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顾夫人和二姨太一个坐正位,一个坐在侧位,顾夫人满面愁容看着二姨太,二姨太等着她开口,她突然预感她将要说的事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鸢萝。”顾夫人与二姨太说。
“顾夫人,是不是云秋出什么问题?”二姨太开门见山的问。
顾夫人欲言又止,摇摇头,“难。”
“难?何事难?”二姨太不解的问,“不是说云秋的毒解了吗?”
顾夫人轻叹一口气,抬眼望向二姨太,“他中了不止断情蛊,还有别的蛊,我查不出来,就连凤婆婆也查不出是何毒,如今断情蛊毒已解,可另一个蛊毒的作用却激发出来,整日折磨他,每到子时,他便会经历蚀骨之痛,他已不能下地,只能躺在床上,只有找到当时给他下蛊的人,才能了解他身上究竟是何毒。”
“还有一种毒……”二姨太惊讶的站起身,“当年……是陈佩兰让我将桂花羹送去给云秋喝,我是看着他喝下去的,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二姨太掩面痛哭,心如刀绞,她未听她细说沈云秋受得罪,便心疼的无法言喻。
“看来,得回沈家调查这件事。”顾夫人眼神落在远处,突然想到什么询问二姨太,“当年鸢萝被下了蛊,云秋也被下了蛊,可在我们解之时,发现他中的断情蛊和另一种蛊毒竟是相冲的,这五年恰恰是他身上断情蛊的毒,压制了另一种蛊,才未让他尝到如此折磨。”
顾夫人停下思索,意味深长的继续道,“鸢萝曾经说过,云秋之前一想起过去,便会变成另一种粗暴的样子,那便是第二种蛊的影响,所以,下这两个蛊的人应不是同一人。”
“你是说——给云秋下蛊的是两个人?”二姨太瞠目结舌,瞬间全身汗毛直立,“天啦!”
“断情蛊只是想让他忘掉鸢萝,而第二种蛊,是想让他死。”
二姨太倒吸一口气,她浑身颤抖的跌坐在椅子上,沈家,究竟藏着多大的秘密,又是何人想害沈云秋。
这些事,真是令人细思微恐。
“我不敢告诉鸢萝,我怕她承受不住,她心心念念盼着沈云秋,可他如今竟比之前更为糟糕。”
“怎么办……我可怜的孩子……”
二姨太伤心的哭,顾夫人陷入沉思,就在此时,书房门咣的一声被重重推开,鸢萝立在门外,面色凝重,她扶着门框,踉跄着走进书房。
看来她们说的话,已被她听见。
鸢萝脑袋嗡嗡的作响,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失态,走向顾夫人,方才她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在她脑中,她竟欲哭无泪,她只是想知道他现在可好。
“娘……他还好吗?”
顾夫人不知该如何回答,将头转至一边。
“娘,你告诉我,他现在是什么样子……”鸢萝抓住顾夫人的手臂,执着的想知道沈云秋如今的状况。
“他能记得我了吗?”
顾夫人心疼的看着鸢萝,轻抚她脸颊,“记得,每日疼痛来袭之时,他的房中便传来他的戏声,喜红说他唱的是你最爱听的西厢记。”
西厢记……
鸢萝不再问,泪水夺出眼眶,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顾夫人将她拥在怀中,也跟着落泪,“鸢萝,一定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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