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的东方韵,终于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休息了,以前养尊处优的小姐现在变成了做粗活的宫女,突然间地身份转换,令她措手不及,什么都得从头学起,真的是身心疲惫。
好在总有宫女和小太监偷偷帮她,可这些宫女和小太监总说一样的话,说是奉堂主之命,暗地里帮助她。
堂主到底是谁?自己和他认识吗?他为什么令人偷偷帮助自己,东方韵碾转反侧,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明白,反正已是人生低谷,也不怕再有什么阴谋诡计。
也不知道秀儿的伤怎么样了,不知道姐姐有没有把秀儿救出来,想也白想,只能作罢。倒是干了一天的活计,这会困意袭来,还是先睡吧。
……
……
天微微亮,受了一夜冷落的楚凌薇,满腹委屈,早早的就来到了寿颐宫,等到太后起床,洗漱完毕之后,才见到太后本人,一见到太后,楚凌薇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母后,求您为凌薇做主。”
“这是怎么了,听文澜说,你一大早就来了。”太后一脸迷茫的看着楚凌薇委屈的小脸。
“母后,母后”
楚凌薇哭得梨花带雨,她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屈辱,越想越难过。
“快别哭了,这大喜的日子,哭起来多不吉利啊。”太后拉过楚凌薇的小手,“跟哀家说说到底怎么了?”
“母后,皇上他……他……”楚凌薇委屈是委屈,可床帏之事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更何况那么丢脸的事情。
“皇儿他怎么了?”
听到上,太后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一脸紧张的紧盯楚凌薇。
“皇上昨晚根本就没来隆福宫。”
“什么?没去,你没有派人去请吗?”
“去了,说是龙体欠安,已经睡下了。”
“好了。”
太后瞬间明白过来,拍了拍楚凌薇的手背,以示安慰,她知道龙体欠安是皇上故意找的理由,只是她这个做娘的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宽慰眼前的人。
“你也知道,宫内闯入刺客,皇上龙体因此受伤,御医交代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母后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要耐心等待,皇上终有一天会记得你的好,要知道好事多磨。”
“母后,我……”
楚凌薇还想再说什么,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被太后打断。
“凌薇啊,你现在贵为皇后,不再是相国府那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了,你那毛毛躁躁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你要心胸开阔,要不然怎么能威慑六宫,怎么能母仪天下。”
“是,母后,凌薇知道错了。”楚凌薇平常性子飞扬跋扈,但她还是知道收敛的,尤其是在太后面前。
“好了,一大早来还没用早膳吧。”
太后微微颔笑,慈祥无比。
经过太后的一通点拨,楚凌薇也没有刚来时的那么委屈,摇了摇头。
“你这丫头啊。”
太后笑着用手戳了一下楚凌薇的额头,吩咐道。
“文澜,传膳。”
“是。”
顷刻,小太监和宫女鱼贯而进,一样样的美食摆上桌,这边楚凌薇扶着太后来到桌前,正要落座,门外却传来小太监的通传声。
“皇上驾到。”
随即,门帘挑起,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殿内所有人全部跪下请安。
敖燚清瞥眼看到一旁的楚凌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想到德兴的话,自己要振作起来,这样才能保护韵儿,为了韵儿,一些事情,一些人他必须得忍。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儿来了。”看到敖燚清不请自来,太后还是挺意外的。
“凌薇给皇上请安。 ”
楚凌薇一脸娇羞,可敖燚清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
太后看出气氛略显尴尬,忙打圆场道。
“皇儿好久都没有陪哀家用膳了吧,正好今天皇后也在,你们俩就一起陪哀家吃个早膳吧。”
“母后,儿臣有话要对您说”敖燚清哪有心思吃饭啊。
“先用膳,皇儿坐。”知儿莫若母,太后猜都猜得到敖燚清要跟她说什么话。
“母后。”
太后的不理会,使得敖燚清微微皱起眉头,但太后依然是云淡风轻的吐出两个字。
“先坐。”
迫于太后压力,敖燚清只好就范勉强坐下,一脸的不情愿。
“怪不得百姓们都讲究家和万事兴,这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就是好,是吧,凌薇。”
太后说着使眼色示意楚凌薇,楚凌薇心领神会,夹起自己面前的虾饺放在敖燚清前面的小碟子里。
“皇上,这是刚刚出笼的水晶虾饺,皇上请尝尝。”
敖燚清皱了皱眉头,眼皮都没抬一下,把脸撇向一边。
敖燚清的无视和冷淡,彻底激怒了太后,他这哪是无视楚凌薇啊,他这是无视她们楚家啊。
“啪”
太后的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冷冷的道。
“皇儿,你已与凌薇成亲,凌薇现在是你亲封的皇后,昨天是你们的大婚之夜,你就故意冷淡了他,今早儿凌薇百般示好,你却还是给她难堪,你这是在给她难堪吗?你这明明就是再给哀家难堪。”
“母后。”敖燚清站起身。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皇儿想问母后,朕已经答应立你们楚家的人为后,那母后答应朕的事呢?”
