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
子衿没动,就算袖里的手刀这会不知道丢在了哪里,面对一个小宫女,她还是不带怕的,“怕吵着别人就跑出来哭?给我哭丧呢?”
“我...那些话都不是我说的!是她们自己胡乱说的!你来找我干什么!”泪人装腔作势地还想摆一摆高低地位,以为扬着语调吼两句就能挽回眼前这种劣势。
子衿还是没有收着自己的气场。任凭其逼着眼前的宫女无处可躲避无可避,看她颤抖的目光时不时地刻在她身上。听她压抑着的尖叫被强制咽在喉咙里。
都是心知肚明的事,说出来也毁了气氛,尽管现在也没什么好的气氛,但子衿也没逼着她承认。她想起在牢门口的时候。她一把拽过手推车自顾自地往前走时的模样,她可以理解她不救她,这种情形下,她连自己都未必能自保,当然想着先走一步。
但子衿不想理解,她以此为见多识广的资本,在旁人面前添油加醋地说着恶心的话,她难道就没有一丝想过,这样做是不对的吗?
或许在她们眼里对不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爽不爽。
别跟穷人谈钱,别跟富人讲理。这话前世她老爸总说,现在子衿才深刻地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就像别跟没素质的人谈涵养礼仪一样,太蠢。
所以子衿不问她为什么,也不想打她泄气,她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哭?在哭什么?”
没准,她是真的知错了。没准她还是知道对错的,没准她内心深处还是有良心的。子衿想着,甚至迫切地盼望着,她不想承认这世界上真有这么一种人,比茅坑里的虫子还臭,比沼泽里的烂泥还恶心。
“新来的。不对,子衿,你叫子衿对不对?求求你了,奴婢求求你了。救一救我吧,我不想死啊!你和总管关系好对不对?你能不能拜托下总管,求他放了我吧!奴婢给您磕头了,奴婢求求您了!”
看着小泪人重重地一下又一下磕头,子衿心里不是滋味,像是被人遏住了喉咙一样。沉默得喘不过气来,这样的地方。她真的一分一秒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不是你主子。”子衿退了一步,伸着手弯腰去扶她。却被她甩开,子衿作罢,继续看她磕着头,“总管为什么要杀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就是喜欢玩弄人,他每次杀人前都会提前跟你说,他就想看着你怎么也逃不出才好。”
磕头声阵阵如敲鼓般。捶在脑子里,子衿晃了晃脑袋,只问了句,“柴房在哪里?我要去睡会。”
外面的风太大了。吹得脑仁子都疼,她也想让眼前这人停一停别再磕了,再磕下去不死也是脑残。
小泪人倒是听话,立马起身带着子衿去了个地方,不是柴房,还有床有椅子的,准确的说应该是有很多床,和很多椅子,除了空气里腐朽的气味难闻外,其他的还都能接受。
这里应该是个杂物房,竟然有这么个地方,子衿就近寻了个还算干净的床,抬腿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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