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祁阳还有可用之处,母妃一概弃之...”
“你到底是在替本宫着想,还是替你自己着想?”上官绿染眸中染怒,一甩衣袖,桌面之上瓷茶杯碗尽数碎落在地。“你是不是还想着有天踹了凌天,自己去抢这太子之位?”
“儿臣怎敢!儿臣一心庇护三弟。从未有过半分逾越之心,儿臣明白母妃有心保三弟夺位,不敢过分多想。母妃说过,儿臣心思不在朝野之上。不适合坐这政位,儿臣自然明白。”顾凌风说得虔诚,急忙双手垫在地上,垂首磕下。
话是这样说,顾凌风心底也明白,或许自己真的是不适合,也或许母妃只是更偏爱三弟罢了。这些他并不计较,关于皇位他也无太大野心,但他终是长子,不愿虚与委蛇低声下气,骨子里的傲气还是在的,他想证明自己有才华。他不想被人瞧不起。
太阳斜到一半的时候,将落未落,顾凌天踩着泛黄的阳光出了宫门,一路坐着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前,顾凌天才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这客栈他不常来,通常母妃有事都是派大哥来与祁阳交谈。自己还鲜少与祁阳说过几句话。不过他记得那次祁阳发狂,他去瞧了热闹,那时祁阳站在房梁之上浴血披衣,眸中的凶光是他至今都未曾再遇见过的。
祁阳,芯儿,顾凌云。子衿。他们竟然能相安无事?长乐又是因了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被人领进了屋子,张眼往里瞧去,第一眼就能看见祁阳正弯着腰手上握笔运字,顾凌天不禁挑了挑眉。黑衣裹身面覆黑巾的祁阳,这副模样有些亮眼。
“二当家的还练字?”顾凌天没走近,只是在数步之外瞧着,掌心里颠着一个水囊,正是杂库那里搜来的子衿的水囊。
祁阳见此,立马落了笔看向他。“子衿现下在哪?”
“二当家的别心急,本王也只是个传话的。二当家的先听完了话,再想要不要知道子衿的下落。”顾凌天将水囊放在一侧的桌上。见祁阳果真抿嘴不语,暗自笑了笑,“宫里发生的事也不知二当家的知道了多少,本王就从头说吧。”
“孝王与子衿的事被人戳了,孝王在忙九皇子的后事还有辅审,子衿呢?她在哪?”昨日从顾凌风那里知道了宫里的事后,祁阳今日就去寻了罗笙,问了更多的事。并提了顾凌风的交易。
罗笙自然答应,但罗笙却没将子衿被罚去杂库的事说出来,他知道祁阳的性子急,也知道子衿在宫里会有办法。再者还有顾凌云在,不会出问题,这才没告诉祁阳,免得他急性用事。
“看来二当家的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那也该知道子衿身上原本被下了毒,却被解了的事吧?”顾凌天含着笑,指尖戳了戳那水囊,在手下来回滚着,修长的手指纤细,指根却已磨出不少老茧,他听母妃提过,顾凌云的武功,多是祁阳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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