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没事。”子衿侧过身拍了拍顾凌云的肩膀，又抬头看着已经错开视线的祁阳，点头，“当真，不过条件我已经想好两个了。”

　　“你只管说便是。”祁阳昂着头。

　　“其一。有关皇宫内各宫妃子的家中背景家势，及皇子所属等情报。要详尽且事无巨细。”子衿扬眉抬头看着祁阳，像是在问，怎么？有难度吗？

　　“简单。”祁阳点了点头，淡漠扫过子衿的表情。像是白眼一样。

　　重重点头，子衿继续道，“其二，教会顾凌云武功，直到他能在一年一场的秋猎中夺冠。”

　　秋猎夺冠，就意味着比其他皇子骑术射技都要出众。目标只是虚设，只要祁阳答应教顾凌云武功，有无目标都无所谓，子衿也只是为了有个尽头，免得一直累着祁阳，挂着人情。

　　“可以。”祁阳随意地点头，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你……你先想好。”子衿皱了皱眉。见祁阳一丝犹豫都没有，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随意地态度。

　　祁阳却疑惑地看了眼子衿，“你说过，只要三个条件，你便愿一笔勾销，往后你不能再记恨我。我们还是……”

　　是什么？他们原来是什么？祁阳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茫然，他是知道的，他们该是什么，但他不能说，因为她已经不是她了。可她既然已经不是她了。他为何还要求她原谅？

　　直至此刻，祁阳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原来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所希望的到底是什么。

　　“朋友。”子衿接过话。心中忍下诧异不言，弯眸对着祁阳笑着。

　　祁阳的话有时听起来太过模糊不清甚至过于亲昵，但又是强压着情绪的无奈表情，子衿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他在瞒着什么，一种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若非不是知道祁阳是杀手。知道祁阳多次利用自己却毫无认错之心，子衿都要怀疑祁阳是不是喜欢自己了。

　　见祁阳没有接话。子衿回归正题，“第一个条件。我倒是相信你们。但第二条你待如何？你们长乐不是从不进皇宫的吗？”

　　“绝对不行！”门被人推开，阳副手冲了进来转过身关上门，走向子衿再次坚定道，“二哥决不能去皇宫！”

　　“为何？”子衿下意识问去，阳副手却被祁阳一把推开，回眸瞪了他一眼，回道，“皇宫我可易装再去。没人能认出来我，这不必你们操心。”

　　想起先前瞧见祁阳的那副装扮，若非子衿本就见过祁阳真容，肯定认不出来。想这京城。除却长乐的人，也没多少见过祁阳真面的人，更何况鲜少出宫的皇宫里人呢？

　　子衿展露笑颜，正想称赞时，却被祁阳身后阴郁的阳副手吓了一跳，见他瞪着眸子看向自己，沉声一字一句道，“绝！对！不！行！”

　　“我长乐的人何时学会了偷听墙角？”祁阳眼风偏扫，阳副手却难得顶撞了一句，“我就站在门口，怎会听不到！二哥，你别岔开话！皇宫里有谁，二哥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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