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夜荼靡说话真真是太过一针见血。一番话便是简单明了的表示她之所以要毁了这亲事儿,只是纯粹的因为看不惯宋家那位千金小姐,而不是想要帮了谢云镜。
红鲤瞧着身边明显不耐的娇艳美人,心中一阵感慨,这人可真不愧是十里画廊那群妖孽的领头人,方才利用人的时候一口一个云镜公子,如今目的达成便是立马翻脸,叫人名字的时候还这般满脸不耐,可谓是完全不留情面了。
关键的是夜荼靡这位“爷”倒是丝毫不做作,直接道出心中所想,明摆着是看不上谢云镜口中的那点恩情。
瞧着谢云镜还未说完的话被卡在喉咙中脸色一阵变化的样子,红鲤心中也是一阵暗爽,夜荼靡转眸看了红鲤一眼,红鲤这才消停了些许。
不待谢云镜多言,红鲤与夜荼靡二人身形一晃,便是极快的消失在了长宁街道之上。
“主子,咋们如今可是要去见姜家那位南柯公子?”
一路掠出长宁街,红鲤面容恢复了几分拘谨,原本他还以为夜荼靡让他来帝都要毁的这出亲事必然极为棘手,否则也不可能成为夜荼靡让他入了十里画廊的考核之事儿。
然而如今这事儿却是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这事儿压根没有费他多少心神。
红鲤也知晓,谢家与宋家虽然门第略微不当了一点,但是这两人在帝都也算是出名的才子佳人,二人结亲倒也勉强算得上一出好姻缘,若是谢云镜心中没有生出旁骛,哪怕是知晓宋彩袖与姜家有了亲事儿,谢云镜只怕也会一力压下来的。
若单单是让他红鲤处理,只怕这亲事儿还真不容易黄了。
偏生夜荼靡执着一把紫竹伞去长宁街上行了一遭,风姿绰约勾了谢云镜的心神,这才让谢云镜看宋彩袖怎么看怎么不满意,加上宋彩袖的污点又被夜荼靡爆了出来,恰到好处的送给了谢云镜一个悔婚的台阶,谢云镜便是顺其自然的悔婚了。
所以归根究底,今日这亲事儿得以毁了分明全是夜荼靡的手笔,红鲤也不敢妄自邀功,好在他心中也是清楚,夜荼靡似乎并没有把今日这亲事儿是谁毁了的放在心上,如今她还准着自己跟在身侧,很明显便是默认了让他留下了。
所以出了长宁街道,他便是只字不提旁言,只问夜荼靡是不是要去寻了姜南柯归还了血玉镯。
夜荼靡身形微顿,眼前猛的掠过一道温文儒雅的清隽身影。
南柯么?
她自是有些忍不住想去见他一面,可如今璃落未到,她却是不敢冒昧出现在南柯面前。
想来南柯那般性子,也断然不会想要让自己看见他如今的模样。
思即如此,夜荼靡眸子一凝,凉凉笑了一声。
“不急,既是难得回了一趟南诏帝都,怎么着也得回一趟玉国公府才是。”
玉国公府?红鲤闻言顿时又是一愣。
他实在是没法将夜荼靡这个十里画廊之主和玉国公府联系在一起。南诏既为九洲大国,除去天子沈家之外,自然是少不得权贵之家,其中便是以两大王府兼四大家族等功勋大族为首,各大官族林立。
两大王府自是不用多说,一个恭亲王府,一个异姓王府苏家,皆是尊贵异常。
至于四大家族,则指的是姜家,玉家,白家和千家,这其中姜玉两家,一个是南诏襄阳侯府,一个是南诏国公府,皆是南诏皇帝御赐的大族,两家先祖都曾是南诏开国元老,如此大族,地位比之两大王府却也没有多少逊色。
只是前些年嫡姜家脉出事,姜南柯这个唯一的嫡子也出了意外,姜家老侯爷也伤了心神,不得不将襄阳侯府上大权交由庶子把持,倒是让姜家这些年没落了不少。
如此一来,玉国公府倒是成了南诏极为出挑的存在了。
可是玉国公府再如何出挑,和夜荼靡又能有什么关系,夜荼靡和姜家南柯公子扯上了关系已经是极不可思议,这位毫无背景的九洲美人富商总归不会连玉国公府还有什么关系吧?
红鲤迈步跟在夜荼靡身后,仔细想了一番,终究是没忍住心底的好奇问出了口。
“主子,你与玉国公府可是有什么瓜葛?”
夜荼靡身形不停,颇为随意的应道:“若是说瓜葛,那倒的确没有,不过既然是来了南诏帝都,总归是要去寻个落脚之处的。”
红鲤没听懂夜荼靡话中深意,心中正纳闷这南诏帝都如此之大,既然没有瓜葛,怎么这落脚之处偏生却是这玉国公府,便是听得玉荼靡幽幽声音传来。
“毕竟我骨子里既是淌了一半儿玉家的血,寻了国公府落脚倒也合适。”
红鲤顿时脚下一个踉跄。
方才不是还说和这玉家没有什么瓜葛么,怎生又成淌了一半儿玉家的血了?
况且这都一半血脉了,还能叫没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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