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蚕身子从小便瀛弱,再至后面我们在外颠沛流离了近一年,从未好好地调理过,便更加虚弱。
我入宫后,有足够的权力给他派最好的御医,给他用最好的药,却终究是没什么大效果。
反反复复,不得善好。
我虽长年在宫中,与他不得相见,却并未因此而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
“好。”我轻声应下。
拿过落霞送上来的药,闭息,眉眼也未眨一下一口气喝得绢滴不剩。
将碗递给小蚕看,小蚕笑得好不开心,又从被窝中爬出来,捧着我的脸香香地吻了下。
又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油纸包里包着几粒白色的糖粒,小蚕小心地掂了颗放入我口中。
藕糖!
糖粒一入口,我便尝了出来,泪水也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下。
“姐姐不哭,不苦的,不苦的。”小蚕以为我被苦得泪都流出来了。
“现在是不是不苦了?”小蚕轻柔无章地伸出那软棉棉的小手在我脸上糊乱擦拭一通。
我点头,泪更是如雨般落下。
这是我们家乡最普遍的甜糖,小时候小蚕每次生病都不肯吃药。
每次他都会喊着姐姐姐姐,药药好苦的。
良药苦口,他吃了药,我便奖励他一粒藉糖。
我从未告诉过别人,其实我不爱吃糖。
第一次吃的藕糖,是小晨哥哥给的……
“姐姐先出去办点事,现在还早,等暖和一点的时候姐姐带小蚕出去玩好不好?”我轻柔地将小蚕整个人圈了圈,裹在被子里塞进床榻中内。
“好。”小蚕缩在被子里天真纯澈地笑将开去,好不烂漫。
“秋色,你留下来,好好照顾小公子。”我起身,对侍立一侧的秋色道。
昨天晚上的刺杀,不能就此做罢。
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我却不能连累小蚕。
“娘娘……”才踏出厢房,海公公便如影子般不知从哪个旮旯角落里跑了出来。
“记住,在这院子里也就算了,到了外面,一律称我为主子。”出了我住的西厢,确保小蚕不会听见。
我才停下步伐,厉声对随后跟出来的一大堆奴婢侍卫道。
昨天晚上的事,是个教训。
在这国法寺里,娘娘只有一位,但主子却是众多。
各位权臣的妻子爱女,王公的妃嫔郡主。
每年十一月十日到二十日,是年忌。
为即将过去的这一年感谢神佛的庇佑,对即将到来的这一年做风调雨顺的祈福。
原本,这本该是皇甫哲率领文武百官前来忌拜的,却因我的得势而演变成女眷们的祈福。
我入主景阳宫三年,便代替了皇甫哲领着众人上这国法寺来祈福过三次。
虽然,这也是我所想的。
可却未曾想到,在我做了如此详密的安排后,居然还是在这里出事了。
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
“是,主子。”
我甩袖,直接朝国法寺的大殿走去,该走的过场,该过的秀,一步也不能少。
“叫禁卫军统领即刻来大殿见我。”在即将进殿时,我对落霞道。
进了大殿,殿内莺燕群舞,一众子的贵夫小姐们都恭敬地垂手两侧,整齐划一地朝我行礼。
我挥手,自是命她们各自归位,在方丈等一众弟子的诵经声中将每天一忌的祈福顺利完成。
大殿外,禁卫军统领薛离已然等候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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