦月牙一左一右分据着天空,散发着暗红的光芒。
祁止在一座雪山顶峰找到了西克斯。
西克斯是个守诺的魔,答应他不用魔力,就真的将所有魔力都封印了起来,丝毫没想过没有魔力的他,能不能走出这片冰原。
西克斯身上的伤并没有好多少,躺在冰原上,身上覆盖着厚厚的落雪,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真可怜。”
祁止啧啧摇头,有些幸灾乐祸。却不想是因为谁,西克斯才会如此狼狈。
他将西克斯从雪里弄了出来,顺手丢上身旁的巨型鹤羽上,然后往冰原的更深处飞去。
另一边,苏哲半夜冷醒,手下意识去身侧却扑了个空。他睁开眼撑下身体,腰麻得让他以为自己腰断了。
荒唐的记忆涌上脑海,他羞得浑身泛红。
祁止确实没弄他,却用他的尾巴来弄了。
苏哲现在都不敢直视那条细细长长的尾巴了,总会无意识的想到祁止拿它来干过些什么。
视线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没看见祁止人,他试着小声叫了一声,也没得到回应。
苏哲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什么,心口闷闷的,不是很高兴。
他想着再这样待在祁止身边,迟早要被吃干抹净,他得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不能再这样被祁止压得起不了身了。
他要离家出走!得祁止向他道歉并且保证不会再乱来才能回来!
下定了决心,他忍着酸痛爬起身,在掀开被子的那一刻,差点被寒冷的空气浇熄了出走的念头。
他裹紧了被子,想着要不然算了吧,这里那么冷,在祁止道歉之前,他肯定会先被冷死的。
这个想法刚冒头,苏哲眼角余光瞄到被角边上露出的尾巴尖尖,立刻狠狠的唾弃自己:“你太不坚定了,活该被他压得死死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起床,哆哆嗦嗦的穿上厚厚的衣服,还把祁止特意为他准备的狐裘披风披上。
他盖好兜帽,悄悄的跑到了门口探头往外瞧,没看见祁止的身影,估计是找这个世界的位面之子去了。
现在正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站在门口时,苏哲还有些犹豫。如果祁止回来了没找到他,估计又得疯了吧。
一想到祁止生气的眼神,苏哲有些怂了,但他马上又想祁止疯不疯关他什么事?
最后他还是咬咬牙,踩着细雪踏入了夜色中。
带着西克斯穿过冰原,抵达魔族大陆东南方的祁止还不知道苏哲离家出走了。
他将西克斯带进了魅魔的族地里,直奔系统选定的西克斯配偶的住的地方。
那是一片荒无人迹的深林,参天的大树根系交错,伸展的枝叶几乎遮天蔽日。暗处潜藏着无数狩猎者,他毫不犹豫的将西克斯丢在了这片深林里。
西克斯身上的杀戮和血腥之气,反而因为魔力被封印,没有魔力压抑着而更加的浓郁,也那些魔兽是绝对不敢靠近西克斯的。
做完这些,祁止立马掉头回冰原。当他风尘仆仆的赶回竹屋,却见屋内没有灯光,也没有了一丝人气。
他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一脚踹开竹门,只看见床上凌乱的被褥,哪里还有苏哲的身影?
苏哲明显是趁着他不在跑了。
他气得咬牙:“好得很,胆子越发的大了。”
他回头走出门,望着越浓的夜色,低声呢喃着:“我的好宝贝,可别让我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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