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被他半抱着弄回府,直奔卧房的方向,他动作太急,把她扔床上摔的满头金星。
还来不及抱怨,就见他在箱子里翻着什么,好不容易止住晕乎乎的脑袋,她又要哭了。
这人要不要这么敏感,就凭齐悦的几句话,他就来找“证据”了?
烧了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想到原主做的那些事,而她还没能及时发现,她就想去死一死。
翻箱倒柜的声音延续很久,最后归于静默,沉稳悠然的脚步声中,夹杂着稀稀拉拉的翻书声。
苏婉:“……”
这是有多少信啊,都能成书了不成。
像是没听到她心里的哀嚎,楚逸边走边将翻出来的信封拆开,读了起来。
“卿卿吾爱,多年不见,吾心甚思……啧啧,甚思,我来看看回信。”
回想到原主写这些信时,那欢呼雀跃的心情,苏婉一时也不知道捂脸好,还是直接去抱他的大腿。
“汝同,唯念,暮月圆,盼归……”
“我错了,你别读了!”一封信没听完,苏婉好害羞于少女的心思,飞奔下床,冲他扑过去,就要去夺他拿的信。
“这才一封,让我看看后面,是否更精彩。”楚逸将信封拿起来,不顾她的跳脚,又拆开一封,“又是卿卿吾爱,我看你怎么回的,有没有跟他亲亲。”
书信往来,本来应该只有楚轩的来信才对,但可能是某人怕写错字,还是觉得字丑,竟连她的回信都能看到。
一封比一封暧昧,苏婉听着都能想象得到,原主被骗的有多惨。
“你别看了,我真错了!”苏婉把着他胳膊,想夺信不成,只能使劲儿摇。
“昨夜小寐,忽疑君至,望君安。”楚逸兀自的读着,到这儿实在不能忍了,“苏小婉,你竟然还梦到他!告诉我,那是个什么梦!”
苏婉:“……”
鬼知道是什么梦,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啊。
看她不说话,一脸纠结,楚逸不得不以为,是她的梦太过于羞耻,让她没办法开口。
“苏小婉,我的心好疼。”瞬间沉默了下来,楚逸虚掩着胸口,坐在桌子旁边,将信封扔在桌子上。
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但当他真正看到这些时,还是觉得难受。
就好像心头好被人抢走,他抢回来后,却发现上面已有别人的痕迹。
“三哥。”苏婉心被揪紧,看他难受,她也疼的撕心裂肺,拉住他的手说,“你不要这样。”
“……”楚逸只觉得浑身都没力气,他本是生气她还留着那些,想毁掉,但真正翻开时,他竟什么都做不了。
她最初的心事,是关于另一个男人的。
她最单纯、最纯净的年纪,心里装的是别人。
苏婉看他这般,几乎要窒息,余光瞄到“罪魁祸首”,她将其拽过来,一张一张的撕掉。
动作太急,纸页弄破了她的手,她也一无所知。
“够了!”看到她手心嫣红,楚逸更心疼,连忙拉过她,“你不用这样。”
“你别不开心,我不想你不开心。”苏婉说话都带着哭腔。
她是真的没招了,平日里能使的,全都没用。
“我给你处理伤口。”楚逸避而不谈,拿出来医药箱,作势要给她上药。
“不要,你听我说,我……”苏婉抽回手,下意识的想跟他解释。
但她要怎么说呢?
说她不是这儿的人,那些信跟她没关系?
可是万一楚逸喜欢的,就是原来的苏婉,她又算是什么?
然而若是不说,她有种感觉,这件事会成为导火索。
“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不逼你。”楚逸拉过她的手,给她清理伤口,给她上药。
“不。”苏婉按住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么?”
……
璟瑜世子府,琼安跟苏绪言来的时候,楚晏也刚好回来。
今日熙和出嫁,他已经在外避了好几天,就怕被恭亲王逼着出席。
“母亲,言叔。”看到琼安,他向来淡漠无波的表情,染上淡淡的暖意。
“就知道你今日会在府上。”琼安疼惜的搭上他的手,“这些年,为难你了。”
“母亲回来了,儿臣不为难。”
“因为熙和,你与他该有不少矛盾。”
楚臻的为人,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执拗、顽固不化。
而她的晏儿,又是不爱说话的人。
“最初熙和确实不懂事,只是儿臣也未曾操心太多,都是父王亲力亲为。”楚晏试探性的说道。
“嗬,那又如何,错了便是错了,假的只能是假的,永远当不了真。”
“母亲,您……”
“你我母子二人,想说什么直说便是,没必要试探。”琼安温柔道,“我给三殿下的信,想必你已经看过了。”
“母亲,孩儿有一事不明。”楚晏说话时,不自觉的看了眼苏绪言。
这个小动作,落在了琼安眼里。
“若没你言叔,我早该死了,他不是外人,你想说什么?”
“母亲,孩儿想知道,当初到底出了何事,您离开的那般决然,不给父王丝毫机会。”
没有人能明白,向来和睦的家人,霎时间分崩离析,母亲被传去世,父亲一蹶不振是种怎么样的打击。
“……”琼安没说话,微侧目,与苏绪言隔空而望。
楚晏:“……”
他父王可能要出局了。
“告诉他吧,不是你的错。”苏绪言伸手搭在她肩上,宽慰道,“他会理解你的。”
“嗯。”琼安反握住他,叹气道,“我与你父王开始就很乱,我身为大燕公主,兄弟姐妹不多,打小又受宠,被逼婚时只想反抗。”
犹记得当年,她化名苏陌,偷跑出宫,仗着有武艺傍身,一路高调恣意,还曾救下几个人来。
“我救了玉娘姐妹二人,后来又一手创建了青玉坊,整整三年多的时间,与大燕毫无联系。”
那时,她很怨苏绪言。
女人都喜欢听花言巧语,但要娶她的人,平日里却是一句话都没有,不会说爱她,也不会说想念。
甚至于她消失三年,他也从未找过。
有气又有怨,少女心思不定,当时与楚臻的偶然相见,短时间的惊艳,她便以为是找到了替代品。
“最初是我追的他,你父王是千不行百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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