“哀家没有食言呐,哀家只是说饶她不死,但是死罪能逃,活罪难免,把她留在寿颐宫为奴,已经是哀家最大的仁慈了。”
“母后,你……”太后的无端耍赖,打的敖燚清措手不及。
“皇儿,你不要怪母后,母后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太后温柔的看着敖燚清,苦口婆心的说道。
可是此时的敖燚清却对太后失望至极。
“既然母后这般说辞,那儿臣就把韵儿带走了。”
“皇儿,如果你执意这样,那就休怪母后容不得她了。”太后的语调瞬间冷了下去。
“母后,你到底要朕怎么样才能放过她?”敖燚清知道太后的手段,如果硬来,也许会断送了东方韵的性命。
“和凌薇行了周公大礼再说。”王牌在手,太后岂能不用。
“朕以依母后之意,立她为后,难不成闺房之事,母后还要管吗?”敖燚清冷眸瞥着跋扈专制的太后,语气十分的不悦。
“哀家可以不管,但你也休想再见到那个丫头。”
为了大耀国的江山,为了皇儿的安危,太后也不得不和自己的皇儿扯破脸皮。
“母后以为皇儿找不到她吗?”
“你可以找找试试。”
“哼”
敖燚清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敖燚清一个人前前后后找遍整个寿颐宫,都没有发现东方韵的身影,大声呼唤,也不得回音,问宫女太监都说不知道,只好作罢,悻悻离开寿颐宫。
寿颐宫偏角一个荒废已久、叫做上林苑的庭院里,因为此庭院偏僻,甚少有人来,以至于羊肠小道上都已被杂草占领,敖燚清又是一个人在找,根本无暇顾及这么偏僻的地方。
自上次东方落等人在寿颐宫偶遇东方韵之后,太后就为防再生事端,就把东方韵禁足在这里,让她在这里日夜礼佛,有宫女定时来送饭。
东方韵正在井边洗着衣服,这些衣服也是太后身边的婢女看着太后那么不待见她,就将自己的衣服都拿来给东方韵来洗。
忽然听到有人在隐隐约约呼叫自己的名字,听得好像是敖燚清,声音急促,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只在大婚那天见到了敖燚清,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他,她也是陆陆续续从小太监和小宫女背后偷偷议论得知,大婚那天晚上,宫里涌进大批刺客,皇上也因此受伤,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进宫来行刺皇上,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
听到他的呼唤,虽然庭院没有落锁,但是不能私自走出这庭院,因为太后曾威胁她道,只要她敢踏出这庭院半步,姐姐东方落就会受到自己的 连累,姐姐是她现在唯一的一个亲人,姐姐又是因为自己,才进入这皇宫内,她不能连累姐姐,她不能再让姐姐受到半点伤害。
可是她现在莫名的好想见到他,她好想让他带她离开这个地方,洗衣服、擦地、修剪树枝这些粗活都还好说,只是一到了晚上,漆黑一片,孤伶伶的就她一人,从小就怕黑的她,一到了晚上就蜷缩到床的一角,她实在是怕。内心的渴望是无法掩藏的,她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强烈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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