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下雪了!”
鸢萝还未醒,耳边传来沈云秋的叫声,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她缩进被子,将脸钻进被窝,“好冷,云秋把窗关上。”
床帘被撩起,沈云秋素净的脸庞呈现在眼前,“娘子!下雪了!”他嘴里吐着热气,脸上泛着红,“你快起来,你看外面!”
鸢萝裹了厚厚的斗篷,被沈云秋拉至窗前,放眼望去,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梨花阁一片雪白,满院梨树好似披上一层白衣,偶尔听到咔嚓一声,是枝头被厚重白雪压断枝头的声响。
“终于下雪了。”鸢萝轻声说,望望沈云秋,他傻傻的等了半个月,终于如愿以偿。
窗前,鸢萝悠闲自得靠着,不一会鼻尖和脸颊便冻的通红,沈云秋穿着单薄内衫趴在窗边,嘴角扬着满足的笑容,鸢萝张开双臂,从身后将他裹在斗篷下,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两人依偎着彼此,欣赏这窗外美景。
“好看吗?”鸢萝侧脸望他,忽然心里涌起莫名的伤感,这样单纯可爱的沈云秋,再过几个月恐怕再也看不见,不免有些不舍。
“娘子我想去玩雪。”
“去吧。”
鸢萝为沈云秋穿好立领小袄,在他腰间别了个如意坠子,沈云秋神采奕奕的跑下楼,他在雪地里张开双臂飞翔,又用脚踢的雪花飞溅,一会笑一会叫,像个顽皮的孩童。
不知肚子里小孩,会不会如他这般可爱,鸢萝想着想着,脸上浮现幸福的微笑。
喜红和风儿起床后与沈云秋一起搭了雪人,三人在院子里打闹疯笑,鸢萝好生羡慕,只可惜自己只能在二楼做个旁观者,无福与他们同乐。
整个冬天鸢萝未下过楼,还好很快冬天悄悄过去,春天归来。
脱了厚重的衣裳,鸢萝的肚子看的更为明显,沈云秋每日焦虑,担心鸢萝的肚子会被撑破,天天追问娃娃何时会从肚子里出来。
每日晚上躺在床上,沈云秋便会听她肚子里有什么动静,孩子一动,他便吓得面色惊慌,鸢萝每次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更荒唐的是,他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铃铛,理由竟是他喜欢鸢萝走路时脚上铃铛发出的清脆声响。
鸢萝极力反对,但还是将取名这个事儿留给他醒了之后去考虑。
四月一到,顾夫人便开始准备沈云秋解蛊毒的药材,这次她竟提出让喜红给她做助手,喜红也与她学了一些苗疆蛊毒的方法。
喜红悟性很高,虽不能得到十足的经验,但也能学一些皮毛,鸢萝清楚,母亲既然能教喜红苗疆医术和蛊毒,那必然是将她当作自家人。
沈云秋的解药泡了一整个月,最终只差脐血这一药引,鸢萝开始有些忐忑不安,有时晚上会被噩梦缠身。
顾夫人为了让她情绪稳定,便将她接至凝栾院待产,见不到沈云秋,鸢萝也消除一些烦恼。
一日,大伙儿正用着早饭,鸢萝忽然有了腹痛感,起初只是轻微的感觉,她也未当一回事,可没过多久,强烈的阵痛来袭。
“我……快生了。”
她面色苍白的说,再场的人吃惊不已,接着,梨花阁一片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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